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竟然拉住了自己。
随即发出一丝笑声,正在往前跑的安心皱了皱眉头:“静王,能严肃一点吗?我们现在就是羊,后面的死士就是狼,没不能认真对待。”
君无涯听到安心的责备,君无涯最后认真道:“是,无涯哥哥错了,卿儿莫要生气。”
安心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君无涯,然后就一直就这样跑着,跑着,后面的死士追着,追着。
……
安心和君无涯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君无涯看着气息只是稍微有些喘的安心道:“没想到卿儿的耐力还是挺强大的!”
安心扭头对上君无涯那张妖孽脸,傲娇道:“那是。”说完刚准备擦一擦脸上的汗水。
可是…自己的手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拉住君无涯的手?
等等,不对,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点是他竟然没有头痛?!
怪哉!
尔后,安心试图想要松开君无涯的手,可…被君无涯牢牢的握着。
十指纠缠!
安心看着君无涯淡淡道:“静王,请自重,还请您松手。”
静王,静王,又是静王!
君无涯再也忍受不住安心对他的称呼,俯下身子,一口就吻上了安心的嘴唇。
仿佛在告诫安心——你叫我一声静王。我就亲你一下!
15-静王的绝世倾宠
安心目瞪口呆的看着君无涯的嘴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唇上乱亲一通。
这厮……竟然非礼我?
回神以后,安心一把推开了君无涯。虽然距离是隔开了,可安心却忘了自己的那只手,依旧十指纠缠!
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瞪着君无涯道:“静王,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我们…请保持一定距离,对你对我,对父亲都好。”
君无涯不服输,又一次上前质问道:“卿儿,你明知道本王对你的意思,为何还要将本王拒之门外?”
安心顿了一顿,尔后才道:“静王,以前是卿儿年幼,不懂君臣之礼,如今卿儿已经及冠,断然不能向从前那样纠缠着静王。”
安心说出这样的话,都不会相信,他可是有着刘子卿记忆的人,只不过如今刘子卿已不再是以前的刘子卿。
再者安心只是来过任务,虽然第一世界他对顾楚动了情,可他不想在第二世界也对君无涯动情。
对徐睦洲来说,相当于背叛,可又不算背叛,毕竟君无涯身体里有些徐睦洲的魂魄。
更深一层的意思就是,这个世界的任务安心还要帮助君无涯夺得皇位,正是因为皇位,安心就更加不能动情。
自古帝王多无情!
先不说君无涯对刘子卿的感情有多深,单单君无涯成了一国之主,许多事情便由不得他做主,定然是要以大局为重。
就算君无涯对刘子卿死心塌地,难保以后,他不会喜新厌旧。
就像徐睦洲,也会背着他乱搞一通。
君无涯听了安心的话,满目怒光,“既然知道,那以前为何还要给我希望?为何不一刀两段?如今…”
还未说完,君无涯就生生擒住了安心的脖子,不怒自威:“刘子卿,本王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这辈子你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就当君无涯的手指碰到安心脖子的时候,安心的脑袋瞬间又开始疼痛,安心紧紧的扒住君无涯的手指,“松…松开。”
可事情往往不尽人意,君无涯不但没有松手,又一次狠狠地堵上了安心的嘴唇。
到底还是情难自控,君无涯又怎甘心就此作罢。
不可能!
不会!
永远也不可能!
他誓必是会把刘子卿紧紧的绑在自己的身边,哪怕世人说他不知廉耻,那又何妨?
难不成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触犯了西辞的禁律?
笑话!
天大的笑话!
就当两人在亲吻的阶段,危险悄然而至。
死士终于追上了他们的步伐!
听到后方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君无涯心头暗骂一声:该死,竟然再这样的节骨眼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扭头瞥了一眼,拉着安心继续往前跑去。
夜色越来越深,俨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两人就这样不断地奔跑,不断地想要挣脱那群死士的围攻。
……
……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可安心看着眼前的那万丈深渊,真的很想骂街。
眼看着死士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近,安心越来越感觉到无措,手不自觉的反握住君无涯的大手,且愈来愈紧。
只不过眼前的情况,容不得安心考虑自己头已经不在疼痛的事情。
……
16-静王的绝世倾宠
“卿儿。”
君无涯一声深情的呼唤拉回了安心的思绪。
纵然面对着一大群的死士,君无涯的脸上也没有半点慌乱之色,有的只是失望,不甘!
