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多,韦航终于忙完手头的事,跑到景铭脚边耍贱,景铭正喝茶,差点让他晃洒了,无奈得扒拉他:“你今天又不喊累了?”他死活不起来,继续一边蹭一边厚脸皮地说,做事要劳逸结合,主人也该劳逸结合,主人闲一晚上了,不如现在受累训训狗。
景铭一句废话也没跟他说,揪着他头发就把他拽进了卧室,心里还不忘辩解:我才不是影子,我想玩了而已。等折腾完一场,也到了睡觉时间。两人躺着闲聊,提到全职抱怨私信的事,韦航问景铭:“他现在还收新奴?”
“有合适的才行。”
“他身边跟过他最久的就是严寞昀了吧?”
景铭也不太确定:“应该是。”
韦航叹气:“还没熬成唯一。”
“这不是熬的事。”
“要是哪天全职腻了,不要他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韦航在感情上一向是个积极主义者,很少用这样参透了似的语气感慨什么,景铭看他一眼,问他为什么这么想。他说那次五一他第一次见严寞昀,就觉得严寞昀看全职的眼神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特别无望。
景铭闭眼没说话,韦航还以为他睡着了,隔一会儿他突然冒出一句:“你不是一厢情愿要喜欢么,你不是离不开我么,我就看看你能为我做到哪种地步。”
韦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景铭在以沈赫的口吻说话。
“他告诉您的?”
“还用说么?都是那年纪过来的。”景铭睁开眼,“我二十四的时候,也是一点儿都不想被关系束缚,不管是恋爱还是主奴。根本都还不确定到底什么是最适合自己的,所以都是在不断地尝试各种人、各种玩法、各种关系。出于珍惜而选择安定,不是这个年纪会考虑的事。尤其这个圈里的人,这么年轻,一般都没玩够。”
“我是真不懂他。”韦航摇头,“您说一般人,假如身边有个喜欢自己的,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其实很难装没事人,要么就也喜欢,然后在一块儿,要么就回避,他怎么一点儿都不受影响,他不别扭吗?”
“他舍不得。”景铭说,“一个这么包容他的奴,甚至包容他作为主的所有缺点,他不想放手也正常,这种奴可遇不可求。”
跟景铭猜的差不多,沈赫确实在试探,只不过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得那么清楚。严寞昀这周因为总部开会,回来待了两天,主奴二人难得单独见了一面。沈赫不知怎么了,整场调教都没控制好力度,不仅踩踏时差点把严寞昀的龟头踩破皮,试用新买的调教鞭也没收住劲儿。他觉得是严寞昀过于忍耐的模样以及后来渐渐忍不住的哭腔“爸爸”刺激到他了。
【作家想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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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内容:
“唔嗯……”严寞昀最开始是跪着的,沈赫打着打着他实在跪不住了。沈赫不喜欢奴挨打的时候乱叫,加上本身也不爱叫,严寞昀只是趴在地上喘粗气,偶尔挤出一声呻吟。可他越这样,沈赫的欲望越被吊起来,再看他红痕一片的后背和屁股,下手不知不觉更重。
“这不是挨罚,”沈赫说,“这是赏。”
严寞昀反应很快,忍痛憋气的当口接了句:“谢谢爸爸。”
“新鞭子感觉好么?”
“……好,谢谢爸爸。”
接着又是抽在臀瓣同一位置的几下,痛得严寞昀像个错跳上岸的鱼,不自觉蹦跶。不过每次偏了位置,他总会默默挪回来,忍不了两下又弓腰,然后再挪回来。他喘气的动静越来越重,渐渐哼出了哭腔。
“操,真jb好听。爸爸都听硬了。”沈赫终于停了,握着教鞭在他控制不住打颤的臀背上游走,“想给爸爸舔屌么?”
“想。”
“过来。”沈赫抽了两张纸给他擦脸,随后裤子一拽直接往他嘴里捅。捅了一会儿不够过瘾,退出来吩咐说:“老姿势,床上去。”
严寞昀默契十足地仰躺到床沿,位置刚好方便沈赫从反向操他的嘴。这是沈赫最喜欢的口交姿势。严寞昀也是天赋异禀,沈赫玩过的奴里,这个姿势操他是插得最深的,不需要沈赫刻意控制,严寞昀也不会被呛着,他很会找当口换气。
碍于床的高度有限,沈赫用力顶的时候几乎要骑到严寞昀脸上,他一爽就忍不住爆粗:“操你妈个狗逼,你这张嘴跟逼有什么区别?嗯?都他妈是长了挨操的。”
严寞昀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但从他滴滴答答流水的性器能看出他非常兴奋。直到沈赫射在他喉咙里,他小腹已经聚集了一小摊水渍。沈赫没给他撸几下,他就射了。他跪在床上抱着沈赫的腰,一边平复呼吸一边问:“爸爸心情好点没?”
