《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2(1 / 2)

以及无法言喻的安心和温暖。

“谢……谢谢……”李长天不知所措地对李秋水说,“谢谢你。”

“对姐姐不必说谢的。”李秋水替李长天处理完伤,笑着轻轻抚了他的发梢一下,“长天啊,关于秦决明义子之事……”

李长天瞬间浑身绷紧,神色紧张地看着李秋水。

“我与别人商议过了,将秦决明义子关在哪都是关,不如就关在你房间里,一样的。”李秋水说。

李长天吁了口气。

虽说还是身陷囹圄,但至少在他这,燕殊不会被折磨,更不会受刑。

“不过你的厢房,今日起,会有侍卫守着门口和窗户。”李秋水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李长天,“还有,这是软骨丸,服下的人会感到浑身无力、使不上劲,你必须每天喂他吃一颗,防止他逃跑。”

“可,这,这会不会有副作用或者后遗症啊?一定要每天吃吗?这……这……”李长天磕磕巴巴地问。

“嗯!一定要,必须要。”李秋水将药塞进李长天手里,笃定地说。

“可是……好,好吧。”李长天挠着头,犹犹豫豫地说。

“长天,你若心软,不给他吃这软骨丸,他就会被重新关到阿无那去,受尽折磨。”李秋水知道李长天还狠不下心,拉着他的手说,“你如今也算是还了他的恩,长天你要明白,你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李长天一怔。

他没由来地想起那日,他问燕殊。

“如果我真是寒鸦的人,或者与寒鸦有关系,该怎么办?”

谁知如今一语成谶,当真是世事难料。

“郡主。”忽然有人叩门,“沈王爷寻你。”

李秋水朝着门应了一声知晓了,而后站起身转回头对李长天说:“长天,姐姐有事先离去。”

“等等!”李长天连忙喊住李秋水,“姐,你这药箱里,有能退烧的药吗?”

-

李秋水离开厢房后,李长天倒了碗清水,将退烧药药粉溶进水中,而后坐到床榻边。

床榻上的燕殊高烧未退,依旧神志不清,昏昏沉沉。

李长天伸手揽起燕殊,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将药喂到他嘴边。

燕殊牙关紧闭,喂进去的药悉数从他的嘴角溢出落在衣襟上。

“哎呀。”李长天手忙脚乱地放下瓷碗,拉起自己的衣袖擦去燕殊衣襟上的汤药。

见这样无法把药喂进去,李长天只得换了个姿势,手臂环在燕殊后颈上,使他的头微微仰起,然后将瓷碗边缘抵住燕殊的嘴唇。

“燕殊,来,张嘴。”李长天轻声哄。

大约是因为瓷碗太凉,又可能是因为瓷碗硌到了牙齿,燕殊眉头轻蹙,稍稍张开了嘴。

李长天面上一喜,将药小心谨慎地倒了进去。

谁知乐极生悲,那药不但没有被燕殊吞咽下,还呛进了他的气管里,弄得燕殊偏头猛地咳嗽,好不容易喝下去的药又全部吐了出来。

见燕殊咳得撕心裂肺的,李长天吓了一大跳,恨不得扇笨手笨脚的自己一巴掌,他慌慌张张地拍了拍燕殊的背,随后拿来干净的巾帕,擦净燕殊的嘴角和衣襟。

李长天思来想去,还是换回最初的姿势,让燕殊侧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点一点地喂药。

可能是方才咳呛的缘故,之后无论李长天怎么给燕殊喂药,燕殊都紧紧咬着牙,半点都不肯松。

眼见折腾了半天,一点药都没喂进去,李长天难免有些心急,他一边暗暗责怪自己不会照顾人,一边想该怎么样才能让燕殊顺利把药喝掉。

“燕殊,燕殊。”李长天端着药碗,喊了燕殊两声,想把他喊醒。

燕殊轻轻蹙眉,露出痛苦的神情,呓语般地喃喃:“你不是他,你……不是他……”

“是我,李长天,来,你把药先喝了。”李长天扶燕殊坐靠在床柱旁,一手轻轻掐住他的脸颊,试图让他张嘴,一手端着药碗,给燕殊喂药。

燕殊迷迷糊糊中头一偏,不但差点把李长天手里的药碗弄翻,而且还是一点药都没喝下去。

李长天急得直干瞪眼。

忽而,一个令李长天觉得有些诡异,但说不定会有用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冒了出来。

