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这一道伤口是什么时候弄的?原斐打断了他的话,反手狠狠按向紧贴着自己的饱满有力的腹肌。
傅景丞嘶了一声,但却完全没有退避,反而更紧地拥住了他,今天见到你之前。
你他妈原斐蓦地在他怀里转过身去,漂亮的桃花眼里水汽氤氲,眼角也染上了一抹飞红,如果我今晚不见你,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肚子划烂?
他握起拳头,用力地捶向赤着的胸膛,小细嗓子带着微颤的哭腔,你怎么不把自己给捅死呢?
宝宝、宝宝,我没事傅景丞任由他发泄着,伸手裹住了捏得死紧的小拳头,放到唇边不断亲吻着,我不会再这样了,真的,有你在我身边,我绝对不会再发疯了。
原斐发泄够了,身子软了下来,光洁的额头抵着坚实光滑的胸肌,傅景丞,我真的欠你的,你也真是知道怎么让我难受。
傅景丞一颗心直接软成一滩水,大掌摩挲着潮湿的后脑勺,心中鼓胀的爱意简直快要将他整个人撑爆了。
他掐住了小小尖尖的下颌,将小家伙的脸抬了起来,宝宝,我想亲你,可以吗?
问得看似绅士,但却根本没有给他回答的时间,滚烫灼热的唇立刻落了下来。
起初还只是唇与唇的纯情磨蹭,没过几秒就蓦地凶猛起来,毫无章法地攻城掠地,疾风骤雨裹挟着脆弱的娇花,无休无止,抵死纠缠。
唔啊原斐从鼻腔里哼出了难耐的鼻音,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男人的怀抱里。
从未接过吻的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呼吸被夺走,被迫卷入狂乱的节奏里,唇舌被吮吸得发麻发烫,骨头软了筋骨酥了,灵魂都快要被抽离身体。
直到傅景丞一把将他抱到了盥洗台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勉强清醒了一些,不由挣扎着用力推拒,不唔
男人终于良心发现,松开了胶着的唇舌。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亲密地交融,傅景丞的嗓音低哑性感得要命,宝宝,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说一遍我爱你,就轻啄一下红肿湿热的唇,而后又含着充血的唇珠吮,简直像是要生生把人给拆吃入腹了。
别别来了原斐艰难地抬起手,捂住了他的唇,一把嗓子又轻又软又飘,不行我、我我要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平息下来,眼眸里浓重得快要溢出来的欲·色再次被一压到底,傅景丞亲了一下湿软的掌心,我爱你,原斐。
一声声迫切的爱语,原斐却垂下了眼睫,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在他身上很宽松的运动服,到了傅景丞身上就显得局促起来,胳膊短了一截,小腿也露了出来,但到底比不穿来得好。
原斐翻出医药箱,半跪在他身前,衣服撩起来。
傅景丞听话地卷起了运动服的下摆,用牙齿咬住了,露出一大片腰腹。
近距离地看这些伤痕,原斐不由吸了一口冷气,一时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或许是他沉默得太久了,傅景丞略有些不安地动了动,宝宝,是不是很难看?
不然呢?你觉得很好看吗?原斐回过神来,白了他一眼,别动,给我老实待着。
给新鲜的伤痕擦上药膏,原斐拿起绷带,过来。
傅景丞张开了双臂,低垂着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给他缠绕绷带的小家伙。
这个姿势格外亲密,就像是一个主动的拥抱。
最后一圈缠好,原斐无意识地抬起脸来,对上漆黑深邃的眼眸,怎么了?
傅景丞突然又凑过去,亲了亲微微张开的唇瓣。
这次只是浅尝辄止,清纯得很。
原斐的脸却又腾地一下红了,傅景丞,你是不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是你把我变得这么奇怪的。傅景丞倒打一耙,无赖地又偷亲一口。
滚吧。原斐推了他一把,男人顺势就躺倒在沙发上,看着他一直笑,眉眼中冒着浓浓的傻气。
原斐也不自觉地弯了弯唇角,起身收拾医药箱。
宝宝,我今晚睡哪里?没消停两秒,傅景丞想起了这一茬。
原斐头也不回:睡大马路。
宝宝,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舍得吗?傅景丞从沙发上起来,腿脚有些不太利索地走过去,从身后裹住了小小的一团,我睡沙发,打地铺也行。
这个沙发给你了。原斐稍稍用力挣开他,指了指沙发,如果半夜不舒服就叫我。晚安。
晚安,宝宝。傅景丞恋恋不舍地盯着他的脸,但到底不敢太放肆,只能委委屈屈地回到了沙发上。
原斐没再看他,径直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刚一关上房门,他就背靠着门板,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
半晌后,他摸到手机给梁特助发了一条消息:【梁特助,现在有空吗?】
不出十秒,他收到了回复:【有的,原少爷。】
原斐干脆拨了电话过去,抱歉梁特助,这么晚还打扰你。
原少爷客气了。梁特助的声音听起来很清醒,仿佛时刻都能来一场会议主持,您有什么事吗?
傅景丞的病怎么回事?原斐也不跟他兜圈子了,什么时候开始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您都知道了。
我看到他身上的伤口了,他在自残,梁特助。
自残并不是多么特殊的行为,他曾经接触过一些有自残倾向的人,他们用自残来转移压力。痛苦、焦虑、不安、紧张等情绪得不到化解,只能用肉-体的痛苦来减轻精神的痛苦。
所以这种行为往往伴随着某种精神疾病。
一年前,也就是你们离婚后不久,老板诊断出双向情感障碍,通俗一点来说就是躁郁症。梁特助的声音低了下去,他一开始不肯接受,但有一天突然就想通了,积极配合治疗,按时吃药,定期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但是,情况一直时好时坏。
纤细的手指用力地握紧了手机,和我有关吗?
您是他的良药,原少爷。自从您答应重新给他机会,他的情况就在不断好转,用药也减少了。梁特助短暂地回想了一下,最后一次犯病应该是爆出热搜的那次。
漫长的沉默后,原斐再次开口:医生有没有说,病因是什么?
遗传加成长环境。乔医生说这病很早就埋下了,只不过被老板以非同寻常的自控力镇压下去。至于突然爆发的诱因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原斐也猜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