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回旋踢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2 / 2)

超人回旋踢 一夜暴富 10932 字 2020-06-15

你以为你是什么?我说,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指着他身上的西装说,这件Maison怎么被你穿成了麻袋?不如给他,他穿着可帅了,绝对人模人样,你怎么能穿上衣服还跟猪一样。

你说什么?他气得涨红了脸,挺着肚子冲我大吼道,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他说,拽个屁啊你,你爸做的那个大单子是我们家瞧不上才施舍给你们的知道吗!

他话音刚落,我端着相机又在他眼前晃了晃,晃得他惊慌失措,连退几步。不砸你,放心。我说,刚才差点忘了这个镜头几十万,砸你那产猪油的头不值当,万一弄出血粘上一股子猪腥味就只能扔掉了。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成了一头受了奇耻大辱的猪。我说,等下次你如果还忍不住嘴欠,提前通知我,我准备个最便宜的镜头来治治你这脑袋。

第12章

晚上我睡不着,爬起来从酒柜里拿出唯一的一瓶红酒。平时失眠我一定会在深夜喝上一罐可乐,可乐当然没有助眠的效用,只是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也睡不着,黑夜、大房子、我一个人——这个沉闷又无聊的组合只能让时间更加磨磨蹭蹭。我赶不走它,只好喝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来尽全力心平气和地与它共处。

可由于最近睡不着的频率太高,不知不觉满满一酒柜的可乐被我喝得一罐不剩,只能由红酒陪我度过有一个失眠的长夜。

这瓶酒大概是谁从欧洲给我带回来的礼物,我认识的人里面对酒喜爱有加的不少。可能是樊忆川,可能是刘宇和许若楠,反正不是楚悉,不然我会记得清清楚楚。

拿了酒,我绕过酒柜拎上阿盖居住的塑料盒,坐到沙发上。把阿盖放在我的身旁,我转身面对它,一边喝酒,一边费力地凝视它针孔大的无神小眼睛聊天。我聊得心不在焉,阿盖也没兴趣听我讲,一会就缩回它的壳子里去了。我有些后悔,该买只鹦鹉回来的。

考虑到盛过红酒的杯子一定很难洗,我直接抱着红酒瓶往嘴里灌。刘宇要是看到我这么个喝法,一定会痛心疾首地骂我不懂品酒,把好东西糟蹋了。然而我尝不出半分红酒的好,在我看来它根本比不上可乐。可乐是个时刻要求我克制的黑夜陪伴者——喝了几口就会涨得满肚子气,再喝不下吃不下别的东西,不情愿也只能去睡觉了。可红酒这玩意一口接一口,没个尽头,整瓶喝完了才算完。

清晨我又体会到了红酒的另一处缺点——它后劲不小,搞得我头昏脑涨。正当我被一阵头疼弄醒,翻来覆去时,手机响了一下。我懒得理,可下一秒钟我恍然醒悟,想起那是我专门给楚悉设置的独一无二的提示音。由于它太久没响过了,我对它的反应迟钝了很多。

我一咕噜弹了起来,心打桩机似的砰砰直撞。撞得我头疼脚冷手抖牙打颤,于是刚点开楚悉的信息,手一个哆嗦,不小心按到了发送键——把我那篇作为草稿储存着的怨声载道的“檄文”一字不落地发送了出去。

霎那间我吓得扔了手机,化身为一只打洞的土拨鼠,猛把脑袋往被子里钻,恨不得这辈子就到此结束了,下辈子再折磨楚悉。

我当了半天缩头乌龟,手机又响了。听着自己的太阳穴噗噗直跳,心滋滋地发痒,我忍不住钻出来,扑过去把手机捡了起来。

眯着眼将屏幕送到面前,慢吞吞睁开一只眼,再慢吞吞睁开另一只,我看见楚悉在信息里写道,发张楚王八的照片来看看。?

