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被赐婚给死对头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2)

她甚至还想对郑韦拳打脚踢一番,可长期以来的教养让她再气愤也做不出这事,只得又补了一巴掌,而后跪到骆瑾和面前分辩道:“这贼子一派胡言,造反之事太后绝不知晓。静安宫的宫人都让他们杀了好几个,刚才这贼子更是在众人面前侮辱太后,现在却反咬一口,其意之歹毒,心之险恶,望陛下明鉴!”

这些话陈太后拉不下脸来说,只能由她来。

“那不过是苦肉计罢了。”郑韦说道,“太后既想要这权柄,又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脏活累活都交给我去做,自己倒在一边装得清清白白。”

陈茗夕大呼冤枉,一连给骆瑾和磕了好几个头,请骆瑾和不要听信郑韦一面之词。

骆瑾和还未开口,站在他旁边的骆凤心凉声说道:“争辩这些有什么用。造反是诛九族的罪,无论太后知不知晓内情,都在这九族之中。”

各朝对九族的定义不太一样,渝朝的九族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妻族中岳父一家和岳母娘家都在连坐范围内。

陈茗夕关系离得稍远,会不会受牵连还要查了族谱才知道,但郑韦之妻的父亲是陈太后的亲弟弟,陈太后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郑韦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老妖婆,你把你那好侄女嫁给我,由着她跟别人瞎搞,让我被人耻笑的时候可有想到今天!”

陈太后原本还自持身份,由着陈茗夕替自己辩解,听了这话再也坐不住了,开口为说道:“郑韦造反哀家确不知情。皇上刚登基不久,此时传出有人造反的消息,怕是与皇位不利!况且陈家为我朝付出多少心血,平襄王至今还在为皇上镇守一方,望皇上三思。”

骆凤心冷笑一声:“太后这是要拿平襄王威胁陛下了吗?”

陈太后略一欠身:“哀家岂敢。”

她口称“岂敢”,可那语气那神态,分明表达她就是这个意思。

平襄王手握八万精兵,轻骑快马,一日便可抵达京城,这也是陈家气焰嚣张的资本。即便除掉郑韦,由骆凤心亲自带兵上阵,三万禁军坚守还行,要在短时间里击退平襄王也是十分困难。

而如今渝朝君臣上下并不是一条心。只要京城陷入困境,南有定南王,西有征西王,他们打起勤王的旗号,名义上增援京城,实际上浑水摸鱼。再加上北方塞外的十六胡,见到渝朝内乱,怎会不趁虚而入掠夺一番?

到那时谁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可就不好说了。

骆瑾和沉吟片刻,让人先把郑韦押下去,然后看向陈太后问:“那依太后之见,此事该如何了结?”

陈太后道:“哀家认为,这件事不宜声张。皇上可派人密审郑韦,寻个别的由头将参与反叛之人一一诛杀,以免人心生乱。”

骆瑾和点头:“太后说的有理。也好,郑韦就交与刑部去审,另外派人去看守宁国府,这段时间凡出城者需得严查,以免有郑韦的同党跑了。”

说罢他又看向骆凤心道:“乐平今日救驾有功,就命你代替郑韦之职,任这禁军统领吧。”

“皇上!”陈太后急道,“禁军统领如此重要之职,应让吏部拟出几个人选来,与大臣们商议后再行定夺。”

如今朝中大半是陈家的党羽,让大臣们商议的结果那必然是陈家想要的结果了。

骆瑾和不紧不慢地反驳:“朕以为乐平今日与郑韦一战,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担任这禁军统领必然没什么问题。况且她在危机关头带兵救驾,这份忠心也毋庸置疑。如此大功,如果不赏,恐怕会令将士们寒心,往后若是太后再落入敌手被人羞辱,怕是没人愿意这么尽心竭力地救援了,您说是不是呢?”

陈太后让骆瑾和这话气得白了脸,这跟面对郑韦时不一样,郑韦那种鼠辈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骆瑾和这人绵里藏针,却是难缠得紧。

她当然知道骆凤心可不是来救她的,人家是来救自己兄长的,救她不过是顺便,可这话说出来岂不是丢自己面子?

“就是要赏也得按规矩来,金银珠宝随皇上乐意,只是这官位却马虎不得……”

陈太后还想劝说,骆瑾和打断道:“如果朕没记错,当日郑韦便是由陈太师举荐给先帝的。想来陈太师虽然在治国方面颇有见解,在这识人之道上却还是有待历练,太后以为呢?”

骆瑾和一口一个“太后怎么想?”、“太后怎么看?”,实际上却完全堵死了陈太后的说辞。陈太后视线稍转,对上骆凤心那冰霜似的眼,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现在是人家占着理,边上骆凤心又手握着兵刃,虽然骆凤心未就官职一事发表任何看法,但那胁迫之意也十分明显。她除了回去找陈太师从长计议,还能怎么办呢?

