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洗不白》TXT全集下载_9(2 / 2)

渣男洗不白 木溪野 12031 字 2020-05-14

“又死了一个吗?怎么还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客栈老板娘也插嘴进来。

“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听这位姑娘说的。”妇人指了下宁情。

宁情瞪大眼,她没说啊,只是附和了一句而已。

怎么就……又死了一个,宁情觉得好无辜。

“这又是哪家的短命姑娘?”

宁情摇头,她怎么知道。

妇人道:“何时出的事?”

宁情摇头,她怎么知道?她是来打听花老板的事情的,怎么都问她,哎呦!真不该随便认亲戚的。

见宁情一问三摇头的,估摸是不愿意说,毕竟又不是什么好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嘛!

大家了然地不再问宁情。

“诶?第一个怎么死的?”那人问道。

“哎呀!这个我清楚,那时候我还是小姑娘来着……”妇人和那人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福清人没什么聊的,还是这冬夜无聊,一听聊花老板,客栈里的食客都陆续加入,包括掌柜的。

整整聊了一两个时辰,完全忽略她这个远方亲戚的感受。

宁情整理了一下听到的消息,大约对花老板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花老板,二十六岁,有银子,长相体面,性格好,两个妹妹均已出阁。家中现有不管事情的老父亲一位,天天盼着他成亲的老母亲一位,还有几位小妈。具体几位?不详。

花老板打小就定了亲,两人关系颇厚,待到两人成年时,准备大婚,就在大婚的前一月,新娘子得了风寒,几天时间就香消玉殒。

花老板伤心不已。

又过两年,花老板的娘又给花老板定了门亲事,可哪成想到又在快成亲的时候,那新娘子落到自家院子里的荷塘里,等捞起来时,早已没了气息。

这事情有些巧了,连着两门亲事都在快成亲的时候新娘子没了。

于是,整个福清城开始谣传花老板克妻,有人就说克妻不对,因为克妻是指娶进门后死掉的。花老板的连门都没进,算不得克妻,顶多算个克未婚妻。

不管是克什么?反正就是死,这世上谁又愿意死去呢。

于是,第一次死了未婚妻的花老板还有许多人家想把姑娘嫁给他,可这连着死了两个,就没有几个人愿意把姑娘嫁给他了。

花老板在媒婆界的市场止不住的下跌,几乎无人问津。

花老板的父母当然不能让儿子得个克未婚妻的名声,就说是巧合,不是克妻。还言之凿凿地去寺庙求了说法,说是前面两个姑娘的八字太轻,抗不起花老板家的财气才会如此。

这样的话自然有人相信,自然也有许多人是不信的。

眼看着花老板的年纪越来越大,花老板的娘可愁死了,全福清城的媒婆都请遍了,就是没有个愿意嫁的。

后来,花老板的娘觉得她家的要求高了,都是要门当户对的嫡女,嫡女当然金贵,没有一个愿意拿命来换的。

于是,又降低要求,说是庶女也行。

诶!还别说,过了段时间,媒人传来好消息,还真有个胆子大的庶女赌命愿意嫁过来。

后来才听说那姑娘命惨悲惨,打小死了亲娘,受到大妈的嫌弃,到了年岁,眼馋花老板家的彩礼,不管不顾的就要那姑娘嫁过来。

姑娘想活命,怕被花老板克死,在结婚的前几日,偷跑了出去,可哪曾想到,当天晚上就遇到歹人,被掳到偏僻的地方给糟、蹋了,姑娘当下就找了棵树上吊,死了。

这个也太惨烈了!轰动全福清城,乃至其他更远的地界。

最后,歹人是抓了,但是姑娘也回不来了。

花老板克未婚妻的名声也彻底的坐实了。

从此,再无姑娘敢嫁给花老板。

哪怕要求一再降低,花老板也无人问津。

……

宁情总结出,这花老板命运多舛啊!也算是个可怜人。

可是她现在也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

可怜人就帮帮可怜人吧。

于是当宁情站在华丽的府邸面前时,心里感叹,煜园,名字不错。花老板顶多算个有钱的可怜人,这府邸也修得太奢侈了,仅仅一个大门和牌匾,宁情已经感觉出这花老板是个有银子没处花的人。

可是,宁情只在花老板家门口站了一刻钟就回了清水畔。

因为门房告诉她,花老板带着父母出去避寒去了,宁情只听说过避暑,怎么还是有避寒一说,后来在宁情的不耻下问下,门房说就是住在有温泉的地方,具体位置,门房说不能吐露主子的地址。

所以宁情这次是无功而返。

花老板的具体回府时间也没有打听到。

宁情给了些银子门房,留下了清水畔的地址,托付门房等花老板回府就捎信给她。

……

清水畔村口。

一辆马车停下来,从里面走出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男子一身素净便服,一阵风吹起,衣摆翻飞在身后,像预飞之鸟,给人轻松恣意之感。

他神情悠闲,清淡疏朗,好似在无拘无束的游山玩水般惬意地跳下马车。

赶马车的少年问道:“少爷,您确定不让小的跟着?”