我张了张嘴,发了疯般躺倒在床,两条腿乱踢着转圈。这么疯了许久我才喘着粗气坐起来。因为忍不住要笑,我抿紧嘴唇,回他道,不叫出楚王八了,叫阿盖。然后发给了他一张阿盖少见的伸出脑袋的靓照。

他自然而然地把话题从我的宠物乌龟上转移了开,问我昨天是不是去那个美术馆开幕式了。你怎么知道?我开玩笑说,你不会真的天天监视我吧。?我倒真希望他会这么做。楚悉回消息说那个美术馆主人的父亲跟我爸有生意上的联系,有同事也在,看到我了。

我和楚悉冰冻了许久的关系一夜间恢复如常。

他主动发来的消息对我来说是一剂灵药,有让人选择性失忆的功效。使我可以做到完全忘记这段时间为什么因他感到如此痛苦。

是灵药却不是良药。这副药没有治愈患处的功效,只能止痛,创口随时可能恶化流脓——我心知肚明,依然愉快地接受。

他送来的药对我来说就是深夜的可乐,我根本不在意它能不能治病,就像我知道可乐不能缓解失眠。我只是单纯地喜欢它。不论什么东西,产生了“喜欢”就仿佛是用黑色颜料把它美丽的表征涂了一团黑,越喜欢,就想涂得越黑,让别人分不清它的原本面貌。

楚悉和我的破冰从来都是这么轻而易举。当然不能归功于他的温度,他一点也不炙热,如果不是我,而是遇到了其他真正结实的冰面,他肯定花一辈子也溶不开。只能怪我太懒惰,结出的冰是哈一口热气就要散架的残次品。

第13章(1)

?经楚悉的提醒,我回想起那件穿在那位秃头胖子身上贬值了的西装。脑袋里描绘出楚悉穿西装的样子,他身材高挑匀称,配上正装利落的剪裁线条,没有不好看的道理。我想得闲不住,迫不及待跑去挑了一套西装想要送给他。?正好我也需要一个无法被电话或信息代替,必须见面的契机。

周末确认了他在,我以要拿东西为借口回了家。楚悉一开门,我就把装了西服的防尘袋塞进他怀里,说我买的时候没看尺寸,太大了穿不了,也懒得退,搁在衣柜里占地方,就给他了。

他转身将衣服放到椅背上,又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说,多少钱我给你。反正我也穿不了,我拉开另一把椅子坐下,仰头望向他,说,就当送你的礼物了。楚悉挑了挑眉,垂眼看着我说,无功不受禄。是个坚持要给钱的架势。

那就当生日礼物,我说。没有提前这么多送生日礼物的,他继续拒绝。我被他那股似乎要跟我完完全全划清界限的态度弄得非常不耐烦,一气之下口不择言,翻出他不愿意记得却梗在我心里一点没模糊的事情——那就把上次强吻我该赔偿的精神损失费和给你开车的劳务费也一起付了,我大声说道。

楚悉明显一怔,然而这一怔转瞬即逝,迅速恢复如常,他问我说一共多少钱。我站了起来,夺走他的手机,按到餐桌上。

气势汹汹地和他对视许久后,我说了个负数,和西装的价钱加起来等于零。我哎呀一声,说,正好抵消了。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

看他笑了,我也觉出些好笑来,却莫名感觉给他看见我的笑就输了,于是快步走向我的房间,假装找东西。没想到他跟着我走到门口,站在门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像没头苍蝇似的乱飞,这里看看那里找找,最终从床底下摸出我的毛绒拖鞋,举起来冲他说,找到了。接着一溜烟从楚悉身旁挤了出去,急急忙忙换上鞋,大喊一声我走了就撞上大门跑下了楼。

正当我绞尽脑汁地思考下一个见面的借口时,楚悉竟然在第二天晚上给我打来了电话,跟我说他醉了。

可他一坐上副驾驶我就知道他说了谎。我并没有闻到多浓的酒气,至少这点酒气的量对他来说不是能让他承认自己喝醉了的程度,而楚悉却一本正经地演着。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我忽然生出些没由来的紧张感,暂时无法决定是陪他演戏还是直截了当地戳穿他。

楚悉沉默了一路,我也沉默了一路,最终选择了前者。

停了车,我下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抬手示意他下来。既然决定了要演戏,我就要演得全情投入。跟着他往楼门走,我质问他道,你现在的工作是喝酒是吗,喝的越多挣得越多?

