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也好帅气啊~真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少年郎呢。”
人声喧嚣,李长天确认那北蛮人在渐渐清醒后,这才放心走下比武台。
毕竟他方才真的有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那北蛮人的脖子扭断……
“太帅了!!!”李长天走回燕殊和沈玉树身边,沈玉树连连叫好鼓掌,“你一定得教教我。”
“有空一定,有空一定。”李长天边安抚激动的沈玉树,边揉着肩膀,他方才用力过猛,扯得整只手臂都有些疼。
“疼吗?”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长天转头看去,对上燕殊的眼睛,连忙放下手:“不疼,一点都不疼,随便揉两下,没事。”
燕殊:“……”
就在此时,一名姑娘端着银盘走了过来,银盘上铺着红绸,绸缎上放着三块木牌。
姑娘走到李长天面前,柔声说:“公子,胜者只剩三人,无法两两比武,所以得翻牌决定接下来该如何比试,如果公子能抽到空牌,休息一轮,如果抽到花牌,就得再比试一轮,胜者和抽到空牌的人进行比试。”
“我先抽?”李长天问。
姑娘点了点头:“方才比试,公子是最快获胜的一位,所以公子先抽。”
“我来!我来!我和你们说,我从小运气就特别好!”沈玉树撩着袖子就挤了过来。
李长天被沈玉树挤得往旁边退了退,差点撞到燕殊。
沈玉树想都没想,直接拿了中间的牌,翻过来一看。
空牌。
“……”李长天惊叹地鼓起掌:“绝了!”
“啊哈哈哈!!!”沈玉树叉着腰,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李长天想起沈玉树两世的家境,忍不住想把‘人形锦鲤’四个大字刻他脑门上。
有了轮空,李长天好好地休息了一会。
而比武台上,另外两名侠士正在比试,一个用棍,一个用长刀。
用长刀的那名侠士身手明显不如用棍的,数次纠缠后,落了下风,就在大家都以为用棍的侠士要获胜时,那用棍的侠士却越打脚步越虚,最后直接从比武台的边缘栽了下去,闹了个笑话。
燕殊轻轻蹙眉,突然开口,对李长天道:“他刀上有毒。”
“啊???”李长天惊诧。
“嗯,你别被他的刀划到。”燕殊说。
“好。”
-
九转为功成,最后一场比试,在鼎沸的笙歌中,缓缓拉开帷幕。
听说对手的刀上有毒,李长天刚走上比武台就一副警惕的模样。
持刀的侠士上下打量了李长天一番,突然问:“小兄弟,你不用武器吗?”
李长天摇了摇头说:“我不用。”
“那我也赤手空拳和你打吧。”说完,那人竟真的将手里的刀丢下了比武台,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李长天一愣,心里蓦地对他多了几分敬意。
“在下王成。”王成几步走近李长天,冲他抱拳。
“我叫李长天。”李长天连忙抱拳回敬。
可令李长天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两人互相行礼时,王成抱拳的手突然外翻,一枚毒镖蓦地从他掌心飞出,直冲李长天而去!
李长天双眸骤缩,慌乱侧身,可两人距离极近,根本无法躲开,那枚毒镖就这样直直扎进李长天的肩膀。
与此同时,锣鼓声响,比武正式开始。
第61章稳稳当当地抱着
比武台下也有不少人看见王成使了毒镖,议论声纷纷而起,就连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沈玉树都看出王成在耍诈。
小公子撸起袖子气冲冲地跑到敲锣的大汉前,大声:“喂!那人刚才在耍赖吧,你们不管管吗?”
