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实比我更烫一些。
而且越摸越烫,整个人又跟八爪鱼似的死死抱着我,硬是用体温把我先前疼出来的冷汗全捂热了。
委屈的情绪也渐渐融化在了热意里。
我迟疑着开口:“你最近易感期?”
他任由我摸,海盐味的信息素满是占有欲地包裹着我,却没流露出一丝半点的攻击欲:“……可以当作是。”
我恍然大悟,大方地让他抱着了:“我待会儿跟我父亲谈完后就回来找你,晚上多做几次。”
这人亲了亲我的额头,低声道了句好。
我不清楚秦映南在军部的真实身份。
他对外公开的履历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天才——父母不明,一路跳着级毕业,身上军功也不少,最终被破格录取为最年轻的高级教官。
直到有回我偷偷调用父亲的权限,这才看到绝大部分信息都被列为最高机密的这人还曾指挥过无数场写进历史里的血色战役,军靴踏过的累累尸骸无法计数。
而这样一位指挥官,理所当然的是个血统顶级的Alpha。
要知道对于以掠夺为天性、每滴血液里都涌动着暴虐因子的Alpha来说,柔情这东西罕见得很,平日里只留给温存过后的伴侣,还得是打过完整标记的那种。
没想到居然在易感期的特殊情况下让我感受了一回。
这人又抱了我一段时间,然后抿着唇主动松开手,恢复了往日的不苟言笑。
他替如释重负的我整理压皱的制服,声音淡淡的:“你待会儿跟你父亲在哪儿谈,家还是军部大楼?”
我一边喷信息素消除剂,一边仔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军部大楼才是他的家,别的地方是住所而已。”
“我送你去。”秦映南摸了下我的脑袋,眼神冷而锐利,“正好我也有些事想和叶元帅谈。”
第18章谈判
谈判
18
飞行器驶近高耸入云的双子塔,平稳地悬浮在三十层的停机坪上。
我推开舱门曲膝跳下,懒洋洋地扫了眼门口持枪的站岗卫兵,然后轻车熟路地将指纹印在用于识别访客身份的淡蓝色光屏上。
滴的一声,验证通过。
Adam的全息影像展现在了我面前。他弯着眼,语调轻快:“上午好叶旭,元帅正在参与常规议程,预计还需三十分钟。”
我点点头,转身朝正在泊飞行器的秦映南挥了下手:“我父亲在开会,咱俩要不要先在外面吹吹风?”
一般没什么事我都不愿意进军部大楼。
里面戒备森严气氛压抑,穿梭其间的每个人都板着张脸,来往于不同区域的各项检查也繁琐得让人抓狂。
秦映南的神色不太好看:“一般人来这儿都是自己填写来访表格,还要经过核查才能查询会议安排。怎么你的流程这么特殊?”
来访表格是什么东西?
不都是跟Adam直接沟通?
我抓了抓头发,觉得秦映南的问题莫名其妙。
透着冰冷感的电子音从我身后传来:“叶旭在我的数据库里,不属于一般人。”
没等我琢磨出来这话什么意思,秦映南就黑着脸走到我面前,伸手揽住我的肩往远离Adam的方向带,力道大到把我整个人拽得一踉跄。
穿着军装怎么能勾肩搭背?
我皱起眉正要让他松开,这人就垂下眼睑压低嗓音道:“易感期得不到肢体接触很难受。”
自云端投射而来的人造光恰在此时落到了他身上。冷硬俊朗的轮廓因此渡了层浅金的柔光,看起来比往日柔和不少。
我犹豫半晌,最后默许了这一行为,僵着身体在Adam一阵又一阵的抗议声中任秦映南对我进行肢体接触。
……
就当关爱老弱病残。
*
半小时后,我进入了会议室。
秦映南原本想跟我一起,但被我格外坚决地拦在了外面。
这浑水我一个人趟就够了。
高约三米的落地窗纤尘不染,清晰无比地映照出我父亲淡漠疏离的表情。
根据Adam提供的信息,鬓发微白的这人已经连着开了三个小时的高层会议,此刻却眼神清明不显疲惫,贴身的军服也仍旧笔挺得没有一丝褶皱。
无时无刻,他都是这副样子。
我盯着这人肩上松柏围绕的星月徽记低声道:“父亲,您——”
“在你很小的时候我就教过你,谈判要有筹码。”他仍旧背着手伫立在离我最遥远的斜对角位置,头也没有回一下,“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决定会因你几句话而更改?”
