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墓前,看着那三柱香一点点的燃尽,直到虚无缥缈的烟都散了,他终于不得不逼自己承认,他母亲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柳江白的咳嗽牵动了他的脉搏,路荼紧紧握着他的手,布满红血丝的眼里是最后的那么一点点光。
“哥,我就剩你一个了。”
第30章
“我在呢。”柳江白扶他起来,劝道:“天都黑了,得回去了。”
路荼的双腿好像注了铅,沉重地拖着他,让他步步难行。
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从温热到冰凉,从进棺材到埋土里,如今真的就什么都触碰不到了。
可是哪怕他再想停滞不前,时间也会推着他向前走,速度快得让他耳边只有不停悲鸣的北风,耳朵里吵得生疼,却又什么都听不见。
柳江白这几日因为没有休息到位落下了病根子,喉咙又痒又痛时不时的就忍不住咳嗽。
路荼在这样的声音中,心里像是被针扎过一样,刺痛的疼。
他还是个活人,已经辜负了妈妈,再也不能留一个柳江白跟他一起失魂落魄了。
头七后摘了白孝布,三日后给店里结去年的账,再过几日就是开学,再放假,再收假,再考试。
生活好像又淡然如常。
只是周末再也不用去医院的那段空闲时间,他总是茫然到不知道该做什么。
很想她,很想。
到了清明的时候,路荼却又不敢去看她。
那是两个多月前还鲜活存在的人,现在却同那些早已化作黄土白骨的祖辈一样,也要他去祭拜。
清明节的前一晚,柳江白还是再问了一遍:“真不打算去看看么?”
回答他的,是良久的沉默。
久到柳江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他低声的一句:“哥,我觉得妈不想见我。”
柳江白静静地,听他长久沉默下终于开了口的话。
“每次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医生总是会对我说要随时做好准备,于是我就紧绷着弦,害怕那一次就会是最后一次。”
“我也不知道,到底已经害怕了多久,就这样在绝望的悬崖反反又复复,等我真以为看到光的时候,她却突然就走了。”
“我以为我会很难过,但是在那一刻我却感觉到了放松,她再也不用留在世上受苦受痛了。”
那颗悬挂在心口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却在心口砸了一个大窟窿,碎成了扎得人疼愧疚渣子。
“我妈去世的时候,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法,比你还多呢。”柳江白握着他的手,手指从指缝中插过去和他十指相扣。
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真的快要记不得了。
但是他始终比他母亲幸运一点,他得到了双向的爱。
在他对爱嗤之以鼻的时候,他跟年少的救赎相逢,现在他也想要好好珍惜这样的难得。
所以哪怕是再不想面对的过去,他还是要拿出来讲一讲。
讲完,那就都过去了。
“她是我爸我谎言养出来的一株菟丝子,失去了他的爱,就活不去下去了。”
柳江白轻轻笑了笑,回忆母亲自杀的场景:“她对我唯一的爱,大概就是当时没带我一起走。”
好像是在互相撕扯伤疤,舔舐伤口。
两人都坦诚惯了,如今要告别过去,也是一样的。
“要是我当时一直在哥身边就好了。”
“所有我现在不是在吗。”柳江白靠在他怀里,闭上了眼,“从来都不晚的。”
“不过我确实很久没去看她了,等明天你给路阿姨扫完墓,你再陪我去一趟吧。”
“好。”路荼应道。
柳江白凑近他,与他鼻尖相触:“给我一个晚安吻,明天我就起床帮你煮饺子。”
路荼的唇覆上去,与他缠绵又温情地深吻。
第二天在路芸的墓前,除了鲜花和祭品,还摆放着一碗水饺。
香火的白灰随着风浅浅地飘了上去,好像真的被尝过一样。
快完结了。
第31章
等到夏天再次到来时,柳江白恍然之间才发现,他们在一起有快要有一个年头了。
大概是上一届学生成绩不是特别理想,七月初的时候,路荼已经考完了期末考试,学校却还留了他们补课。
像是压宝一样,这一届被给与了太多压力。路荼也是。
柳江白白天给他发的消息,路荼到晚上十一点多才会。
他直接给打了电话过来,路荼急急忙忙地就赶紧接了,又怕吵到室友,只好一个躲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厕所。
“你怎么又忙到这么晚?”柳江白的语气里有嗔怪又有心疼。
“我没事的。”路荼安慰他。
“我知道你上进,但是也别把自己抓太紧了。”
他才刚步入高三就这样,再晚些岂不是要拿自己的身子拼命,精神早早就紧绷起来,怎么受得住。
路荼自然知道心急不得,这本就是一场持久战,只是他心里多少会有些着急,倘若他高考真落榜了,怎么对得起柳江白的好。成绩越往上爬就越举步维艰,一旦有了波动,碎的都是心态。
“我会注意的,倒是哥,一个人在家怎么也不早点休息?”