失望的是他没有保护好刘子卿,辜负了师傅对他的嘱托;不甘的是他不想就这样结束自己的一生,不想就这样让所谓的二哥登上皇位。
倘若这样的人成了一国之君,那西辞的百姓将处于水生火热之中!
安心看着君无涯,心再一次狠狠的颤动了一下,“怎么了?”
君无涯一时间不知道想要说什么,最后道了一句“对不起!”
安心漏出一丝苦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缓解这次危机?
难道…真的要跳下这枯木涯?
“卿儿,你可知道我们现在处于什么地位?”匆忙的逃跑中,君无涯已经发现他们来到了枯木涯的边缘。
可君无涯知道只要上了这枯木涯,就没有反转的余地。
安心通过刘子卿的记忆,自然是知道他们现在的位置。
张口道:“枯木涯。”
君无涯看着涯边的那颗枯木,然后问道:“那你可知枯木涯的意思?”
“不就是因为这里有一颗枯木,所以就被人们称之为枯木涯。”这些自然是安心通过刘子卿的记忆了解到的。
只不过,安心有点不明白君无涯的意思,都这个节骨眼,君无涯竟然还能够沉得住气,也是一朵奇葩!
君无涯扭过头对上安心那双天真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那你可知枯木也会逢春?”
枯木涯?
枯木逢春?
难道…意思就是要跳下去?
安心对上君无涯那双透彻的眸子,道:“静王,别闹,枯木逢春子卿自然知道,可和这枯木逢春有什么关系?”
“很久很久以前。西辞有一个传说,传说有一对相爱的男女,被仇人追杀,后来逃到了这枯木涯,最后被逼无奈两人一同跳了下去,就当仇人认为他们死了的时候,可他们却偏偏活了下来。”
安心听到君无涯的解释,也算是有了了解,“所以…我们要跳下去?”
君无涯点点头。
安心立即否定道:“不可,你也说了这只是传说,不可信,不可信。”
“如果那对男女是我君家的先祖呢?”
安心再一次震惊。
这…可是安心看着深不见底的沟壑,心里没有任何底气。
万一掉下去摔死了他该怎么复活大洲?
可一切来的来的太快,容不得安心再做打算,一大群死士已经冲了过来。
“卿儿,对不起。”说完拽住安心的手就跳了下去。
吓的安心紧紧的依偎在君无涯宽厚的胸膛里,企图能够找到一丝安慰。
君无涯察觉到安心的异样,手紧紧的环抱住了安心的身体。
“没事,一切都有无涯哥哥!”
安心没有功夫听君无涯瞎扯淡,他只希望他死不了,那样他就可以复活徐睦洲了。
至于君无涯,就如同顾楚禾一样,不过是人生中的过客,他的王子只隶属于——徐睦洲!
17-静王的绝世倾宠
身体的极速下降,让安心不知所措,只能紧紧的抱住君无涯,企图能够找到一丝安慰感。
身体的下降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呼啸而耳边。
安心还不想死,他还没有完成任务,还没有复活他的大洲。
如果一切就这样结束,他会不甘,死也不会瞑目!
或许真的当死亡来临的时候,你才会明白,才会知道——活着的感觉真好!
哪怕活着的时候一无是处,身无分文,可庆幸的是自己还活着,只有活着才能翻转眼前的所有局面。
安心的眼角已经滑落了一滴清泪。
真的就要这样结束吗?
不!
不会的!
安心现在好希望他们可以和君无涯说的那样,可以枯木逢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噗通~”一声,安心君无涯二人掉进了一个寒潭,随即二人也陷入了昏迷的状态。
……
那群死士看着安心和君无涯跳下了枯木涯,随即放出了一个信号弹,没多久,就来了一个领头的头目,看着那群死士的手势,小头目皱着眉头道:“你们的意思是他们掉下去了?”