大汉摇摇头,说:“公子,花阁比武无规无矩,只有胜负。”
“哈?!怎么这样啊?”沈玉树嚷了两下,见没人理他,只得气鼓鼓地走回去。
而比武台上,李长天虽然动作极快地将毒镖拔出,但还是为时已晚,他右手的手臂渐渐毫无知觉。
李长天还在震惊王成的所作所为时,王成已蓦地抬起脚,狠狠地踹在李长天膝盖上。
“唔……”李长天措不及防地被踹跪地,他左手攥拳,狠狠地锤了右手手臂一下,试图唤回些知觉。
就在此时王成再次抬脚,往跪着的李长天头上踢去。
李长天左手格挡,并抓住王成的脚踝,猛地一扯,王成顿时狼狈地摔在地上。
比武台下一片叫好。
李长天站起身,左手死死地掐着右臂,可不但疼痛并未传来,麻木感反而还渐渐往全身蔓延而去,他脑袋开始发晕,走了不过两步,就踉跄了一下,视线也变得有些模糊。
李长天猛地甩了甩头,试图保持清醒,右臂突兀一疼,随后整个人腹部、胸口、背部连挨了好几下,仓惶跌倒在地上。
王成对着李长天猛地挥拳,因担心毒镖上的毒维持不了多久,他下手极重,只想赶紧打晕李长天,结束比武。
可让王成没想到的是,无论他多少次将李长天打倒在地,李长天都能紧紧咬着牙关,挣扎着爬起。
大约是因为中了毒,李长天双眼血红,脸色惨白,整个人明明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偏偏要撑着一口气,左手死死地抓着王成的手臂,几番挣扎,靠扯着他站起,就是不认输。
王成不耐烦了,抓住李长天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往地上磕去。
就在此时,突然有人握住了王成的手腕,阻下他的动作。
王成还未反应过来,身上便挨了一脚,踹得他飞出去足足有半米远。
王成捂住因为摔倒而阵阵发疼的胸口,抬头看去,见一位素白锦衣公子冷着脸走了过来。
“你!”王成一句话刚喊了一个字,那白衣公子一步上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狠狠地按在地上。
“解药。”白衣公子眸中压着怒火,一字一顿地说。
王成只觉得喉咙被牢牢桎梏着,那人掐得他呼吸不能,视线里也有了黑点,他慌乱掰着那白衣公子的手,却只是徒劳。
无奈之下,王成只得仓惶地从怀里拿出解药,递给那名白衣公子。
燕殊拿了解药,松开王成,再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李长天。
李长天还在那挣扎着想要爬起,他显然已经看不清了,眼神迷茫对不上焦,他咬着牙站起后,踉跄几步,侧身撞进走过来的燕殊怀里。
燕殊左手搂他,右手握住李长天攥拳挥来的左手手腕,轻声道:“是我。”
李长天一愣:“燕殊?”
“是我。”燕殊重复了一遍。
李长天挥拳的手卸了力,全身竟跟着没了力气,脚下一软,又跌了下去。
燕殊连忙揽着他坐在比武台上。
李长天咬牙骂了一句脏话,有些垂头丧气。
燕殊打开装解药的小瓷瓶,不敢冒然给李长天用药,他将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倒了些在指尖,点在唇上轻轻抿了一下,尝过药性后,这才喂给李长天。
李长天就着燕殊的手,乖乖将解药吞下,深呼吸两下,感觉视线在慢慢恢复,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他眨着眼费劲往前看去,却见一模糊的人影,正站在燕殊的背后,持刀挥向他。
李长天心里一慌,刚要喊燕殊,忽然觉得自己蓦地腾空。
原来燕殊早已察觉危险,在王成挥刀砍来之际,蓦地打横抱起李长天,足尖轻点,轻松避开。
王成的刀挥了个空,砍在了比武台上,刀刃入了比武台三分,卡在那。
王成慌慌张张地想要拔出刀,燕殊却没给他机会,一脚踹在他手腕上,阻下他抽刀,随后又是一脚,王成被踹下比武台,重重地砸在花阁的柱子上,歪着脖子晕了过去。
而燕殊一直稳稳当当地抱着李长天,甚至都没颠簸到他半分。
事情发展得有些出乎人意料,花阁变得乱糟糟的,姑娘们都在尽力安抚着看客。
燕殊抱着李长天跃下比武台,走到沈玉树面前,敛眸和他说:“沈公子,我们走罢。”
“嗯?可是,花阁的阁主,牌子,你们……”沈玉树也有些懵,话都说不清。
“我坏了比武的规矩,闹成这样,花阁的阁主恐怕是不愿见我们了。”燕殊淡淡道。
“噢?公子为何如此笃定我们阁主不愿见你们?”
忽然,一名红衣女子挡在了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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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输赢是看谁能活
那挡在三人面前的红衣女子看向李长天,勾唇笑道:“这位侠士比武数场,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获胜,就打算这样离开吗?”