昨晚一夜没睡准备的说辞被不留情面地碾得粉碎。而一同被踩到尘土里的,还有我开口前暗自怀揣着的、可笑无比的希望。
我攥紧双手,掌心被指甲扎得生疼。
“没让你休学已经算宽容。”我父亲转过身,语含责备地沉声道,“再闹腾就把你关起来反思一两个月。”
话说到这份上,没什么好谈的了。
事实上我一共也就说了三个字。
我走出会议室,发现秦映南一直守在门口。
他一见到我,凌厉的眼神顿时温和下来,却又在下一刻微微皱起了眉:“你怎么了?”
“嗯?没怎么啊。中央空调开太凉了,里面又只有我跟父亲两个人。”我挠了挠头,若无其事地朝他笑,“可能有点冻感冒。”
秦映南眯起眼,脱了外套一抬手直接盖我脑门上:“再接着装?”
视野被黑暗所覆盖,却并不让我惊慌,反倒被安抚得平静下来。我慢半拍地从带着对方气息的温暖外套里探出头:“秦哥……”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嗓音压得很沉:“听话,先去好好洗把脸。”
我采纳了秦映南的建议。
我走进盥洗室望着镜中眼眶微红的人发了会儿呆,然后面无表情地掬满一捧冰水往自己脸上浇。
一遍又一遍。
直到刺骨寒意压下软弱的情绪,脸冻得通红再看不出哭过的痕迹,我才冷静地用纸巾拭尽下颚汇聚着的冰冷水珠,挺直脊背往外走。
我回到长廊,看见我父亲正拧着眉送秦映南走出会议室。他俩神色都很疏离,却还在维持表面上的友好。
“多谢伯父理解。我也是休假期间闲得无聊,想找点事情做才来的军校,结果碰巧当了小旭的教官。”秦映南一只军靴踏在走廊里,回过头客气地寒暄。
我父亲沉声道:“真巧。”
秦映南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算是缘分吧。总之,今后小旭的每场考试我也都会关注。不打扰您了,伯父再见。”
这回说不出几个字的变成了我父亲。
他冷冷地看着秦映南,“再见”这句话像是用刀在喉咙里磨出来的一样。
字音沉寂在空气里,会议室的门也从里面被关上了。
秦映南嘴角刻意扬着的弧度落了下去。
他漠然地扭过头,背靠着墙拨弄起自己的通讯器。随着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光屏上敲出一连串字符,这人神色渐渐温和,眉眼里的戾气也消散了许多。
短促的提示音从我口袋里直往外冒。
我扫了眼他邀功般发给我的好几条信息,咬着下唇走到他面前。
“我说过还想给你别的。”秦映南直起身,大手搭在我湿漉漉的脑袋上揉了几下,“而我猜你目前最需要的,是公平竞争的环境和成长的机会。”
我怔怔看着对方,半晌只吐出个多谢。
秦映南伸手摸上我的眼角,大拇指轻轻按了按那寸还浸着湿润水汽的柔软肌肤:“要哭就回我宿舍哭。”
“只能在你宿舍吗?”我深吸一口气,带着点挑事的意味反问,“飞行器里……不行吗?”
第19章关于作死
关于作死
19
事实证明,撩拨一个处于易感期的Alpha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来自身后的撞击又重又快。
硕大火热的器物意图明确地往最深处凶狠进犯着,龟头在甬道里肆意抽送,捣弄出连绵不断的细微水声。
过多的快感近乎负担。
我抵着光洁墙面的十指止不住地蜷起,又因为流了汗而颤抖着一点一点往下滑,留下十道歪歪斜斜的指痕。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会回到几分钟前来制止自己的连环作死。
绝不会嘴欠地提飞行器,也绝不会在秦映南眯起眼反问“哪儿都可以吗”的时候无所畏惧地点头说是……以至于现在被扒了裤子脱掉军靴地按在盥洗室的最后一间隔间里猛操,生殖腔都被尺寸可怕的性器硬生生捅开道缝。
淫靡的水液跟着操弄的节奏往下淌,从泛起红痕的大腿内侧一路蜿蜒到赤裸着的脚踝,
“之前每次上床都叫着让我一定用润滑。”秦映南用尖锐的犬齿咬了咬我的耳朵,嗓音沙哑中流露出几分危险的性感,“现在是学会自力更生了?”
我恼羞成怒地偏过头看这混蛋,带着颤音的话语被大开大合的抽送弄得支离破碎:“闭、唔……闭嘴!”
