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5(2 / 2)

“朕听闻前些时日您的堂妹辰国夫人过寿,潞阳城凡里是去她府上说一句吉利话的都能得到三颗银珠,若是能逗得她一笑,便可得五粒金珠。一粒金珠有三四钱重,五粒就是二两黄金,十二贯钱,可买二十余头猪、两百斗大米、四百只鸡!当日得到金珠赏赐的不下百人,还不算其他宴会开销,便是昔日先帝五十大寿时也不曾花费过这许多……”

骆瑾和略一停顿,盯着陈太后越来越难看的表情意味深长地问道:“以辰国公和辰国夫人的月俸,怕是支撑不起这么大的手笔吧,那这笔钱又从哪儿来呢?”

这些话句句戳中了陈太后的心,外人都说她捞了很多钱,可实际上呢,她捞的钱多,花销也大,根本堵不住陈家这口大窟窿。

“当然了,朕今日来并不是想跟太后算这笔账的。”骆瑾和不等太后开口辩解,继续道:“朕说了是来给太后送安眠良方,这本账册就交给太后保管了。朕想这段时间太后可能对朕有些误解,朕与陈家从来就不是对立的,陈家助朕登上皇位,朕又怎会不知恩图报?希望太后莫要再日日忧思不断,这样你我二人才都可以安心入眠。”

说罢,他站起身来,与陈太后告别,行至殿门口,忽而又转回身来:“对了还有一件事,朕已经决意下旨立曹淑妃为皇后,待明日便教礼部去准备吧。”

骆瑾和走后,陈太后手握着账册呆坐了许久。

陈茗夕好奇地问道:“太后,怎么皇上忽然转了心意?之前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立曹淑妃为后的吗?”

骆瑾和那番“与陈家从来就不是对立”云云的话,别说陈太后不会信,就是她也不信,这些操弄权柄的人哪有什么“从来”一说,是敌是友全看利益罢了。

“大约前段时间乐平跟他吵的那一架还是让他心有顾忌了吧。”

陈太后扶着椅子站起来,陈茗夕连忙搀着。

“您是说皇上现在可能后悔了?那咱们是不是就能趁着这个机会把禁军统领这差事再抢回来?”

陈太后没有回答她的话,稍微竖了下胳膊示意陈茗夕不用再扶着了。她缓步来到书桌前,抽出先前藏着的那封未写完的信,望着信纸凝思了许久,最后将它放到蜡烛的火苗上。

火舌舔上信纸,很快便顺着信纸燃烧起来。陈太后捏着信纸的一角,看着纸上的字一个一个在火焰中消失,直到感觉到烫时才松开手,任由那最后一点儿残迹落到地上化为了灰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总算粗长了一点!本来结婚的那点尾巴昨天就该写完的,硬是太卡了没写完拖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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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话不光现在是因为两人感情还没到没有,后面也不会有,每次看到小可爱们那么期待又没法满足都好有罪恶感otz,福利方面还是跟上本书一样,等完结以后会更新一到两个免费番外送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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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那个二两黄金的购买力不是总共啊,是二十余头猪或者两百斗大米这样,各时期物价不一样,也是参考的盛唐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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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婚当日只是乔琬忙碌的第一天,接下来又是祭太庙又是认亲还要回门,以前她孤身一人,尚没有昏定晨省的麻烦,现在嫁了骆凤心,每天早晚都得进宫去给太后请安。

好在骆瑾和的后妃并不多,乔琬早上同她们一道跟太后问一遍安,晚上又一道问一遍安,有骆凤心陪着一起,也没多无聊,就是费点时间。

待这一阵忙完,一切又跟往常一样。

骆瑾和赶在乔琬婚前给她加封了郡主,封号南康,除了公主府里的下人会称她为“夫人”以外,在外面大家都叫她“南康郡主”。另一方面骆凤心和她之间的关系也跟婚前没有太多变化,既没有拿小君的身份限制她出入府门,也没有强逼她侍寝,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就仅仅是单纯的一起睡觉而已。

乔琬在跟骆凤心成亲前就在公主府里住过个把月了,这里的环境对她而言并不陌生;骆凤心虽然还没叫过她“小碗”,但也没有因为成了亲对她特意换了别的称呼,她所担心的别扭情况一件也没有发生。

熟悉的生活节奏让乔琬因为身份变化而产生的焦虑散去了不少,浑身炸起的毛慢慢归顺回去,看骆凤心时也不再那么戒备。

这天早晨她跟骆凤心一同进宫请过安以后从静安宫出来,憋了好几天的问题终于憋不住了:“我怎么觉得太后最近对咱们的态度怪怪的,是不是宫里出什么事了?”