严寞昀比沈赫大四岁,工作几年见的人也多,比仍在校园的沈赫社会经验丰富许多,因此很会察言观色。今天一见面他就看出沈赫情绪一般,之前那件事沈赫嘴上说着过去了,实际哪会那么容易,要不是他死缠烂打地约沈赫见面,沈赫这段日子没跟任何奴玩过,明显还是受打击了。而沈赫之所以同意出来,是因为他自己也明白,他尽管是主,但在很多事上严寞昀是他的前辈。既然瞒不了,也就不想瞒了。也许正是因为他知道严寞昀喜欢他,在严寞昀面前,他从来不会觉得没自信。他其实很想为今天的“过火发泄”说声对不起,但没说出来,不知怎么他直觉严寞昀并不想听这三个字。他揉揉严寞昀的头发,痞痞地说:“你口活真他妈行,操你嘴我估计比操逼还爽。”
严寞昀笑了一下:“爸爸的jb口感特别好,贱狗喜欢舔,操嘴也特别爽。”
由于要赶晚班高铁回公司,严寞昀没时间和沈赫一起吃饭,略躺了一会儿就起来洗澡收拾。沈赫给严寞昀的背上了点药,嘱咐他这几天睡觉尽量侧着身。
“刚才躺床上疼不疼?”
严寞昀推推眼镜,笑道:“没事儿。”
回程火车上,严寞昀刷到沈赫的朋友圈更新,一张他刚被打完的背的照片,附言极简:五月最爽的一天。
韦航也刚巧刷到这条,实在是看着就疼,跑到八卦群里关心了一句。影子对象也正好冒泡,艾特严寞昀:【你干嘛了他这么狠?】
严寞昀三言并两语地讲了一遍今天和沈赫见面的事,语气倒还很高兴。
影子对象:【我怎么总觉得他有点儿迁怒你?】
韦航:【我也觉得。】
这时季轲也来凑热闹,发了个瑟瑟发抖的图:【怎么我每次点开这个群都让我害怕?!】
严寞昀回了个抱歉的表情,说:【看着夸张,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影子对象:【我就没听过你说他不好,尽管他有些地方做的真不算好。】
严寞昀:【人无完人。】
韦航:【你真宠他。】
季轲:【这是不是也跟年纪有关?我总觉得沈赫就没长大。】
严寞昀:【也不能这么说。】
季轲:【那要怎么说?我就老看见你受委屈了。】
韦航:【哪个奴没受过委屈?】
季轲:【你反正没他委屈。】
韦航:【…………】
影子对象:【他的委屈不在主奴关系上,在于彼此心知肚明的单恋。】
严寞昀编辑半天的长消息这时才发来:【主奴这种关系有它特殊的地方,就说大家总讲平等,讲奴要怎样,主要怎样,真正相处起来,和其他任何关系一样,都免不了有迁就容忍对方的时候。做奴的因为身份原因,通常是忍的更多的一方,甚至有时候主子有情绪了,还会成为主子发泄的对象。但我觉得这本来就是奴的一部分义务,只要主子的发泄在一定的度之内,这是应该的,至少我不介意。】
这一点韦航也表示赞同:【只要不是故意伤害,承受主人的一切确实是奴的本分,这也是一种伺候呀。】
影子对象:【这倒是。不过不能接受当出气筒。】
季轲:【你们真的可以,每次看你们聊天我都长知识。】
严寞昀:【你说主子就从来没有迁就过奴吗?肯定有。虽然理论上主子主导关系里的一切,他压根没必要迁就奴,但现实中总有一些情况是主子要让步的,而且很常见,比方说因为奴的身体原因,有些玩法玩不了或者玩不尽兴,或者奴死活不接受的内容,主子基本上都不会强迫。又或者奴比主子忙,见面大多要以奴方便的时间为准,假如这时候主子的情绪不是很到位或者他身体比较疲惫,他也不能说见都见了,一句我不想玩,你回去吧,就把奴打发了。这不都是主子在迁就和心疼奴吗?可这些大家通常都不在意,似乎就只有奴的承受叫付出,主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这是不是也算一种不公平?】
韦航看着这段话,又想起景铭曾和他说过,主奴关系没有标准模式可言,它和这世上的其他任何关系一样,匹配就是好的。什么算匹配?我给的是你需要的;你想要的我恰恰愿意给。尽管目前看来严寞昀想要的沈赫无法全部给他,至少也给了一部分,而这一部分,或许是严寞昀生活中的其他任何人都给不了他的。这还不够让他离不开沈赫吗?足够了。