一群没有思想的死士纷纷点了点头。
小头目瞬间火冒三丈,骂道:“废物,回去以后你们让我怎么和二皇子交代。”
尔后走到悬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沟壑,暗想:这枯木涯几十年来都不曾听说掉下去的人还有生还的机会,算了,回去以后还是如实禀报给二皇子吧。
“撤退。”随着小头目的发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枯木涯。
与此同时二皇子的寝宫
君无垠看着深夜到此的父皇,忐忑不安道:“不知父皇深夜到此,是所谓何事?”
“跪下!”
君无垠被君澜苼的声音吓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在了地上,就连说话都变的结巴,“父…皇…父皇,这是做甚?无垠犯了什么错?”
坐在正前方的君澜苼被君无垠气的胸口起伏,“孽子,你好意思问朕你犯了什么错?你…袭击丞相刘晏朕就不说了,可是你竟然想要害死涯儿,你可知罪?”
跪在地上的君无垠嗤笑两声,随即站直了身子,面部也逐渐变的狰狞,尔后看着君澜苼道:“那是他活该,他该死,这西辞的皇位迟早是我君无垠的,杀了他又如何?你又能奈我何?”
君澜苼心头一惊,这个还是他的无垠吗?
明摆着就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就在君澜苼震惊的间断,君无垠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捏着君澜苼的喉咙,恶狠狠地说道:“我亲爱的父皇,我劝你学的乖一点,否则别怪无垠心狠,你且在潇洒快活几天吧,到时候我杀了君无涯和丞相刘晏,到时候我看谁还能够拦住我。”
“哈哈哈…西辞至始至终都在我君无垠的掌控之中,而你,哼。”
“不自量力!”
君澜苼被气结:“畜生,你这个畜生,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东西,来人,给朕来人!对外慌称自己是一个瘫子,没想到背地里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咳咳咳~~”
君无垠笑的更加放肆,然后抵在君澜苼的耳边道:“瘫子?那又怎样?世人还不是认为你的儿子就是一个瘫子!”
“父皇,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皇位时光吧,假以时日,这偌大的西辞就是我君无垠的了,你最喜欢的儿子君无涯也会给你陪葬。”
——半个月后
安心抖动着薄如蝉翼的睫毛,慢慢的睁开了眸子,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安心想用手来遮挡一下,可刚准备抬起手,忽然发现身体使不出一丝力气。
就这样安心又闭上了眼睛,仔细会想着之前的事情。
他和君无涯貌似跳下了枯木涯,紧接着掉进了涯下的一个寒潭,然后就没有了任何记忆。
那么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又会在这里?君无涯呢?父亲呢?
还没有落实心中的想法,安心就听到了“咯吱~”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就听到了君无涯的声音:“师傅,半个月都快要过去了,卿儿怎么还没有苏醒的迹象?”那种焦虑,担心的语气,自然是没有掏出安心的耳根。
——我都昏睡了半个月了吗?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刘晏走到床边抚上了安心的额头,无奈道:“涯儿,你也知道卿儿自小就体格弱小,且经常生病,这一回你们从枯木涯跳下,又掉进寒潭,卿儿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住的。”
“好在这几天是把烧退了下去,你且莫过于担心,卿儿一定会醒来的。”
安心的心里淌过一丝暖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够被这样一个人关心着,爱护着,世界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险恶。
至于君无涯?安心心里呵呵两声,不想多做评价。
听了刘晏的话,君无涯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该醒的时候,自然会醒过来,至少现在他知道卿儿的身体是正常的。
“师傅,只从半个月前君无垠攻击了我们以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动静了。”君无涯坐在桌子边,皱着眉头道。
刘晏帮安心掖好被子,走到君无涯的身边坐下,这才道:“没关系,是估计总会有漏出狐狸尾巴的时候,只不过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君无涯叹了一口气,撇开话题,接着道:“师傅,这几天上早朝的时候,父皇晕厥了过去。”
刘晏若有所思,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可有大事?太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