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2 / 2)

燕殊继续说道:“您手中的证据,是拔除韩涯党派的利器,我希望徐大人,一定要挺到真相大白的那日,让那三十三名锦衣卫,不白白流尽血泪,不白白被剔走傲骨。”

燕殊正说着,黑衣人们突然持刀冲了上前。

“走!!!”燕殊猛地推了徐一弦一下。

徐一弦一咬牙,拉起诗华年,几步往窗户奔去。

黑衣人们见了,纷纷上前阻拦。

但是一把三尺薄剑挡在了他们面前。

燕殊目光寒凉,语气冷冽。

“想追他们,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

刀光剑影,银刃相撞,燕殊死死守着窗和门,以一敌七,寸步不让。

为首的一名黑衣人见燕殊极其难缠,杀意渐起,他挥着短剑上前,下手极其歹毒狠厉,招招致命。

燕殊不慌不忙,一一化解,最后一剑柄狠狠敲在那黑衣人手腕上,击落他手中的短剑,又一巴掌掀了他脸上的面具。

面具落地,那黑衣人连忙慌乱掩面,可已经来不及了,燕殊看到了他的脸。

燕殊顿时呆在原地。

那黑衣人见燕殊忽然没了反应,毫不留情地一掌打在燕殊的胸膛上。

燕殊被震退半米,腰和背狠狠地撞在青玉茶几上,他胸口极疼,忍不住弯腰咳出一口血。

可燕殊却连擦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他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名被他打落面具的黑衣人,错愕地喃喃:“李长天……?”

那名黑衣人与李长天长得一模一样!

“你去追,翻窗去追,这人我来纠缠。”‘李长天’转头对另一名黑衣人说。

另一名黑衣人点了点头,直奔窗户。

燕殊咬牙忍下胸口的剧疼,握紧手中的剑,几步上前走到窗边,挥剑阻止那名黑衣人翻窗。

‘李长天’见了,捡起方才落地的短剑,朝燕殊刺去。

燕殊转身,长剑短剑相撞,划出刺耳的‘刺啦’声。

两人的距离蓦地拉近,燕殊一瞬又分了神,他慌乱低头看向‘李长天’的腹部,与此同时,‘李长天’手里的短剑狠狠地扎进了燕殊的肩膀里。

刺眼的猩红顺着泛着银光的短剑落在地上,燕殊疼得脸色发白,被逼得后退数步,腰抵在了窗沿上,再无退路,他伸手死死地握住‘李长天’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

‘李长天’冷笑一声,目光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在短剑的剑柄上。

短剑瞬间贯穿了燕殊的肩膀,他一个后仰,从清露阁的窗户翻出,整个人就这么跌了出去。

-

而与此同时,客栈里。

睡得迷迷糊糊的李长天忽然打了个寒颤,随后从梦中惊醒。

他迷茫地抬起头,发现原本躺在身旁的人不见了。

腹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李长天捂着腹部坐起身,掀了燕殊搭起的帘子往外一看。

客房里静寂无声,正是午时,大天白日。

可李长天却莫名觉得有些冷。

第75章我不想他也难受

李长天睁着眼,躺在床榻上休息了好久,也不见燕殊来喊他去吃饭。

秉承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李长天起身,穿好外衣,去找燕殊。

李长天走到燕殊的客房门前,抬手刚要敲,却发现燕殊的客房门虚掩着,并未关紧,好似匆匆离开,忘记关了一般。

李长天疑惑,推开门走了进去,见空荡荡的客房里窗户大开,寂静无声。

“燕殊?”李长天喊了两声。

无人回应。

李长天环顾四周,发觉燕殊的佩剑不见了,猜想他可能出去办事,于是坐在客房里等他。

这一等,等到了月上柳梢头之时,李长天也没等到燕殊回来。

李长天双手抱臂,坐在客房的木桌旁,等得有些焦躁。

他并不是个没耐心的人。

他可以为了执行任务,在烂泥潭里静静地潜伏一天。

可如今燕殊迟迟未归,竟让李长天莫名地烦闷。

他转头看向窗外,夜色沉沉,月朗星稀,燕殊不知在何处。

就在此时,客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李长天以为是燕殊回来了,眼睛一亮,捂住受伤的小腹起身去开门:“燕殊!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哪……”