男子竖起手臂,用两根手指摇了摇,信步而去。

那般的气定神闲,仿若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少年坐在马车上担心道:“这次不会再挨打吧?”

其实他好想跟去瞧瞧是哪位姑娘打了他们家少爷?

……

宁情这次从福清城回来买了些书籍,她把它们一本本地放好,放在屋子里最显眼的地方,那样她可以随时拿起,充实自己的脑袋。

她觉得脑袋不能闲着,一旦闲着,望着熟悉的东西,总会想起过往。可能现下的生活太过宁静祥和,而以往又是那般让她难下心头。

她把曾经穿过的衣物都装进柜子,封了起来,放在这屋里空置的角落,就像曾经的过往,她把他和关于他的一切都尘封在心底的某个角落。

不想再记起,也不愿再忆起。不过,她也不后悔,毕竟她努力过,争取过,她不遗憾,只是那般努力也没有换来心之所向,她有点心疼曾经努力的自己。

失败就失败了,她一向能屈能伸,过往的一切既然已经过去,那么便让它过去吧。生活还要继续,她得努力活着。

现在所用所穿都是重新购置的,她不再是宁家的大小姐,也不是陈家的三夫人。

她是宁情,一个重新开始后半生的女子。

以前的衣食无忧好日子是双亲给的,后半辈子就让她去摸索,不管好坏,比起在陈府煎熬,她都不会后悔。

为了与这个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她买粗布料子做衣裳,发觉并没有何不同,反而做起事情来更加便捷,而且十分耐磨。

她素面朝天,与这里的村民一样,淳朴自然。头上也不戴任何首饰,简单地挽起妇人髻,清清爽爽。

这样的日子真是清静安宁。

虽然鲜花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可她相信事在人为,她一定能找到出路。

她拿了本《西游记》翻阅,她喜欢孙悟空的不折不屈,也喜欢看取经路上的磨难被师徒几人一一克服。

比起他们,宁情觉得她的人生都是小打小闹,不算什么,这些小小的困境她一定能翻越过去。

翻越过去定有不一样的风景。

第31章不是良缘

“宁情姐姐……”院子外传来芽儿慌乱的声音,宁情丢下手里的书,掀开门帘跑了出去。

秀萍姐也匆忙从后面院子赶来。

孩子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恐惧,宁情跑至院中,见芽儿神色焦急地站在门外。

宁情打开院子门,让芽儿先进来。

只见芽儿披散着头发,身上的袄子胡乱地裹在身上,脚下的鞋子也是拖着。

“怎么了?芽儿?”这大白天的,芽儿早起来了,怎么衣衫不整的?

“我刚准备沐浴,有一个男的突然闯了进来,吓死我了。”芽儿带着哭腔,向两人哭诉。

什么?歹人!!

“那人在哪?”宁情走到院墙边,拿起一根挑货用的棍子。

“还在我屋里,柱子和小根还在屋子里呢?”

宁情知道大强婶子一早便拉着大强叔去看病了,家中就留了三个孩子。

那色鬼居然趁家中无大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胆大包天。

“姑娘,一起吧。”秀萍也拿起墙角处的扫帚。

“嗯。”宁情点点头。

两人刚出院子门,就看见芽儿家走出一个男子,衣衫飘荡,一副浪荡子的模样。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做不齿之事,还是对一个孩子,真是越想越气。

宁情不由分说就朝那人猛打去,秀萍姐也不示弱,绕到男子的身后,一个打前面,一个打后面。

突然出现的两个女人,杨钧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两人就拿起棍棒往他身上呼来,见两人都是女子,杨钧翰不好还手,只好用手臂挡住。

“你们干什么?”

还有脸质问她们,宁情气极。

“死色鬼,打死你。”

秀萍骂道:“畜生,真是畜生。”

是不是误会了?杨钧翰想起方才进屋找人,可他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应,想起这方家的主人是瘫痪在床,屋里大门敞开着,屋里还有炉火生着,应该是有人在,想着家里的人许是在后院或者其他地方。

