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炀这里因为横生波折,军航希望不大,而且他有私心,所以转了民航。
这私心就是林恒。
英雄和美人,总得抱一个,薛炀愉快且无耻地选了美人。
他没什么太大的志向,就觉得陪伴一个人走一辈子已经是莫大荣幸了,多少少年夫妻中途分崩离析?看薛东涂云他们就知道。
薛炀也不觉得自己有太大本事,顾好家庭,努力赚钱工作,偶尔去跳跳舞消遣消遣,日子就得这么过。
“别胡思乱想了,天要下雨,人要出意外,你防得了一时,防得了一世?好好学习才是正道。”
薛炀没好气地拍了下小林子的后脑勺,觉得他想太多。
随后他脑袋也被人拍了一下:“胡说,这叫防患于未然,都像你这么心大,得出多少意外事件?”
老彭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的,听到薛炀的话就生气,这才几天,薛炀这小子就不长记性了,上次胳膊折了的痛都忘了吧!
薛炀振振有词:“那不然你说要怎么防?怕拉肚子不吃不喝还是怕被车撞不出门?”
老彭给他一噎,两眼瞪得铜铃大,回手就把后门关上了:“怕你生病,给你挡风。”
薛炀:“……”
幼稚,怕他跑路就直说,再说了,林恒又不在,他回去做什么。
公寓太空旷,薛炀不习惯,干脆跑回宿舍,霸占了一张床。
薛炀的胳膊除了阴雨天会疼之外已经恢复如初,他自觉抡拳头去找刀疤脸再打一架什么的也不成问题,偷袭无耻!
林恒一个眼神就他乖乖趴着了。
薛东再也没跟薛炀打过电话,什么小四小五之类的也没上门,至于离没离婚薛炀也不知道,不过薛东每月都会定时给他汇一笔钱。
薛炀心安理得收下,意外之财,不要白不要。
可以说什么事情都往好的方向发展,就是林恒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实为肺腑之言。
林恒考试第一天,没有电话。
薛炀扒着手机翻来覆去看,没电话,连个是不是考完的消息都没有。
牡丹没有心!
薛炀想起这句话,气哼哼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等洗漱完,他认命了。
电话很快拨通,好像林恒就在那头等着一样:“还没睡?”
薛炀哼了声:“考的怎么样?”
林恒好一会儿没说话。
薛炀晃晃手机,嘟嚷道“信号断了?”
学校宿舍的信号是不太好,三月天还有些冷,薛炀抓住意见衣服就到阳台上:“喂?恒恒能听见吗?”
林恒这才说话:“听得见。”手边还有翻书的声音。
“哦,你在温习功课?”
林恒看看手边的资料,还有身边站着来“交流”心得的女生,忽然扯出点笑意:“没有,在等你电话。”
薛炀瞬间高兴起来:“过分,你有空打给我不行啊。”
“你跑回宿舍了吧?”林恒不闪不避,自顾自接电话。
“对啊,你不在,我回家做什么,被窝冷的要死。”
“宿舍连空调都没有,还不如回家。”
“可是有兄弟啊!”薛炀狡黠地笑了两声,“我可以和兄弟挤在一起取~暖~”
小林子到阳台收衣服,被薛炀的语气恶心到了,马上叛变:“并没有,我们不敢!”
“滚蛋!”薛炀作势要踹,小林子麻溜跑了。
回过头,薛炀就听到林恒在笑,轻轻的一声,正好扫在他心上,薛炀不想闹腾了,一手扶着阳台,一手举电话,光明正大道:“我想你了。”
林恒嗯了声,看看身边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女生,慢悠悠地道:“我也想你。”
“切,假话,连个消息都不发。”
“那我等下发。”
“说好了啊!”
“嗯,你乖乖的。”
“切,哄小孩儿呢,我哪次不乖?”
薛炀还想再说两句,小林子敲着阳台门警报,老师来查房了。
淦,明天就回家。
“我先挂了,老师来了。”
“好。”
林恒收了电话,礼貌地问那个女生:“还有事情吗?要是没有其他事,我也要睡觉了。”
那女生挤出一个僵硬地笑,不死心道:“是同学?”