李长天的话戛然而止。

门外的人不是燕殊,是钟离。

钟离神色慌乱,气喘吁吁,显然是匆匆跑过来的,他喘得实在厉害,紧紧抓着门框,一个词都说不出。

“你来找燕殊吗?”李长天猜测,“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你没事吧?怎么跑得这么急?我给你倒杯水吧。”李长天说着转身往客房里走去。

钟离一把拽住了李长天的胳膊,猛地喊出声。

“李大人,燕大人可能出事了!”

-

锦瑟坊,清露阁二楼,诗华年厢房内。

厢房被翻得一片狼藉,琳琅珍宝、书籍、桌椅全都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房内还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处处可见刀痕剑痕。

风、花、雪阁的三位阁主都在,个个面色凝重。

钟离领着李长天来到此处,拿来一把剑鞘递给李长天:“李大人,你看看,这可是燕大人的剑鞘?”

李长天拿过剑鞘,端详一会,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是在锦瑟坊街道的地上发现的,剑鞘的旁边还有血迹。”钟离说。

“血迹?”李长天看着乱七八糟的厢房,脸色变得有些差,他蹲下身,开始搜查起房间,试着寻找线索。

风阁阁主沉不住气了,急急开口,指着李长天,厉声问责:“你和昨日那名公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俩拿了信物见坊主后,坊主就出事了?!”

“风姐莫急,两位公子是朝廷大理寺的人,并无歹心恶意,我敢保证。”钟离连忙解释,字字都在袒护李长天。

“朝廷之人,与我们并非一路人。”花阁阁主说着,语气冰冷。

“两位姐姐。”雪阁阁主柔声道,“这两位公子我们信不过,阿离我们还信不过吗?”

花阁阁主和风阁阁主皆沉默下来。

忽然,有姑娘急急地从楼下小跑上来,喊了四位阁主的名,然后递上一封信。

四人看了信,面面相觑,随后陆续离去,厢房内顿时只剩下钟离和李长天两人。

李长天正半蹲在地上细细检查着每处,回过神来一抬头发现房内只剩钟离一人了,不禁困惑地问:“嗯?另外三位阁主呢?”

钟离轻声道:“刚才坊主托人送信来,让我们这段时间不要寻她,锦瑟坊暂由四位阁主接手,一切照旧。”

“她有没有说发生了什么?或者燕殊在哪?!”李长天连忙追问

钟离摇了摇头。

李长天顿时满脸失望。

他叹了口气,惶惶无措地低下头,忽然注意到翻倒的青玉茶几旁的地毯上,躺着一块云纹金箔,那金箔在白灰交织的地毯上,显得极其突兀。

李长天觉得这块云纹金箔极其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他走过去,弯下腰捡起金箔,哪知这么一躬身,竟扯到了腹部的伤,疼得他一阵哆嗦,直起身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眼花,直接摔到在地。

“李大人?”钟离吓了一大跳,连忙上前扶他。

李长天站不起来,双眼发黑。

“李大人,你没事吧?你怎么了?”钟离慌张地问。

“没事。”李长天摆摆手,“我就是……”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生无可恋地说。

“饿了。”

钟离:“……”

李长天从昨晚开始就没吃东西,饿了整整一天,还身负重伤,这换谁都撑不住。

好在锦瑟坊既然是白帝城第一歌舞坊,自然就不差山珍海味。

钟离搀扶着李长天回到自己的厢房,唤人送了一桌美味佳肴来,一一摆在李长天面前。

李长天垂涎欲滴,饿得两眼放绿光,嘴里偏偏还要说:“可我没钱……”

钟离婉转地说:“李大人说笑了。”

李长天义正言辞:“我没说笑,我真没钱。”

钟离:“……”

您就别叨叨了,快吃吧!您的眼珠都快掉到那盘糖醋排骨里了!

