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悬同学,这件事我们了解了,你就不要说下去了。教导主任看着蔺天成越来越黑的脸色,生怕他在说出来一些其他事情,毕竟这小孩的逻辑推理能力太强悍了。
宁悬冷着脸:为什么不要我说下去?他的清白是清白,我和蔺简同学就不清白了吗?
站在他身侧的蔺简身体僵硬,嘴角轻轻抽了抽。
这就是平时沉默是金,必要的时候语不惊人死不休吗?
宁悬很生气,眼底越来越冷。
他的质问让教导主任都有些发怵,教导主任耸了耸肩:那、那你继续
宁悬继续掀唇:作弊这种事情我和他都不屑去做,但是不能保证蔺修同学不会去做,毕竟都能打开别人的电脑,而且答案都在那台电脑里,蔺简一直在公寓住,最有可能接触答案的不就是他吗?641分的成绩我有资格怀疑他作弊,并且在他的数学答题卡上,那道几何证明他的步骤完全就是按答案走的,但是数学研究组的在批卷之前将答案调整过来了。正确的答案千篇一律很正常,错误的答案都能巧合的与答案对上,蔺叔叔,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蔺天成从恢复U盘的时候就一直保持沉默,眉头皱的紧紧的。
他甚至不敢相信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儿子会做这样的事,从小蔺修就十分的好强,每件事都要求做到完美,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这次真的让他失望了。
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儿子,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乖儿子,啧啧蔺简眼底悬着几分讥诮,蔺天成,就问你脸疼不疼?
蔺天成眼底沉成一片,凝着一团情绪:那你的146分怎么考的?
蔺简无所谓一笑。
蔺修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头,温伶和教导主任的视线都望向蔺简。
既然没作弊,那146分是从哪来的?
宁悬凝着眉头:都跟你们说了,他会写花体还会说英腔,他的英语很好,特别好。
至少在他看来,会写花体会说英腔已经超级超级厉害了!
蔺简没有解释,神情淡淡的。
眯着眼睛,思绪早就飘远处了。
还好自己会点东西,小徒弟还能崇拜他,要不然真一无是处了,那真的是吸引不到小徒弟了。
不可能!我儿子我自己清楚,他不是学习的料。蔺天成第一个反驳。
宁悬真是可讨厌蔺天成了,不满都写在脸上,他指着蔺修:你这个儿子你不也了解的透透彻彻吗?
这一巴掌甩的,蔺天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门从外边被推开,费老师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呦,蔺先生蔺太太啊,主任,我来上课,听说你把我学生带到办公室了?这课还让不让我上了?蔺简的英语水平虽然我觉得我用不着教,但是课上少一个他一抬头我就知道我发音不准确的人真的不太好上课,主任你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这下子,费老师亲自作证,蔺天成滞在那,就连温伶和蔺修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主任发话:蔺简,你要不然讲两句证明一下?
蔺简扯唇,无所谓的抬眸:主任,还有什么好证明的?我无所谓。
费老师维护蔺简的意味十分明显:主任,你是质疑我的教学能力吗?您让他说他就说,这么大的人了不要面子的吗?
就是。宁悬气鼓鼓的接话。
这两个字他咬的很轻,蔺简突然笑了声。
宁悬侧眸看了他一眼。
教导主任看了一眼蔺天成,再扫了一眼低着头的蔺修,宁悬同学,这件事其实就是一件小事,学校会发声明还你们的清白的。
声明不必带上我。蔺简懒洋洋的道。
嗯?
蔺简神情恹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要还宁悬清白就可以了,他没作弊。
你也没有。宁悬很生气他这么说,固执道:要一起。
他凝着蔺简的时候,眼睛清澈,蔺简心脏又开始跳了,这无辜又撒娇的表情,仿佛蔺简敢说个不字,都像是在伤害他一样。
那好吧。蔺简妥协。
现在我要求蔺修向我们道歉,否则我就报警,以造谣起诉他。
蔺简看着宁悬: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蔺修一个不字脱口而出。
蔺天成瞪了他一眼:道歉啊,难不成你还想上法庭?
蔺修心里不爽的要命,臭着一张脸,在父亲的威严之下,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对不起。
宁悬凝着蔺天成和温伶,奶声奶气的腔调说着咄咄逼人的话:还有蔺叔叔,温阿姨,你们就不应该道个歉吗?
蔺天成走到蔺简身边,他对自己昨天的那一巴掌心存愧疚,尤其是在刚刚知道他可能有极强的语言天赋之后,他重新审视了这个儿子,最先软了语气,儿子,爸对不起你,今晚回家,让你阿姨炒几个菜,我们一起吃个饭,说说话?
这绝对是蔺天成第一次软声细语跟他说话,不论他是发自内心的,还是给别人做做样子。
蔺简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嗤笑:有这个必要吗?你们过你们的,我过我的,别让你那个儿子来烦我就对了。
蔺天成尴尬的站在那,他这个儿子可是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教导主任也在他们之间周旋:蔺简,你别这么对你爸说话有什么问题,回家好好说说,是不是
费老师,我们走吧,回去上课吧。蔺简听这些听的耳朵都出茧子了,索打断。
费老师领着他们两个出去,留办公室里其他人一脸尴尬,尤其是蔺修,最后走出去的时候,脸颊发热,脑袋一片空白。
当天,他没来上课。
蔺简下午带宁悬出去吃饭,蔺简和他单独坐在包厢里,何涛苟泽在点菜买饮料。
宁悬看着手机上一中的声明,长舒了一口气。
偏过头和蔺简说道:我们总算清白了。
蔺简今天被他撩的心头痒痒的,反身将他压着,两人贴的很近,他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音:可我不想跟你清白,这怎么办?
宁悬呼吸一滞,耳垂渐渐变红,睁着无辜的眼睛,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简哥,没牛奶了额,打扰了打扰了何涛讪笑的走出去,顺带把折回来张奇也推出去。
蔺简丝毫没觉得尴尬,倒是宁悬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地喝了一口水。
没牛奶了,你想喝点什么?他润了润嗓音,问。
宁悬咬着唇:我、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