“不,男朋友。”
“……”
“抱歉抱歉……”女生落荒而逃。
林恒把玩手机,嘴角勾起,笑得特别好看。
第二天和第三天林恒按时报平安,薛炀心里一点疙瘩也没有,好像得了信儿林恒就要飞回来一样。
他又从宿舍搬了出来,来来倒腾也不嫌累。
小林子和陶子特别不能理解:“炀哥你回去不也一个人?”
“你知道什么呀,林恒的衣服、洗漱生活用品都在我那儿,还有一起盖的被子,枕的枕头,处处都是他,知道么!”薛炀斜眼。
属狗的吧,想要闻味儿?
小林子安然闭嘴。
薛炀回到自己前一天还嫌弃太空的小公寓。
一个人晚上真是难熬,薛炀忽然就体会到了孤雁的悲痛,他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三圈,忽然起身,拍拍身上衣服,开始打电话。
视频没接通,薛炀看看时间,才十点,林恒要么温习纲要要么洗漱打算睡觉。
他百无聊赖地叹口气,去卫生间胡乱冲淋通,出来就发现自己手机在响。
薛炀的情绪真的特别好调动,也特别好哄,他一扫方才郁闷,飞快接起视频,头发丝上的水都溅到屏幕上。
林恒那张美美的脸就在屏幕里。
林恒也刚洗过澡,头发带着水汽,眼睛雾蒙蒙的,嘴巴嫣红。
薛炀登时心猿意马起来。
“恒恒,凑近点。”他一眨不眨地盯着林恒,好像在哄猫。
林恒勾出个笑,把手机往自己脸那边移了移:“这点距离够不够?”
“再近点。”
林恒又移了两寸,镜头里薛炀的脸突然放大,红润润的嘴巴噘成一朵花,冲着镜头狠狠亲了一大口。
林恒顿时心跳加速,嘴上却不动声色:“玻璃屏凉不凉?”
薛炀大言不惭:“不凉!”
两人直愣愣互看。
好一会儿,林恒喉结动了下,说道:“明天就回去了。”
薛炀扯着嘴角笑:“离别三天,我每天乖乖上学,乖乖学习,不乱跑,不聊骚,有没有奖励?”
林恒手机晃了晃,镜头歪了,下半张脸和脖子暴露在镜头里,锁骨隐隐约约,再往下就是胸膛。
薛炀忍不住咽口水,人是种特别能联想的生物,看见美的就会联想到更美的,看见丑的一角就会联想到看不见的地方有多可怕丑陋。
薛炀现在就在联想到他曾经看过、摸过的地方,结实弹性的肌肉上水珠滚动,偶尔互相抚慰的喘息声仿佛就在自己耳边,清冷的表象下慢慢浮上薄红,还有一手握不住的……
薛炀猛然惊醒,和屏幕里的林恒视线正好对上。
他不是容易害羞的人,只不过现在比较心浮气躁。
薛炀扯出一个坏笑:“有没有在想……什么不好的事?”
林恒举手对着屏幕弹了下:“是很好很好的事。”
薛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都在想某些很好很好的事,关乎他们一辈子幸福的事。
林恒低笑:“别乱想,好好学习。”
薛炀扬眉道:“对,好好学习,好好高考。”
两人隔着屏幕,互相一起笑了起来。
林恒的考试结果没有悬念,当场录用。
十八岁的一个坎,迈得轻飘飘的。
下午六点放学时间,各大学校一片欢腾,浦中也不例外。
薛炀在写满字的稿纸上涂涂画画,最后写了林恒两字,十分用力,笔锋强韧,掩在一片墨水之中。
林恒今天回来,薛炀需要上课,不许他去接,薛炀十分郁闷。
小林子在一边诵读:“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薛炀没好气瞥他:“别嚎了,要不要我给你录下来发群里?”
小林子眼珠一转,虚张声势道:“我这是在背诵名句,炀哥你不能剥夺我学习的权利!”
薛炀懒得理他,打开手机摄像头对准小林子:“来啊,再读一遍,别缩!”
小林子笑闹着跑开,薛炀镜头跟着转,转到门口,镜头里出现一个人,身高八尺,容貌昳丽,足以让人一见倾心。
是林恒。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文,有感兴趣的小可爱们可以点进专栏收藏,是一个欢乐追妻的故事。
《重生后我靠追妻爆红娱乐圈》
和自己的爱人重头谈一次恋爱是什么感觉?
解染:该谈的已经谈过了,不过是又一次归于平淡的旅行
贺景添:有趣!