李长天犹豫了一下,揽过燕殊的肩膀,说:“燕殊,你要是再不喝药,我就拿嘴喂你了,你可别怪我。”

燕殊烧得神志不清,哪能回答他。

李长天也没打算让燕殊回答,他重新端起药碗,小心地喂到燕殊唇边。

燕殊依旧牙关紧闭,汤药依旧悉数从他的嘴角溢出。

“行吧,是你自己不老实喝药,醒了可别生我的气,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啊。”李长天嘟囔一声,含了一口汤药在嘴里,随后按住燕殊的头,吻了上去。

唇齿相碰,燕殊的唇极干,带着发烧之人不自然的燥热,被李长天堵住嘴后,他本能地偏头挣扎起来。

李长天自然不会让他乱动,一手掐着他的下颚,一手按紧他的头,撬开他的牙齿,将药渡了过去。

喂完一口药,李长天退了退,双手揽住燕殊的肩膀,紧张地看着他。

燕殊虽猛地咳嗽两声,但好在那些药并未被他吐出,而是全部咽了下去。

嘿!有用!

李长天面露欣喜,将剩余的汤药全部倒进嘴里,效仿着刚才的动作,再次亲了上去。

这次燕殊挣扎推拒得更厉害,李长天不得不双手牢牢地钳制住他,以免他乱动。

俩人距离如此近,李长天自然是不好意思睁眼的。

所以他没看见,燕殊混混沌沌之中,睁开了迷茫的双眸。

第二口汤药即将喂完,燕殊吞咽得也很顺利,李长天心中的大石头可算落回了肚子里,他正要退开,谁知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燕殊忽然伸出手,按住了李长天的后颈,阻下了他离开。

俩人唇齿再次相撞。

“嗯?!”

李长天怔愣之际,感到燕殊的舌头轻轻地舔上他的唇线,随后伸进他口中。

燕殊温热、柔软的舌头缠绕上李长天的舌尖,仿佛在品尝着他口中苦涩的药味,带着渴求、渴望、渴盼,细细地吮着。

卧槽!!!

李长天被吓了一大跳,猛地推了燕殊一下,蓦地拉开两人的距离。

燕殊被他这么一推,往后栽去,眼见脑袋就要磕在床柱上。

李长天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揽来回来,护在怀里。

厢房里一时间落针可闻,只剩李长天急促的呼吸声。

“艹……”李长天满脸通红,双手环抱着燕殊,有些反应不过来。

燕殊这是……

渴了?

是渴了吧?

肯定是渴了,是生病之人在无意识地汲取水分。

李长天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他小心扶着燕殊在床榻上躺下,去桌旁倒水。

他走了两步忽而觉得一阵头晕,脚步趔趄了一下。

方才脑袋被木枕敲过的地方在隐隐发疼,以至于他头昏脑涨,呼吸紊乱。

可奇怪的是,怎么……

怎么还会心律不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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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什么仇和什么怨

燕殊并不记得自己在受刑时是如何晕厥过去的。

他只记得施刑人恶狠狠地将他的头按在水里,冰水呛进他喉咙,肺部犹如撕扯般剧烈疼痛,窒息的痛苦紧随其后。

再之后,燕殊就只能感受到绝望和冰冷。

迷迷糊糊之中,他竟好似回到了十二年前,回到了银杏叶落满庭院的太医殿,回到了温尔儒雅的燕子卿身边。

记忆里的一幕幕如同回马灯,在燕殊眼前一一闪过。

-

“来人啊!三皇子落水了!燕太医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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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了吗?这叫心肺复苏,能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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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是神志清醒之人,为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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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画面定格在一个黄昏。

那时候三皇子因落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被燕子卿救活后,在太医殿静养了半个月。

也是这半个月,让燕子卿发觉三皇子一直在装疯卖傻。

燕殊和燕子卿送走养好病的三皇子后,小燕殊忍不住问燕子卿:“爹,为什么三皇子要装傻啊?”

燕子卿遥望天际,感慨道:“千古权谋,染着多少臣子血,最是无情帝王家,不可多说,不可多想……殊儿,你一定要记得,这事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听到了吗?”

“听到了。”小燕殊乖乖点头。

“什么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啊?那我能不能知道啊?”忽然有人猝不及防地从燕子卿身后抱住他,吓了他一大跳。

“你你你,松开我!”燕子卿瞬间满脸通红,“万一被人看见!”

那人死皮赖脸地搂着他:“没事,被人看见就看见,又能如何?我搂我自家的媳妇儿,还犯王法么?”