他演得也不差,路走得歪歪扭扭,向我倒过来,靠着不动了。我推他,说,臭死了。楚悉扭过头看我,眼睛像月光下的水面一样。那一层层的波澜冲到我的眼里心里,冲得泥沙一层层被他裹挟进水里,仿佛要将我的一切全部夺走。

我喉咙发紧,下意识用手掌捂住他的眼睛,说,别对着我发春。他握住我的手腕,就这么让我的手挡住他的眼,嘴角缓慢地弯成了这天夜里月亮的弧度,轻声地笑,说,我想你了。

这下我不仅喉咙发紧,心也乱跳了,脑筋也要生锈了。只好主动做出应对,反抓住他的手腕垂下来,停在他胸口的位置,用食指指了指。昨天才见过面,说,给你送的这件衣服,别跟我说你忘了。

楚悉依然笑着,我们俩的两只手别别扭扭地互相握着悬在空中,谁都没有先撒开的意思。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天,他才开口道,之前也很想你。

第13章(2)

瞬间我感觉自己简直化身为一只锅炉,呼呼喷着热气,夜风的凉气又有一搭没一搭地扫过我滚烫的面颊。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下,我听到哐当一声,仿佛身体里开了个洞,本来摆放的好好的东西全部掉了下去。

我察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下抽()动——我太没出息了,我强烈地感受到。怎么能因为他的一句“想我”就搞成这样。我是爱他,可不知道他对我来说已经威力大到了这种地步。我看到过有人说爱情是花、鸟、太阳等等一切柔弱又美好的东西。这令我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爱情对我来说却是射击的枪、砍杀的刀、打砸的棍棒这类残暴的象征品,甚至我还处于不公平的战争中,对方刀枪棍棒样样俱全,我却赤手空拳地流泪又流血。

?为了预防自己在楚悉面前丑态尽显,我微微转开视线,躲避他的目光。我正要撒开自己的手,决定结束今晚这段诡异的“表演秀”,狼狈奔逃,他的手却在我撤了劲的空当趁机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滑,指腹轻巧地在我的掌心上留下若有若无的痕迹,像踩着云朵飘过。我和他的皮肤之间流动着一层薄薄的空气,刹那间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无色无味无形的空气的存在。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心里祈祷夜晚微弱的亮光能够让楚悉看不见我软弱的表现。我和他之间我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不能再让他看见我更多的弱点了。

他的动作依然在沉默中继续,手指一路从我的掌心抚到指尖。就在即将分离,我的手指因为他施加压力消失的过程而面临反弹蜷起的触发点时,他突然握住我的手,在手捏了一下又放开。

我麻烦大了,楚悉说。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双手捧住我的脸,摆正面向他,我被他摇得晃来晃去,听他说道,容礼,你不能再给我找麻烦了。

我发怔,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我所想的。如果我就要一直麻烦你呢,我试探道。他光笑,不回答,放开了手。你说话,我说。让我想想,他说,然后慢腾腾向前走。

走了进了大堂还不开口,我下意识伸手扯住他的小臂,又问,想好了没。他转身半垂着眼望向我,忽然一笑,耍赖皮似的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这回真的不知了,容礼。不能你来帮我解决吗?一直都是我在照顾你,这回换你来帮帮我,就这一次。

我说,我自私自利,帮不了别人。我向他迈了一步,凝视着他说,我只会像蛇一样缠住你,咬死你。说着我扑到他身上装模作样地要咬他。楚悉左躲又闪,还是被我跃到了背上。他干脆背起我,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爬到二层半时,我注意到他耳朵发红,凑过去小声说,你那天亲我了。他登上平台前的最后一级台阶,很轻地“嗯”了一声。是你主动的,我说。他说他知道。

你都记得,我说。嗯。但是你假装全忘了。嗯。

我恶狠狠地在他耳朵上咬了一口,小腿也表示抗议般在空中胡乱甩了一下,语无伦次地控诉道,我对你来说是个什么梦里的人吗?喝醉了就做梦,想干嘛干嘛,酒醒之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是你的什么任意门吗,我还得陪你的节奏来来去去?有本事你再也别趁着喝醉打电话给我!

他被他摇得趔趄几步,将我往上抬了抬之后扶着扶手停下了脚步,就这么安静地站在了楼梯上。没一会儿楼道里的灯灭了,他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就在我耳边,可因为看不清他的面容又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有本事你别接我的电话,楚悉说。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容礼,他说,你太不讲理了。他倒怪起我来了,我猛地探出身拍了一下墙打断他的话。灯亮了,楚悉没再说什么,继续背我上楼。

到家之后他把我放下,转身去摸玄关灯的开关时我问道,你想我走吗?他没应声,也没开灯。

我说,你想亲我吗?还是沉默。你想跟我做()爱吗?我等了一会,他还是不说话。

你是哑巴吗,回答我,我吼道。他终于低声说,你问了好几个问题,我不知道回答哪个。我说这三个问题应该是一个答案。他终于转过身,面冲我,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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