“好了。”骆瑾和见太后沉默不语,一挥衣袖:“既然太后也认同了,那么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传旨,郑韦身为禁军统领,未能护卫皇宫安全,至使刺客混入皇宫惊扰太后,现免除官职,待刑部审讯之后再行定罪;乐平公主捉拿刺客有功,擢其代领郑韦之职出任禁军统领,赏金千两,绢五百匹;其余参与捉拿刺客者亦论功行赏。”

骆凤心领命谢恩,这一夜喧闹总算结束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提拔骆凤心就算了,还以捉拿惊扰我的刺客为名义,这对兄妹真是可恶至极!

骆瑾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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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二合一补更)

公主府里,乔琬在房内坐立难安。

“让我看看宫里的情况。”她对小白说道。小白有一个功能,能给她开启一个上帝视角,让她看到她想看的场景里目前正在发生的事。

“我劝你不要用。”小白收起平时玩闹的模样端正坐好,“你不记得你上次用过以后病了多久?”

小白口中的上次是骆凤心刚去北境的时候。当时骆凤心带兵在幽裕关附近巡查,遇到了一队想要绕过山区偷袭渝朝村落的戎跶族骑兵,双方人数相当,打了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

此前渝朝的军队遇到十六胡的人都是输多胜少,那一场却以不算太沉重的代价歼灭了敌军,还活捉了敌方将领。

那是骆凤心平生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战场。消息传到京城,彼时先帝还不曾对骆凤心感到忌惮,看过战报以后十分高兴,命人当朝宣读了一遍,然而站在阶下的乔琬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从北境传来的战报非常简洁,只写了双方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打了这一仗,杀敌多少,己方战死几人。另外还附上了己方战死抚恤者名单,当然这并不在宣读之列,至于活着的人则只字未提。

阿凤有没有在这一战中受伤?这是她第一次打仗,又是意外遭遇敌人,当时有没有很慌,战后有没有后怕?夜晚会不会做噩梦?

乔琬心里一个担忧接一个担忧,根本停不下来。骆凤心有没有做噩梦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是连续做了好几天噩梦,梦见骆凤心战死了,尸体都找不见,只有名字上了那一长串抚恤者名单。

小白见她这样不是办法,便告诉她有这么个功能可以知道骆凤心那边的情况,但是可能会有点副作用。乔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就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后来朝中局势日益严峻,就是乔琬忧心挂念,形势也不允许她为看骆凤心一眼大半个月不能做事,每到担心到睡不着觉的时候她便起来给骆凤心写信。

这些信不能寄出去,老皇帝疑心病越来越重了,她作为太子的心腹,如果跟功勋日益见涨的骆凤心牵扯太深,对骆瑾和跟骆凤心两人都很不利。

深夜写信,天亮烧掉,如此重复了一年多。这一年多里骆凤心从来没有给她寄过信,也没有托人给她带过话,也许是因为还在生她的气,也许是因为跟她有着同样的顾虑。饶是乔琬聪慧过人在这个问题上也猜不透,只能从边关传来的一次又一次军报里了解骆凤心的情况。

二人相隔两地,越来越疏远。最开始乔琬只是在人前假装跟骆凤心是死对头,到后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不是了,就算她觉得不是,被她屡次三番打小报告的骆凤心难道也会觉得不是吗?

完成任务,离开此地是乔琬后两年的全部想法。结果任务没完成,还得跟骆凤心成亲,逃避不成反被抓,想想就很头疼。

乔琬还是想看,小白坚决不肯:“这有什么好看的!就郑韦那个战五渣,要是能打得过骆凤心,我今晚就把你送走!”

乔琬也不觉得骆凤心会输给郑韦,可是一想到骆凤心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跟人搏命她就很不放心。

“我有点后悔了……”乔琬抱膝坐在门槛上,看着雨水哗哗不停地敲打着地砖,“她先问我是不是担心她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骗她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后悔了吧!”小白唾弃道,“我觉得她没有在生你的气了,你看她之前还专程给你送乌梅汤。”

乔琬郁闷地说:“可是你看我喊她阿凤的时候她基本都不答应,也再不喊我小碗姐姐了。”

小白:“毕竟你骗了她,连‘小碗’这个名都是瞎编的。”

“这怪我?难道不是怪你没给我准备个身份吗?”一说到这个乔琬就更郁闷了,“人家穿越都是魂穿过来,起步就是什么公主、后妃、将军,再不成也是个小富人家的女儿,老爹还有钱娶个三妻四妾搞搞宅斗。我呢?真身穿来,连个户籍都没有!”

小白理亏,小声哔哔道:“你看我后来不也帮你提供了好些线索找来了这么多帮手嘛……再说你又没见过别人穿越,怎么知道别人就是魂穿了?”

乔琬一脸冷漠:“书上都这样写的。”

小白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拿乔琬那天在张子何城南宅院里对它说过的话回道:“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看那些没有营养的恋爱的时候偷看我的,多看点有用的东西不好吗?”