钟离劝道:“李大人,就算您坚持要给钱,我也不会收的,请大人放心吃罢。”

李长天连忙拿起筷子,他刚要夹菜,突然又放下了。

钟离:“嗯?大人怎么了,为何不吃?”

李长天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打包带回客栈?”

钟离困惑:“为何?”

李长天看了看放在身旁那柄本该佩戴在燕殊腰间的剑鞘,轻声说。

“燕殊或许已经回客栈了,我想回去看看。”

“他可能也还没吃,还饿着。”

“饿肚子挺难受的,我不想他也饿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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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他怎么突然傻了

离开锦瑟坊后,李长天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拿着充饥的素馅包子,边吃边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客栈。

他直直往燕殊的客房奔去,伸手推开门。

客房空荡荡的,薄凉的月光从窗柩洒进,摔在地上,摔成片片落寞。

李长天原地愣愣地站了一会,随后在桌边坐了下来。

李长天明明胃里空空,却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吃东西的兴致,他将食盒轻轻放在桌上,拿起一旁的剑鞘,攥着手里。

燕殊的薄剑不知去了哪里,剑鞘上还染着些干涸的血迹,李长天拿干净的巾帕轻轻擦拭着,忽然发觉。

自从他重生以后,就一直和燕殊在一起。

燕殊是他和这个时空的纽带。

如今燕殊不知去向,李长天便好似被人一下丢进了瞧不见尽头的荒漠里,只剩惶惶不安。

李长天现在睁眼闭眼都是清露阁那一片狼藉的厢房,地上干涸发暗的血迹,墙上杂乱的剑痕刀痕。

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一点。

燕殊出事了。

李长天坐立不安,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知转了多少圈,最后喃喃:“不行,我得出去找找他。”

李长天不是能干坐着等人的性子,就算他自己身上还有伤,就算他对白帝城一无所知,但至少在锦瑟坊附近沿路去找,总比揣着手在这什么事也不做让他心里舒服一些。

李长天定了定心,往厢房外走去。

正此时,外头突然落下一道震耳欲聋的惊雷,阴风猛地吹开窗户,随后落下倾盆大雨来。

李长天脑袋嗡鸣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那声惊雷落他耳朵里,竟像极了炸弹爆炸的声音,以至于他能闻到硝烟、轮胎烧焦的恶心气味。

耳边仿佛还传来了哭嚎、求救声。

李长天有些喘不过气来,摇摇晃晃地单手撑住桌子。

外头阴风大作,空气中全是雨水掀起的泥土味,李长天缓了缓神,起身去关窗。

李长天探出半个身子去拉窗户,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浇在他身上,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也想起自己方才去找燕殊的打算。

“下雨又怎样,就算下刀子,我也出去找。”李长天咬牙,下定决心去找燕殊。

他抓住窗户的框,正要关上,忽然一顿。

他看到街道有个人。

虽然街道漆黑,但还是能勉强看清那人的身形。

这么大的雨,那人却既没撑伞也没穿蓑衣斗笠,他一手捂着一边的肩膀,一手拿着剑,以剑做拐杖,走得极缓,步伐踉跄,好似每一步都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空荡荡、乌漆墨黑的街道,此情此景显得有些诡异。

李长天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跃三尺高,随后猛地冲出了客栈,朝那人奔了出去。

雨势太大,不一会就把李长天浇得浑身湿透。

李长天不管不顾地跑到那人身边,喊:“燕殊?!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燕殊抬起头来,他眼神涣散,青丝散乱,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身形这么一停,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往前栽去。

李长天连忙将燕殊揽进怀里,以免他磕到地上:“你肩膀,卧槽,你伤得好重啊,卧槽!”

李长天一瞬间慌了,连忙将燕殊背起:“我带你去看大夫!!”

他腰一弯,腹部的伤口顿时一阵剧烈疼痛,李长天咬牙忍下疼,背着燕殊匆匆忙忙往那日他治伤的医馆跑去。

可已是深更半夜,医馆早就关了门。

“大夫!大夫在里面吗?大夫!”李长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始拍门。

大雨滂沱,阴风哭嚎,天地间只剩冷和绝望。

李长天没有放弃,坚持不懈地拍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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