“皇兄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休息几天,岷州刺史贪腐一案他自会料理的么?”骆凤心转头看向乔琬,一阵风吹来,卷起了几片落叶,有一片很小的叶子好巧不巧落在乔琬头上,被再风一吹,刚好卡进了乔琬的发髻里。

“可饶了我吧。”乔琬双手合十求饶道,“我就是个天生操心的命。要是这事从头到尾都没让我参与还好,我设计好了计划,你们却不告诉我进展,我整日心里没个着落,比不休息还累……”

成亲前后两天,乔琬因为太过焦虑自身的命运尚且能忽略这件事。之后几天又因为每天从早忙到晚,闲暇时间不多,也没什么空去想。如今稍一闲下来这件事就再次浮现在她心里,想忍也忍不住,可骆凤心又不肯透露消息给她,简直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她正说着,忽见骆凤心靠近了一步,伸手碰上了她的发髻。

乔琬自己不会梳太复杂的发髻,唯一会的一个还是以前骆凤心教她的一款比较简单的随云髻。后来她不在瑶泉宫住了,买来伺候洗漱的那个小丫头比她多会几种花样,然而乔琬大多数时候都得天没亮就爬起来赶着进宫参朝,对她而言有那时间坐着梳半天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

今天这发髻是永安王府配给她的陪嫁丫鬟桃子帮她梳的。桃子手巧,梳头很快,会的花样也很多,今日给她梳了一个惊鸪髻,在发髻的正面和两侧插了三组新月形的小金梳,梳子上有红宝石装点的花朵纹样,侧面簪了一枚流苏钗,贵气中透出点活泼,和乔琬跳脱的性子倒是很配。

发髻梳的不松不紧,过了一早上在乔琬这儿已经没什么存在感了,这会儿让骆凤心一碰,忽然生出些异样的感觉,有一点点痒,不止是头上,好像心里也被人轻挠了一下。

两人离的很近,乔琬闻到骆凤心身上传来的淡淡香味,微微一怔。

她很清楚的记得,骆凤心自打去了北境以后几乎是不熏香的,偶尔回京的时候最多也就佩戴个香囊,乔琬没瞧过囊中装得什么,但是味道跟它主人的气质一样,是一种清冽的冷香。

可现在骆凤心身上的香气却带着一点点奶甜味,很淡很淡,如果不是靠的这么近根本不会发觉,可即便只有这一丝丝乔琬也不会辨错,这是最初在瑶泉宫那时候的味道!

“你换了香薰?”乔琬诧异地问。

骆凤心动作稍顿了一下,然后摊开手给乔琬看了她从乔琬头上摘下来的叶子,转头继续往前走。

肯定换了!虽然骆凤心没有承认,那神情也不是否认。乔琬望着骆凤心的背影心里没由来地感到一点欢喜。

这个味道跟冷漠肃然的乐平公主一点都不搭,因为它是属于阿凤的!有了这一点点奶香,即便骆凤心还是那样身姿挺拔,可在乔琬眼里立刻就软萌了起来。

“阿凤!”乔琬快步追了上去,自然而然地握住了骆凤心的手,眼睛笑得弯弯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黏糊。

骆凤心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不过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她任由乔琬牵着,还由着乔琬悄摸摸做些小动作,比如用拇指在她的小指骨节上滑来滑去。

嗯,手是欠了点,如果乔琬以后能把破坏东西的习惯改成揉捏她的手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你还没告诉我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乔琬话音刚落,迎头碰上从温仪宫出来的曹淑妃。双方行过礼,曹淑妃急忙忙往太后宫里去了。

“说起来刚才晨醒的时候好像没看见曹淑妃,她不是一向最是守规矩的么?怎么今日晨醒还迟到了?”乔琬愈发奇怪起来。

“皇兄前些时日下了旨,会立曹淑妃为后,封后大典的日子还没定,不过应该就是下个月了。”骆凤心道。

难怪陈太后今日对她跟骆凤心表现得格外亲和,原来是骆瑾和松了口。

陈家在骆瑾和登基后屡次三番地试探,跟骆瑾和不肯立曹淑妃为后有很大关系。这方面乔琬不好去强迫骆瑾和做决定,今日听说这事,又让她想起骆瑾和在永安王府树下同她说的那段话,或许那时候骆瑾和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下个月……”乔琬盘算了一下时间,从岷州灾民暴动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即便有钦差先行安抚,偌大一个州不能一直不派新的刺史下去,她们可能等不到封后大典的时候就得离京。

“账簿交给太后了吗?”乔琬问道,

骆凤心微微颔首点头。

“那案子查的怎么样了?陛下打算几时听审?”乔琬继续问。

骆凤心见她确实是闲不住,便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告诉了她:“去岷州查访的御史昨日回到了京城,带回了两个县令,皇兄已经问过了情况,明日便会让他们几个还有刘成业跟陈太师当面对质。”

成亲当晚到现在也有好些天了,应该足够让陈太师销毁证据。乔琬听着一切进展正常,心里总算安生了些。

第二天她跟骆凤心去太后宫里问过安出来,因为已经过了婚假,骆凤心去了军营巡查,乔琬本要回府,想了一想,又让车夫拐道去找了月袖。

月袖正在眠月楼里搂着姑娘睡觉。

她去了岷州这么多天,整日混在难民堆里一身脏不说,后来护送刘成业到京城,还没歇口气又赶上乔琬大婚。

自她当上听风的头领后就没这么累过,一忙完就回来眠月楼里睡了个昏天黑地,醒了有好酒好菜,睡着有香香软软的姑娘,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嘛!