就算目前盥洗室里只有我俩,可万一新进来了什么人,后果显然相当严重。
“闭嘴?”秦映南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意味深长地低声道,“自己的嘴自始至终都没闭上,还敢对教官发号施令?”
怎么就自始至终没闭上了?
我皱起眉头,瞪着颠倒黑白的这人。
他勾着唇角同我对视了会儿,下半身动作渐渐慢下来,不再整根抽出又整根进入,而是抵在生殖腔腔口缓缓碾磨。
我好不容易习惯了之前暴风骤雨的侵犯,冷不丁迎来这刻意放缓的模式,一时之间很不适应,甚至还有点难以启齿的不满足感。
偏偏这人不仅不恢复常态,还分出一只手握住我被他操得硬起来的前面,两根手指沿着被清液打湿的冠状沟不轻不重地抚弄。
我被他玩得浑身发热,喉结情不自禁颤动几下:“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看看……”他亲了亲我脖子上的刺青,伸手挑起我沁着薄汗的下颚,“你里头那张嘴一分钟能吸我多少次……”
日!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扭过头狠狠撞向对方形状漂亮的薄唇想让他住口。
秦映南眼神一暗,动作利落地扣住我的后脑勺将我牢牢按回墙上,然后低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这次的吻比上回温柔了太多,让我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心思,脸颊也不知怎的比做爱时还热。
……总之,挺舒服。
我有些发懵地体会着人生中第二次接吻的感觉,大脑全然空白地任亲任摸,直到对方不动声色地将手按上我后颈腺体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存的什么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我眯起眼露出Alpha最为锐利的犬齿,半点不温柔地在他唇上留下道渗血的伤口。
而作为回礼,这人低笑着往前挺了下腰。
一直顶着我腔口小幅度抽送的肉刃又往里进了一分,直挺挺地插入还没完全软化的窄径里。
被强行开拓的钝痛让我打了个冷颤。
虽然比第一次被干进去时的滋味好受了不少,但今天毕竟没有用药,所以里面并没湿润到能让我跟秦映南都舒服的地步。
我疼得难受,他其实也不太好动。
算是扯平。
我喘息着舔了舔自己的唇角,本着双赢的准则低声跟他好好商量:“操太深很疼,教官你能不能退出来点。我其实更想留些力气和你好好接吻。”
第20章第二个吻
第二个吻
20
信息素的浓郁程度陡然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的大拇指重重按上我的嘴唇,沿着湿润的唇纹反复揉弄:“好。”
随着这话,这人深埋在我体内的性器开始缓慢地撤出内腔。由于那里咬得太紧,龟头拔出腔口时甚至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在我想杀人灭口的目光中,秦映南勾着唇角将我调整成了面对面的姿势。
然后他低下头,薄唇轻轻蹭过我的唇瓣。
柔软的触感一瞬即逝。
暧昧难明的热意却长存心间。
很新奇的体验。
我攀住对方修长的脖子,效仿着亲了回去。
秦映南的眼神骤然间暗沉如阴雨夜的海面,晦涩中满是风暴欲来的危险感。
“继续。”
他低声吐出两个字,旋即将我更紧密地圈进臂弯里,龟头随着我在他唇上蹭来蹭去的频率一下下用力叩击有软化迹象的腔口,捣得我两腿打抖。
磨人的酥麻感顺着尾椎骨蔓延。
我喘息着咬了咬他的上唇,然后用舌尖探开那两瓣薄唇,浅尝辄止地舔了一下他的犬齿后退出。
“还行。”秦映南挑了下眉,嗓音低哑,“这门课我可以给你B。”
才B?
我不满道:“凭什么?”
“舌头伸出来。”他捏起我的下颌,语气淡淡的,“你还需要做点……附加题。”
*
接吻的水声盖过了做爱的声响。
这人伸手覆住我的眼眸,舌尖又重又深地往我喉口顶,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被侵犯喉口的不适令津液自发分泌,又因吞咽不及而顺着张开的嘴角滑落,弄得我锁骨处湿漉漉的一片,周遭浓郁的海盐气息里也增添了几分淡淡的青柠味。
我不想弄脏上身制服,抗拒地推舔他在我口中作乱的舌头。
好不容易舌尖抵着舌尖地将他赶到唇边,没等我松口气,秦映南就拍打了一下我还含着他器物的臀部,一口咬住我舌头往他自己口中吸,似乎想将我的生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