李长天感觉手脚都恢复了力气,让燕殊放自己下来,落地时又觉得腿有些麻,只得一只手搭燕殊身上,借他的肩膀撑一会:“获胜?可打晕那人的不是我,是燕殊。”
红衣女子笑道:“花阁比武无规无矩,一方倒下,另一方就算获胜,我如今只看到公子站着。”
“啊……”李长天有些诧异。
“公子不是要见我们的阁主吗?随我来吧。”红衣女子笑道。
“什么?我们不能跟着吗?”沈玉树问。
“不可,只有这位在生死契上留了名的公子可以见我们阁主,还望两位公子见谅。”红衣女子道
燕殊轻轻蹙了蹙眉。
“那行吧,我跟你去。”李长天动了动腿,发现已经不再麻木,于是收回了搭在燕殊肩膀上的手。
“李长天……”燕殊轻轻唤出声,语气里全是担忧。
“没事,我肯定帮你把信物拿回来,你放心。”李长天拍拍燕殊的肩膀,随后跟上红衣女子的步伐。
那红衣女子领着李长天上了楼,来到了花阁的第五层,与风阁一样,花阁的第五层只有一间厢房,不过风阁处处可见精致琳琅瓷器,而花阁却到处放着武器架。
红绸缠绕着那些黑铁银刃,令人感到莫名战栗。
红衣女子领着李长天来到屋前,行礼后离开。
李长天困惑地挠挠头,伸手叩响门。
“公子请进。”屋里传来声音。
李长天推门进去,见屋中铺着柔软的如意锦纹地毡,中央放着楠木漆金床,不但床柱呈暗红色,就连床帐都是朱红色的。
一名姑娘端坐在床榻旁的八仙桌边,桌上放着酒壶、酒樽和青瓷盘,盘置青梅。
听见声响,花阁阁主抬起头来,看向李长天。
她是一名样貌极为俊美的姑娘,眼底看不见一丝柔媚,一身利落的束腰劲装,青丝束成马尾,脚上蹬着云纹皂靴,英姿飒爽。
“公子请坐。”花阁阁主道。
李长天在花阁阁主对面坐了下来,花阁阁主温起一壶酒,斟了一杯递给李长天,说:“此为花雕酒,以澄清明净的深山潭水酿制,十年陈,酒味甘香醇厚,公子尝尝。”
李长天道了谢,端起酒饮下,果真觉得入口极甘,回味无穷,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公子是想先与我煮酒青梅论武,还是想直接谈事?”花阁阁主问。
“直接谈事。”李长天想都没想,果断答道。
“好。”花阁阁主显然也是个不喜拖沓之人,她站起身,走到朱红金漆床榻前,散了发,又默默地解开衣带,开始褪下衣裳,露出雪白的臂膀。
李长天:“……”
为什么你的谈事和我字典里的‘谈事’不是一个意思啊!!!
李长天连忙站起身,上前按住花阁阁主的手,阻下她继续脱衣的动作:“阁主,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是为了阁主信物而来。”
花阁阁主看了李长天一眼,慢悠悠地说:“哦?花阁信物?”
“对。”李长天点了点头。
花阁阁主摇摇头:“我好心劝公子一句,还是放弃这个念想罢。”
“我不会放弃的。”李长天坚定地说,“我一定要拿到阁主的信物。”
花阁阁主边将衣裳重新穿好,边说:“公子,我的信物,需公子再比武一场,赢了便可拿走。”
“好。”李长天点点头,“我比。”
花阁阁主忽然勾唇一笑,说:“那倘若我告诉公子,这场比武,并不是看谁还能站着,而是……”
“而是看谁能活着呢?”
李长天怔愣。
花阁阁主整好衣裳,对李长天行礼,道:“公子,请随我来。”
说着她起身往右侧走去,李长天这才发现这屋子右侧有一处被绣花布帘遮挡的暗门。
穿过暗门,是一条黑漆漆的走道,与珠围翠绕的阁楼不同,这条暗道是用冰冷暗红的砖头堆砌而成,石壁上置着烛台,照亮着走道。
李长天跟着花阁阁主穿过走道,来到一扇铁门旁,花阁阁主拿出钥匙,打开铁门,对李长天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李长天斟酌了一下,起身走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处和刚才屋子差不多大的内室,四周无窗,墙上挂着一些刀剑武器做装饰,内室的正中央被挖空,足足有两米深。
“此处,便是比武的地方。”花阁阁主指了指那深坑,淡淡道。
李长天走近一步,低头看去,随后愣住。
深坑的中央,有一匹眼冒绿光、体型硕大的灰狼!它呲着牙,尖锐的牙齿里唾液溢出落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危险的声响。
“这便是公子的对手,一匹饿了一天的凶狼。”花阁阁主看向李长天,淡淡道,“方才公子的比武,着实精彩,可惜公子擅长的,是钳制住他人脆弱的脖颈,这招对这狼并不管用,更何况,公子已比试了一晚上,应当已经筋疲力尽了吧?”
李长天:“……”
李长天根本没注意花阁阁主在讲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
狼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