“你觉得还能因为什么?”柳江白不满的抱怨,“也不见你主动打电话给我……”
他缱绻的声音听得路荼心尖难耐,他直接打断了柳江白的话,“哥,我想跟你视频。”
本来只是想看看他,可是真正接通了,路荼想的,却不仅仅如此了。
他白皙裸露的皮肤,精致的眉眼,又纯又欲的眼神,每一样都勾得他心痒。
“哥,我想你。”
要说这个年纪最容易被勾起的,除了胜负欲就是性欲。
柳江白看懂了他眼里的深意,故意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的唇部勾引他,他舔了舔唇说着最勾人的话:“我也好想小荼。”
视频做爱对路荼来说是头一回,他心里虽然紧张,却也忍不住的兴奋。
“哪里想?”他问。
柳江白解开了睡衣带子,胸前两粒朱红在空气中暴露挺立,明亮的灯光让他忽然有些羞怯,他低声说道:“乳头,这里就很想。”
“别挡着眼睛,哥。”路荼的裆部已经鼓了起来,他哑声说道:“把手放下来自己试着揉捏一下,就像我会做的那样。”
柳江白照做了,听着路荼所说的,逐渐加大力度,像是在被路荼又咬又吸一样,胸前酸疼又酥麻,像是电流窜过一样,浑身泛起痒来,尤其是后面。
这样的视频,总让他隐约想起未认识路荼前的自慰,那种欲望不得疏解的压抑,又席卷而来。
他放荡的本性一点点显山露水:“小荼,我后面也痒……”
路荼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心跳的剧烈得快要重成鼓点。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引诱着他塞壬一起放纵:“那哥给我看一看,还有哪里难受。”
镜头反转抖动了一会儿,从光线交错和灰暗中在清晰起来时,路荼就看到了那圆润的嫩臀。
路荼眼睛被欲望逼红了,声音沉沉:“我要掰开看一看,哥到底有哪里痒。”
镜头里的人听了,那双白皙的手就顺着臀缝掰开了一点,一个因为紧张而在收缩的紧致穴口,就那么时隐时现。
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情景刺激得路荼下腹瞬间热潮翻涌,鸡巴硬到了极点,恨不得现在就在他身边狠狠操进去。
柳江白被他的粗喘勾得性欲也起来了,他软着嗓子小声说道:“小荼,我想要……”
“别急,哥先多抹点润滑剂上去。”路荼看着他湿哒哒的一指慢慢抵了进去,自己整根阴茎都快要硬疯了。
柳江白的手机放在床上一直随着他的动作抖动,镜头模糊得快要看不到,路荼只好忍着自己的欲望先让他把手机拿起来。
于是路荼就看到了他绯红的脸和湿润润的一双媚眼,他只觉自己更不行了。
柳江白不觉自己的诱惑,一边咬着自己的指节呻吟,一边努力的扩张。
路荼喘着粗气问他:“扩张得怎么样了?”
“两根已经进去了……嗯……可是里面还是好痒……”
“那就再插一根进去。”路荼命令他。
柳江白照做了,“嗯……还是想要你……呜……
这样根本没有路荼进得深,前列腺点也磨不到,只有止不了的痒和热望。
“哥自己弄快一点,就当我在操你。”
柳江白张着嘴喘息,湿漉漉的眼神看起来无辜又委屈。
润滑的声音变得滑腻起来,路荼看着他写满性欲的脸用力撸动着自己的鸡巴,哪怕他现在不在他身边,也能想象得到自己的性器被湿热的甬道紧紧包裹吮吸的感觉,瞬间就能爽得头皮发麻,性器胀疼。
路荼将手机往下移,对准自己粗壮的玩意,声音也凶狠起来:“哥看好,我要操你了。”
柳江白看着镜头中红润湿亮的龟头正对着他射出精液,当真有种自己在被操的感觉。
他手指抽插的频率跟着路荼撸动的速度一起加快,手指指肚终于蹭过了敏感点。他听着路荼的要求夹紧屁股,高潮着和他射了出来。
高潮后的余韵如同浪潮涌过渐渐平息。
路荼再无半点失眠的压力,甚至他回去睡觉时又把柳江白梦了一遍。
第二天中午他在校门口看到柳江白时,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才明白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
“哥,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柳江白笑了笑,去牵他的手:“为了督促你劳逸结合,我亲自过来监督你。”
他又凑近他的耳朵,低声说道:“连睡觉也是。”
第32章
路荼整个人都呆住,被惊喜所淹没,不知道该先问什么好。
昨晚还只能视频做爱,梦里意淫,现在却就这么见到了触碰到了真人。
中午一点了,学校外还有不少人走来走去,路荼却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他:“哥,你是上天送我的宝贝吧。”
“好多人呢,快松开。”柳江白挣开他的怀抱,问他:“我难道不是一直都是你的宝贝吗?”