“秦决明!”燕子卿恼了。

秦决明连忙松开燕子卿,举高双手,不正经地嘻笑着。

燕子卿看着他,一脸无奈。

“义父。”小燕殊喊。

秦决明半蹲下身,揉乱小燕殊的头发,笑道:“殊儿乖!等等义父偷偷带你去买糖葫芦吃!”

忽而场景一晃。

漆黑的暗室里,小燕殊轻轻问半蹲在面前的秦决明:“爹爹要来接我了吗?”

秦决明先是一怔,随后双手捂脸,倒地恸哭。

场景再次是一晃。

同样是暗室,那名倒地恸哭的人变成了寒鸦刺客。

那是当年与燕子卿之死有关的最后一名寒鸦刺客,而另外四名刺客早已因秦决明命丧黄泉。

那刺客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着秦决明放他一条生路。

秦决明充耳不闻,手起刀落,被溅了一身的血。

秦决明虐杀了寒鸦五名刺客之事,燕殊是在当上大理寺少卿后才知晓的。

让燕殊困惑不解的是,这些年来,秦决明一直让他不要把燕子卿之死放在心上,教他抛却仇恨,心向大义,早悟兰因。

可秦决明自己却画地为牢,为了扳倒韩涯倾尽所有。

某日回朔方,燕殊忍不住问秦决明:“为什么?为什么义父时常让我不要去怨恨任何人,自己却未曾有一日能放下这深仇积怨?”

秦决明朝他笑了笑,笑意惨然,他轻声说。

“殊儿,你瞧……”

“我竟然变成了和韩涯一样满手沾着鲜血的人。”

-

意识慢慢回到燕殊的身体里,他缓缓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红绸软帐。

“啊?!燕殊你醒了?”

忽而,熟悉的声音带着欣喜,在燕殊耳边响起。

燕殊眼眸因不可思议而蓦地睁大,他转头看去。

李长天凑近燕殊,摸了摸燕殊的额头,轻吁了口气:“还好,可算是退烧了,真怕你被烧傻了。”

燕殊眼底晃过一丝迷茫。

他记得他明明落入了寒鸦圈套,身陷囹圄,正被用刑拷问中。

为何一睁眼却在不知名的屋内,而眼前这名李长天,又是真是假?

见燕殊忽然面露戒备、神情谨慎起来,李长天知他想到了阿无,于是解释道:“燕殊,我是李长天,真的是我,不信的话,我给你看看小腹上的抓痕!”李长天说着就要解衣裳。

李长天头一低,燕殊突然瞧见什么,连忙伸手拦了拦:“不用了,是你。”

“嗯?”李长天正疑惑他怎么认出了自己,就见燕殊伸出手,抚上自己的侧额。

那处有被燕殊拿木枕敲出的伤。

“对不起,我……”燕殊满眼全是自责和心疼。

“没事,小伤!”李长天呲牙笑了笑。

卧槽!等等!

李长天蓦地想到什么。

如果燕殊记得中途清醒后拿木枕敲自己,随后扒拉自己衣服看抓痕的事。

那喂药的事他不会也记得吧?!

李长天神情一瞬间变得不自然,他目光飘忽,掩唇轻咳,强装镇定地问:“那什么,燕殊,你还记不记得……嗯……吃药的事……嗯……”

“吃药?”燕殊一脸迷茫。

“不记得了吗?”李长天问。

“我又伤到你了吗?”燕殊慌了。

“不是不是,你没伤到我,没事,别放在心上。”李长天松了口气。

“这是何处?”燕殊撑着身子,在床榻上坐起,他大病初愈,声音还有些虚弱。

“这里,这里。”李长天心虚地避开燕殊询问的目光,磕磕巴巴地回答,“这里是我姐的住处。”

“你姐姐?”燕殊越发困惑,“你何时有了姐姐?”

“嗯。”李长天点点头,“那日·你我分别,你落下了荷包,我就拿着荷包去寻你,结果……”

李长天把和李秋水相遇之事,一五一十地说给燕殊听。

燕殊疑惑不解:“那为何我会此地?我明明……”

“燕殊,你渴不渴啊?我给你倒杯水喝?”李长天突兀地打断燕殊的问话,殷勤地说。

燕殊抬头,紧紧盯着李长天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李长天被燕殊看得如坐针毡,浑身难受。

许久,燕殊收回目光,低下头,沉默不语。

李长天莫名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他松了口气,也不顾燕殊应没应声,连忙替燕殊倒了杯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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