乔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现在很烦躁,迫切地想要揪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可是外面雨下得那么大,又不能冒着雨去搞破坏,只好薅了薅自己的头发。

梳好的发髻被她抓得乱七八糟,她索性把固定头发的发簪取下,让头发披散下来,反正现在又是风又是雨的,已经不太热了。

那日她莽莽撞撞地钻进骆凤心的车逃过一劫,立刻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仅靠她自己和一个不靠谱的系统太难了。她急需一个保护伞和引路人,而眼前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实在是非常好的人选。

她先前是使了诈才从守卫跟前跑掉的,因此不能说自己失忆,不然骆凤心事后找守卫一问便知。

于是她谎称自己父母双亡,又被一个恶人所骗。那恶人带着她四处行骗,谋财害命,她发现真相后实在不愿再帮那恶人,可那恶人看守她看得很严,她逃不了,只得寻了个机会毒死了那个恶人,求骆凤心千万不要告发她。

更稳妥一点的说法当然是说自己从小就被拐,这样问起家乡的情况还可以全推说年幼记不清了,可当时事发突然,乔琬身上也没有旧伤,实在不像是长期被人利用被人打骂的,只能赌上一把。

骆凤心问起她的姓名,她说自己姓乔,没有正经名字,只有个小名叫小碗。

名字这一段是源于小白跟她说过的话。小白说在这个世界有名有姓的多是城里的女子,乔琬想着城里容易被查到,不如假装是乡下穷人家的女孩儿,没那么好查。

换了是现在的乔琬,肯定能把这谎撒得更周密些,可当时她不过是一个过了二十年生活的普通人,穿越前还在读大学,没有经历过动辄有生命危险的尔虞我诈,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漏洞,就她那双手,一看就不是常年干活的。

骆凤心没有当场指出来,而是把她带回了宫。据乔琬后来猜测,骆凤心很可能是想把她放在身边看看她有什么目的。

乔琬跟骆凤心在瑶泉宫生活了一年,了解到渝朝近百年来每隔十五年就会送出一名公主去北方塞外跟十六胡中的某一部族和亲。下一次和亲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而这一次将会轮到骆凤心出嫁。

这件事在骆凤心很小的时候就定下了,瑶泉宫里伺候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骆凤心身份尊贵不假,可这么个迟早要出嫁和亲的公主,宫人们都怕将来会被她带着一起去出嫁。他们如果好好待在宫里过个十几二十多年,年纪到了还能带着积蓄返乡,要是跟公主一起去和亲了那就一辈子也回不来了。

大家都伺候的很小心,既怕得罪公主,又怕跟公主太亲近,将来公主会因为舍不得而把他们带走,只有乔琬肯每日笑嘻嘻地围着骆凤心转,陪她读书玩耍,逗她开心。

大约也是这个缘故,骆凤心明知乔琬身份是假的,却一直没有拆穿她,甚至高兴的时候还会在私底下叫她“小碗姐姐”。

直到有一天乔琬跟她说自己有入仕的打算,她沉默了良久道:“你有自己的志向,我不能拦你。只是你要做官,总不好再没个名字。你既小名小碗,便起个‘琬’字吧。”

说完她给了乔琬一张薄纸,竟是一份做好的公验文书,上面籍贯、家庭成员还有住宅田产一清二楚。乔琬不知道骆凤心是什么时候去给她做好的这份身份证明,许是骆凤心早就察觉到了她的意图……

到此时两人尚未反目,乔琬做了官,不能再住在宫里了。骆凤心资助她在京城买好住宅,她也经常散朝后去瑶泉宫探望骆凤心。骆凤心似乎没有对乔琬骗过她有多深的芥蒂,依然会在私下叫她“小碗姐姐”,会跟她撒娇。

可是后来乔琬越来越忙,加上骆凤心和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事情也很多,瑶泉宫增加了好些人手,人多眼杂,乔琬不便再去找她。

再相见是骆凤心生母的忌日,那是骆凤心去北境之前两人间最后一次谈话。

那天乔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没有马上出宫回家,而是偷偷绕去了御花园,藏在一座假山里面,等待夜幕降临。

老皇帝嫌在宫里烧纸晦气,下过令对过世的宫妃只准上香不准烧纸。平日也就罢了,忌日这天骆凤心怎么也想给自己的母妃烧点纸钱。

乔琬曾听骆凤心提过她因不想被人发现连累自己宫里的下人们,所以每年忌日总是自己一个人悄悄来这处偏僻的地方给母妃烧纸钱。这一晚乔琬果然等到了她。

乔琬出现的时候骆凤心只看了她一眼,又默默地转回视线继续往火盆里丢黄纸扎的元宝。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阴郁,跟平日完全不同。乔琬不知要如何安慰她,便跪坐在她旁边陪她一起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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