这已经是第二次来清水畔了,今日一定要把这样事情了掉,他才安心,不然他娘真给他弄了个孩子回家。

于是,他踏进这徒四壁的屋子里。他本意的直接走到后院的,可一旁的房间里传出动静。

他心下一喜,有人就好。又喊了两声,皆没有人应。

这屋也是穷,连个房门都没有,更别说门帘了,就这么敞开着,杨钧翰还以为是堆放杂物的屋子。

于是,他往里面探了探。

只见里面烟雾缭绕,一个小孩正在往桶里加开水。

他探进去看的时候,那孩子也正好看见他,当下吓得丢下水桶,一阵风般地跑了出去。

他晃了下神,看清屋子里情况,这是要沐浴吗?他刚才可什么都没看见,烟雾袅袅的蒙了眼睛,而且一个半大的孩子,衣服穿得好生生,连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未曾辨清。

想到吓着孩子了,总归也是不好,一会跟她家大人道个歉。

这孩子一溜烟的跑了,定是找大人去了。

于是,也跟着出了门,毕竟刚才是失礼了,他要先去道歉。

没想到一出门就迎面跑来俩个女人,其中一个他记得真切,上次拿椅子砸过他。

这次她拿着的是一根棍子,也不知道那小孩说了什么。说他是色鬼,畜生。想来跑出去的定是个小姑娘,说不定还是那叫芽儿的姑娘。

这下可糟糕了,来解决事情的还无端端弄出一些事情来。

“两位请住手,听我解释,方才是误会。”杨钧翰用手招架着两个女人的武器。

解释个鬼,一个男子未经允许就进别人的屋子,宁情方才一眼就认出这男子就是前些天闯进她院子的男人。

上次也说是误会,这次又是误会,真是见鬼了。一次误会就算了,这次又误会,让她如何相信?

手中的棍子更加加重了力道。

这般打闹,自然惊动了村民。眼看着渐渐有人走过来。杨钧翰觉得要制住这两个女人,不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就不好了。

当下缴住两人的武器,让两人动弹不得。

沉声道:“我是来处理方芽儿婚事的,刚才的误会稍后再解释,如果你们不想那孩子的婚事闹得人人皆知,就请放下手里的东西听我说。”

一听关于芽儿的婚事,宁情联想到前些时日大强婶子说要卖芽儿的事情,莫非不卖芽儿了,要嫁掉芽儿?

这时已有村民围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为何打斗?

大强婶子这时也拉着大强叔回到村子,见大家都围在自家门口,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

“没事,误会了。“宁情不想事情闹大,毕竟芽儿的名声重要。“大家散了吧,还以为遭贼了,原来是误会。”

一听是误会,天气寒凉,冻得人缩手缩脚的,村民也不愿在冬日里吹凉风,便都散去。

等人散尽,大强婶子问僵持着不动的三人,“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误会吗?为何还不松手?”

哪是不想松手,而是这家伙已经制住了她们,要么松手棍子和扫帚被夺了去,要么把这两样现成的武器都拱手送人。

那样她们赤手空拳哪里还能打得过这家伙,唯有敌不动,我不动。

“好,现在人都走了,芽儿的爹娘也回来了,你且说说吧。”宁情开口道。

杨钧翰看了手里的棍子和扫帚,对宁情道:“我松手了,你们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再打我可不客气了,别说我打女人。”

“你个死色鬼,放手就放手,这么多废话。”

宁情抓紧了棍子,生怕这里出尔反尔,毕竟她已经看出,这家伙个练家子,不然不会两下就制服了她们。

杨钧翰看着这狐假虎威的女人,心下好笑,还以为她不害怕呢。

松开手里的东西,杨钧翰捋了捋衣袍和额前的碎发,走至大强婶子和大强叔面前,拱起双手,行了个礼。

大强婶子也不知来人是何意,一脸不知所措。

大强叔半躺在板车上,身上盖着一个破被子,整个人都瘦得脱了形,有气无力地望着行礼之人,同样不知来人是谁?来者又是何意?

杨钧翰:“在下是杨家的管家,受老妇人之命,前来谈两家的婚约之事。”

一听是来谈芽儿的婚事,大强婶子立刻放下防备,不过心里还是在打嘀咕,一直都是媒人在张罗此事,今日怎么是杨家的管家来了?不过,已经派管家来了,莫不是婚事要谈成了?

杨钧翰接着道:“今日冒昧打扰,多有得罪。方才来到屋前,在下唤了数声,无人答应,见大门敞开,便未经主人应允进得屋内,吓着了正在倒水的孩子。在此,给两位赔个不是,实在是在下心切,莽撞了。忘勿怪。”

“什么倒水的孩子?”这个人真是会避重就轻,宁情觉得这里就是个伪君子,道:“那是芽儿准备沐浴的,孩子鞋子都脱了,你这色鬼居然闯了进去,若不是孩子机警跑了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杨钧翰:“真是无心之过,我实在不知道沐浴还不关门的。”

大强婶子听到这,知道自家的房门早以没了门栓,整个门板也垮了,被放置在一旁,每次沐浴都是把水温调好后,才把门板挡住。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