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陈女士裹着一身寒气进去,跟熟悉的老友和丈夫坐到一起,瞬间就打成一片。

在这里的氛围让陈女士格外放松,没有和陈家人的勾心斗角,没有公司里的踩低捧高,就是一帮朋友坐在一起聊聊天,是她难得的轻松时光。

闻父今天也罕见的高兴,他跟几个伙伴们一起拿着酒杯喝酒,追忆青春年华,再抬头一看,才发现时间已经走到了几十年后,他的儿子

闻父眼眸一瞥,正看见桌子旁边,三个男孩沉默的坐着。

和他们这群热火朝天的父辈比起来,封契、周扬和闻灼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就古怪了不少,封契跟闻灼坐在一起,俩人偶尔会低头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周扬自己坐在一个地方,脑袋都不抬一下,也不跟封契和闻灼说话,一直专心的吃东西,偶尔还会掏出来手机玩一会儿。

闻父一眼扫过去,倒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当三个男孩多年不见彼此生疏。

恰好这时候,封契抬头和封父说道:爸,我吃饱了。

封父正在和周父喝酒,脑袋都没抬的回了一句自己找屋睡去,周父赶忙摁下老友的酒杯,回头指使周扬:周扬!还在那儿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带封契和闻灼去客房?

周扬就收起手机,放下筷子,慢腾腾的站起来,封契和闻灼也都站起来,三个男孩前后都出了大客厅。

一从热闹的客厅出来,院子里的冷风就席卷了上来,将三人身上的热气都吹散了些,走在你最前面的周扬顶着满头冷风,环顾了一圈四周,挑了一间最差的屋子。

就只有一间房。周扬踢开了门,拿下巴点了点这个一看就很久没人住的屋子,说:你们俩凑合住吧。

这屋子不大,以前是一间杂货室,现在虽然收拾过,不脏了,但是条件也很差,只有一个老衣柜和一个破双人床,褥子什么的虽然是新换的,但是这里没地暖,晚上睡觉的时候肯定会很冷,而且这间屋子的窗户还漏风。

周扬想,闻灼那娇气劲儿肯定睡不了这个屋子。

周扬本以为他这么说完,封契和闻灼都会不愿意,他抬着下巴等着两个人反抗,然后他再用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把这两个人堵回去这是他家,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封契要是打他,把事情闹大了更好,他顺势就把这俩人都撵出去。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两个人听他说完之后,闻灼和封契两人居然都沉默了。

周扬对封契并不了解,只隐约知道是个硬茬子,脾气也算不上是好,但还算讲理,也能吃苦,不过...封契也能看出来他是在故意刁难吧?毕竟这么多屋子都空闲着,他偏偏挑了一件最偏僻,最小,最背光的房子,封契没理由不生气的。

更何况,除了封契之外,闻灼打小就娇生惯养一身软肉,小时候闻灼在他家里住,一定要一个人一间房,进他的屋子还要敲门,不然就要不高兴,而且还要新的床褥,不然浑身就起疹子,娇气的很,绝不会跟别人一起睡的。

周扬挑眉看向闻灼,等着闻灼拒绝他。

闻灼抱着自己的小背包,小脸蛋红红的,察觉到周扬视线,他抬眸瞥了周扬一眼,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垂下脑袋,抱着被子,抬脚快步进了这间客房里。

嗯?

情况好像和想象之中的有点不一样,这小子居然进去了,周扬诧异的看向封契。

闻灼好糊弄就罢了,这位大佬总不能也这么随便的住进去吧?

然后,周扬就看见封契提着身后的行李箱,冲周扬微微笑了一下。

这还是周扬第一回看他笑,原本锋锐的三角眼里微微软下来,嘴角轻轻抿着,看起来像是很高兴,但又很克制的冲他点了点头,满面春风的说了一声谢谢然后提着行李,快步进了屋子里,进去之后还没忘砰的一下抬脚将屋门踹着关上了。

周扬:?

谢啥玩意儿呢?

没看见我在找你们茬吗?

这小破屋你们也能住啊!就一张破床你俩也能挤得下?

翻脸啊!跟我翻脸啊!

打我啊你倒是!

第47章偷窥

进了门,封契随手把行李箱扔开,环顾了一圈四周的基础设施。

周扬给他们挑了最差的一间房,就是一个单纯的卧室,这间房里没有厕所,没有洗手的地方,要想洗手或上厕所只能去封父和闻父吃饭的那个大客厅去解决。

闻灼正在打开他自己的小行李箱,准备把被套全都换成他自带的闻灼的皮肤娇气,用不常用的被套皮肤会出疹子,所以他一般都给自己准备一套自带,但当他掏出被套准备更换的时候,却发现封契就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闻灼猛地意识到了什么,他更换被套的动作一顿,耳尖都跟着烧红,磕磕巴巴的挤出来一句:啊,那个,我们要一起睡来着,床、床好像有点小。

封契闻言,煞有介事的绕着床转了一圈,点头:是有点小,没关系,我可以出去住酒店。

闻灼的小脸蛋一下子憋得通红,他的手指头紧紧地攥着被子,硬生生憋了好几秒才憋出来一句:也不用,我很小,晚上睡觉就占这么大点地方。

他一边说,还一边伸手给封契比划,认认真真的在床上画出来一条线。

彼时正是晚上八点多,S市的天早都黑通通的了,屋子里亮着昏黄的灯,闻灼侧对着封契,封契的眼眸一垂下来,就能看见闻灼肉嘟嘟的侧脸,以及他那张一张一合的小粉唇,正比划着床,一边比划一边碎碎念,从床足够大说到他晚上不踢被子,睡相很好,浑然不觉得他身后的人越走越近。

他说到某一句,腰上突然一紧,封契从后面抱着他的腰,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嘶哑着声音问他:这么想跟我睡?

闻灼耳垂一热,脑袋一下子烧起来了,他的身体都跟着木住了,他的脑子里叫嚣着太快了太快了推开他不能这样,可是他的身体却诚实的不想动。

闻灼站在爱河的旁边,他的一只脚踩了进去,连带着整个身体都跟着一点一点往下坠下去,足足一个星期没见封契了,闻灼原先的那些誓言啦、别扭啦全都被时光消磨掉了,剩下的全是奔涌着的,沸腾着的期待,像是被煮开了的水一样,咕噜咕噜的往出冒泡。

想抱着封契睡觉,想把脸埋在封契的胸口处,想听封契的心跳,想闻着封契的味道,想跟他一起说说话,哪怕是睡在这样一间小地方,哪怕只有这一张小床,也足够让闻灼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闻灼用尽了十分力气,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了一个小小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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