第80章番外喜新不厌旧(杂)
六月是高考的月份,韦航在若有所失又若有所得的感慨之下,送走了他从教生涯中的第一届毕业班。经过这一年断断续续、零零散散的装修等待,他和景铭也在六月底搬家了。
许桐琛是第一个知道消息的,景铭如今搬的住处离他家仅隔三条街,他如此近水楼台,不抢先认个门简直说不过去。他在群里提了一句,影子和沈赫也跟着凑热闹。影子对象这个周末不在家,公司部门组织团建,影子一个人闲来无事,正愁没地方消遣;沈赫再开学就研三了,暑假对他而言只是夏季学期的另一个官称,他整日闷在实验室里都快发霉了,趁着老师去外地开会几天,偷个懒出来透口气。他一个奴也没叫,他最近清心寡欲得很。
于是新家的第一批客人就是这四位。其实本该先请韦航的家人过来看看,这是景铭最初的打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关系尽管无法对外公布,家里人总是知情的,他曾在韦航父母面前保证过会好好照顾韦航,于情于理都该在各个方面让韦航的家里人放心。不过由于近来天炎热,韦航爷爷的血压一直不稳定,便说等一等。那天韦航回去吃饭,景铭正好加完班去接他,他一上车景铭就看出他眼睛不对劲,问他怎么了?他说想哭,说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饭桌上爷爷感慨十分地看着他笑,说:“咱们航航成家了,哪天一定要去做回客。”此前他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原来他和景铭这次搬家在老人眼里是如此的意义。
新家有个面积不小的地下室,目前完全空着。沈赫一看到就问景铭何不搞个刑房,再合适也没有了。
景铭笑一下,许桐琛十分过来人地说:“你可是真自由自在没人管惯了,不用考虑那么多,我们都是上有老的人。”
“谁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是吧。”景铭示意地看一眼身旁的韦航,“老爷子说不定哪天就过来做个客,不怕意外,就怕万一,总不能人说参观参观,我硬锁着门不让看吧。再说我自己家……还是别找麻烦,等他们都来过的吧。不着急,也不是必须的装备。”
话到此,影子问:“你家里有松口的意思了?”
“没那么容易。”景铭摇头,“我爸到现在也不跟我直接对话。我妈还行,那天给她打电话,说搬家,她问我这边夏天热不热,我说这边十月份天最好。”
“这听着有门儿了?”许桐琛说。
“一个一个来吧。”
季轲凑到韦航身边小声嘀咕:“你要见婆婆了?”
韦航用口型回他:“心里好没底。”
“怕什么,有你老公在呢。”
“你现在不怕了?”
“还行吧,反正不至于一听见面就想躲起来了。”
他们俩在一边窃窃私语,不知那边三个人提到什么,韦航突然听见景铭叫他,问:“没有刑房没有狗笼,你就不是我的狗了?”
“是,主人。永远都是。”
两个人一问一答之后还隔空对视了几秒。沈赫拍着腿笑:“天!我以前真没觉得枭神这么感性。”
“一肚子柔肠。”影子也跟着起哄。
景铭无奈,不搭理他们俩,转头和许桐琛说话。许桐琛问他还不记不记得一个人,景铭对名字没有印象,许桐琛提示说:“就是我最早认识你那会儿,跟我的那个奴。”
景铭有点想起来了:“不会又回来找你了吧。”他说着下意识去看季轲。
季轲正和影子沈赫组队打排位,专注地盯着手机屏幕,根本没留意这边有什么动静。许桐琛说:“我跟他讲过这事儿。”
就是前不久沈赫在小群里牢骚私信那次,许桐琛从头到尾没有冒泡。那天他为一个宣讲报告去医院统计病例,被一个人叫住了。起初他没敢认,其实认出来了,可就是因为认出来了,更加不想承认。因为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