前世解染和贺景添隐婚十年,十年间,解染凭借贺景添之力登上演技巅峰,贺景添依靠解染铸就娱乐帝国。
互相成就的最终结果就是平淡如水,解染的领奖台贺景添未曾露面,贺景添的生日贺解染在外奔波。
为这段泯然于世的感情画下终点的是解染的意外猝死。
贺景添终于意识到他的心脏还会为解染的一句话加速跳动,结果双双重生回了十二年前……
彼时解染还是个初出茅庐名不经传的小龙套,贺景添也还是那个周旋在家族内讧里头的私生子。
贺景添:赶快扫平这波炮灰,我要进军娱乐圈,追妻!
解染:谢谢,不约。
淡定温柔美人影帝受X热爱捞金伪鲜肉真小狼狗攻
第59章
林恒面试回来隔三天,是薛炀生日。
薛炀处心积虑地要在生日这一天送一份大礼,因此在迎接林恒回来的时候都没显露出太多,只活蹦乱跳地约林恒出去吃了顿饭,十分敷衍。
林恒很不满。
林恒这人一向闷骚,有什么事他就不爱说,这个属性再往深处转化,就是鬼畜。
所以在薛炀兴兴头头忙着准备工作的时候,林恒飞快而仔细地浏览了诸多嗯……两个男人在一起的知识。
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有功底,林恒接受非常良好,打量薛炀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刻奇起来。
对此,薛炀毫无所觉。
其实薛炀也有点犯怵,他虽然理论知识很是丰富,但是实践几乎为零,而且考虑到林恒的性格,薛炀觉得林恒不会那么容易就乖乖躺下的,但他考虑深远,重点是林恒躺下以后,他要怎么做才不会伤到林恒。
也所以,他准备十分齐全。
当晚,林恒不着声息地给薛炀带了个蛋糕回来,只有小四寸,没办法,两人都不太爱吃糖,又不想要灯泡打扰,所以最好是买小一点的,能两人分成几顿消化掉的小蛋糕。
三月底H城天气渐暖,羽绒棉服脱掉,不怕冷的穿春秋外套,因此,也有句老话叫二八月,乱穿衣。
薛炀换了卫衣,特别张扬的青色衣服上装饰了几道白色条纹,裤子也领先潮流地穿上了露脚踝的九分裤,搭配一双板鞋,整个人青春洋溢得不得了。
林恒没他那么穿搭地动感,稍正式的西装休闲裤,搭米色心领假两件线衣,特别沉稳老练。
两个人抱着蛋糕,拧着一大袋子菜,一起骑小电驴回家。
薛炀要大显身手,林恒自然也不拦他。
隔壁的黄毛哥神出鬼没,看薛炀打扮的精致活泼,再回头看看林恒含笑的脸,捧着碗讨了肉,临末咽咽口水,仗着胆子讨好林恒:“晚上……嗯?要我回避吗?”
林恒冲他露了个笑。
黄毛哥了然,抱着碗就走。
薛炀毫无所觉,快乐地像个小煞笔,边哼歌边做菜。
等菜上全了,薛炀拿出菠萝啤,和林恒一人一罐,碰杯。
“我今天十八岁生日,”薛炀抬起下巴,光洁小巧的下巴似乎特别适合一口含住,“谢谢恒恒陪我一起过。”
林恒笑道:“这个感言也不对,前缀不够。”
薛炀哈了声:“那我感谢的要多了,感谢我妈把我生出来,感谢某位人渣不来打扰我,感谢老彭的悉心教导,感谢某个更年期女人……”
太多了,通通省略。
林恒忍不住笑,和他碰了杯。
两口酒下肚,薛炀的话就更多了,人也从小桌对面挨到了林恒身边,缠着林恒道:“恒恒,吹蜡烛许愿吧,你有什么愿望,我替你许一个,成功了就一次性满足了两个愿望,这买卖划算吧?”
说着,薛炀就冲着林恒舔舔嘴唇,他要许的愿望,不言而喻。
林恒微微一笑:“过生日,许两个愿望就不灵了,你先许,等我过生日了,我再许。”
薛炀就那么客气客气,当即高高兴兴地把小蛋糕搬过来,真许了个愿。
林恒不能喝酒,但薛炀晚上还是和林恒各喝了两罐菠萝啤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