路荼笑了笑,应到:“是的,一直都是。”
柳江白在他校外租了房子,昨天还说想他,今天就来看了房。
七月太阳毒辣,他四处逛了一上午,皮肤都被晒得通红。
柳江白给他展示着自己挑了很久才相中的房子,路荼拿着冰棒,给他敷着脖子和手背。
包装袋表面的水珠滴落到他的后颈上,他伸出舌头舔了上去,然后咬了一口他细嫩的皮肤。
柳江白吃痛避开,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吗?”
“惩罚你,把自己晒成这样都不知道。”路荼掰过他的下巴和他亲吻,带着凶狠的力度咬他的唇瓣,屋里的空调才刚开,空气还是燥热一片,柳江白在他这样湿热的吻里,还是软了下去。
他们在只铺了一床毯子的席梦思上做爱,空调好像坏了一样的降不了温。
相贴的皮肤,交缠的舌,还有脊背出的汗都是闷热的。
没有润滑剂,更没有套子。
路荼就先帮他口,等他浑身泛红痉挛着射了出来,就用他的精液抹到后穴扩张。
但是这样的润滑度还远远不够,路荼扶着性器才挤进去一个龟头,柳江白就疼得不行。
路荼耐心地吻他的锁骨,乳头,舌头绕着他的乳晕打圈,一遍一遍的劝他放松,柳江白的身体软了下来,后穴也松软了一些。
路荼的性器肏进去了半根,紧致的包裹和炙热的阴茎,让两人都是重重的喘息。
柳江白受不了他这样慢慢的磨,终于还是说道:“直接进来吧。”
急切的动作,剧烈的喘息,在路荼猛的一下操到最深的时候,柳江白张着嘴,说不出来一句话。
下身被塞满,穴口好像都被撑平,柳江白抓着毯子的手指都绷紧了。
路荼俯下身和他亲吻,身下慢慢的摆动胯部,阴茎在体内浅出深进磨到敏感点,舒服到柳江白忘了痛,肠道主动分泌出黏液。
交合开始变得容易起来,路荼加来了动作,操得水声啧啧,力度大得快要把两颗卵蛋都塞了进去。
他一手搂着柳江白的腰,一手脱着他的臀部就将他抱了起来,两人紧贴着,柳江白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地在他腹部滑动,吐露出精液。
路荼拍打揉捏着他的臀部,要他腿再分开一点,他里面又湿又热,夹得他太紧了。
柳江白早就失去了神智,双眼迷蒙地只能被他玩弄,他被操得上下颠动着,忽然听见路荼的声音,本能地收缩了后穴。
路荼被他夹得太爽,低喘一声开始疯狂地抽插,性器在他后穴开拓出更深的淫路,爽得柳江白止不住的呻吟和颤抖,阴茎要退时又被肠肉紧紧的吮吸挽留,只能操得更深惩罚他浪得没边的后穴。
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他们在这间租了还不到几个小时的房子里,进行着缠绵的性爱。
柳江白揽着他的肩膀无助地呻吟,求他再快一些。路荼自然会答应,把他重新放回床上狠狠的贯穿操弄,直到他的后穴酥麻酸爽到极点,缠着路荼的小腿无助的乱颤,路荼最后一记深挺,碾过他的敏感点,两人相拥射了出来。
滚烫的精液顺着路荼拔出阴茎的过程流了出来,柳江白被烫得失去了知觉,像是失禁了一样,任它从大腿根流到了毯子上。
空气中还残留着情欲放纵后的气味,两人都汗湿了一身,路荼抱着他和他黏糊的亲吻,还不舍得分开。
室内温度终于在空调的作用下显现出来,柳江白终于想起来,毯子是今早刚买的,现在被弄得一塌糊涂,完全不能送去干洗。
他用手肘怼了怼他,说道:“你明早放假过来把毯子洗了。”
路荼亲了亲他的嘴角,应了声好。
doi一时爽,事后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