她早上醒过一回,跟怀中的姑娘玩闹过一阵以后又睡了。敲门声刚响的时候她想假装没听见,可是那敲门的人十分执着,大有不开门就一直敲下去的意思。

“啊!!!”月袖抓狂地翻了个身。身边的姑娘起身说要去看看,月袖拉住了她:“算了,我自己去吧。”

她打开门看见来人,一点睡意瞬间惊醒,猛地把门关上,揉了揉眼睛,又再把门打开。

哦,不是幻觉,门口真的站的是某位刚成了亲的人。

“小祖宗你是想弄死我啊?刚成完亲就往这儿跑,回头传出去我这十个店都不够乐平公主拆的。”月袖让房里的姑娘离开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惊。

“我从后门进来的,没人看见。”乔琬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再说她知道我来这儿肯定是有事与你说,不会找你麻烦的。”

“哟,这就帮人家说上好话了?”月袖揶揄道,“之前不还说她态度蛮横不要脸,就成了个亲怎么变得这么快?难道是她在床上特别猛,让你舒服到了?”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乔琬红着脸啐了一口,“我们才没做那档子事。”

听了这话月袖的嘴一下子张成圆形,怪叫道:“你们成亲这么多天居然都没圆房?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哎我就说看着厉害的不一定真的厉害,这事要讲技巧的嘛!要不要我教教你,保管让一夜过后让她再也忘不了这滋味!”

乔琬被月袖挤兑得恼羞成怒,一个杯子砸过去:“我看你这店是真的想被拆了!”

月袖嬉笑着接住了杯子,重新在凳子上坐下:“行行行,随你们俩……哎,要是她不能让你舒服你还可以来找我呀!早跟你说过像你这样的小美人还挺对我胃口的。”

“不好意思,像你这样的老流氓不怎么对我胃口。”乔琬瞪了月袖一眼。

月袖眼见着再说下去乔琬要生气了,赶紧收敛了笑容端正坐好,乔琬跟乐平公主都是她祖宗,一个握着她的命门,一个位高权重,惹恼了哪一个她都得遭殃。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咱们说正事!”

乔琬把自己的杯子抓回来,又倒了杯水喝,压一压自己的羞恼情绪,顺便稍微理了下被打乱的思路对月袖说道:“陛下今日就要让刘成业跟陈太师当面对质了,我想最迟还有半个月就会下旨把岷州封给骆凤心做封地。”

“你们要去岷州?”月袖吃惊道,她原以为乔琬让她去查岷州刺史的贪污案就是为了对付陈太师,她跟乔琬当初演那一出戏,费了这么大功夫把郑韦诱反,好不容易才让乐平公主接替了这禁军统领的位置,怎么现在有了指控陈太师的新证据反倒要离开京城了?

当初可是利用郑韦谋反这个敏感的时机逼得陈太后不得不让步,现在乐平公主一走,那这位子不又得让回去了吗?

“嗯,禁军方面到时候另有安排。我们这次的目标本来就不是陈太师,之前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误导他们的视线。”乔琬解释道,“在所有心怀鬼胎的势力中,最不想陛下出事的就是陈家。陈家打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他们手握天子这张王牌,就是占住了天下正义,只要他们觉得陛下还在他们的掌控中,就不会跟征西王这些人合谋造反,谋划得当他们甚至会帮忙对付征西王和定南王……”

“停停、别说了!”月袖打断乔琬,“你们这些搞权谋的心都黑,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绕的我头晕。”

“这就被绕晕了你还怎么贩卖情报?”乔琬奇道。

“贩卖情报就是想办法打听到情报,然后把情报交给买主,买主自己去分析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咯。再说原则上我们只接一些江湖客的单子,要不是打赌输给你,你当我愿意往这权斗中掺一脚啊?卷到这里面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是大事。我啊,被你坑惨了!”

说起这事,月袖一肚子苦水。人都说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的仇家已经够多了,全靠一手易容滑不溜手才能过过安生日子,结果后来又上了乔琬这条贼船,被迫知道了那么多皇家辛密,想想就很危险!

乔琬笑吟吟道:“混饭吃嘛,哪有轻松的呢?我来找你就是跟你说,我们要准备走了,你到时跟我们一起去岷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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