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难为》TXT全集下载_20(1 / 2)

知己难为 榉木无青 11645 字 2020-05-08

我这个短路的脑子当时就不听使唤了,我开口,完全是在我这个系统自动运行的作用下冒出来一句羞耻度爆表的话。

“你刚才做啥了,我没注意,能再来一遍吗?”

我就看到项知言眼睛亮了一下,然后那双眼睛就突然离我离得特别特别近,我紧张地瞪着他,感觉嘴巴上的柔软触感还是很不真实。

项知言这回停留了久了一点才收回去,问我:“感受到了吗?”

我真觉得我们这个对话逐渐智障,偏偏我还特别沉溺其中,见了鬼似得开口:“差点意思,要不再来吧。”

就这么再来了不知道多少回,我觉得有几回项知言都是咬上来的,嘴唇铁定都红了,现在他整个人都跨在我身上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半真半假地苦恼:“这都多少回了,你到底有谱没谱。”

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分裂了,基本可以看作是高尚情操和低级趣味之间来回博弈。整个人非常矛盾,还有些跃跃欲试的作死。于是我脑子又短路了,竟然开口问他:“你觉得呢?”

项知言挑了挑一边的眉毛:“我觉得?我觉得吧……你就是装傻来占我便宜。”

我在他下面躺着都要傻了,这这这,装傻不也是需要他配合嘛,这怎么一下子突然就不配合了?我这辈子也是头次占人这种便宜,当即就还有一点不知名的委屈和负罪感。其实但凡我脑子正常一点,都能立刻反应过来项知言那就是闹着我玩,但是那个时刻我整个人都傻的要死,智商直逼小学3年级的时候,居然以为他是真生气,委委屈屈地开口:“……不可以吗?”

然后项知言他妈就愣住了,他愣了还没一会儿,就突然骂了句脏话,狠狠地说了句“可以。”亲了下来。

怎么形容呢,我觉得我当时都快被亲得断气了。

章节64:5个月前/5个月前

标题:64

概要:你可以有自己的答案

我们俩就在床上胡闹,什么都忘了。也真的是绝,没什么缠绵绮丽,就是俩男的跟小学生一样互相亲来亲去,仿佛少亲了对方一口就吃了多大的亏。

这场胡闹还是小飞打断的。我们还在胡闹,就听见院子里大门开了的声音。小飞拿着几个塑料袋进来,一边喊我们的名字。

我和项知言迅速对视。

项知言:装吗?

我:装。

电光火石之间我就翻过身用被子把自己裹裹好,滚到墙边佯装睡觉。项知言则翻身下地,穿鞋去院子里接小飞。

我闭着眼睛听院子里的响动,项知言好像在和小飞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我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睡眼惺忪地下地,踩着拖鞋往院子里走。

院子里已经黑下来,两个裸着,只接了电线的电灯缠在梁上,发出伶仃的光。

小飞已经走了,院子里只留下项知言和两塑料袋的饭菜。

项知言把塑料袋搁在椅子上,走到角落把之前我用来做文案工作的桌子搬过来,勉强当作餐桌。

我屁颠颠地跑过去把塑料袋里的饭菜拿出来摆。一人一双筷子一盒米饭,围着这方方的桌子坐下来。

我吃了两口,这饭菜没怎么凉,想是小飞赶着送回来的。吃下去暖暖的,感觉整个人都熨帖了,幸福值噌噌地往上涨。斜眼看正在捻菜的项知言,更觉得人间极乐大概也就是这样。

和喜欢的人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吃一顿饭。

项知言夹了一筷子给我,我往碗里一看,蚝油牛肉,瞬间心花怒放。

“怎么办啊,项知言。”我说,“我可太喜欢你了。”

项知言笑了,嘴角翘得拉不下来,说:“又没人拦着你,特意说酸不酸。”

这怎么能是酸呢,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我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恨不能把喜欢他刻进骨血里带到下辈子去。如今就是口头上说几句,就嫌我酸了?

于是我开口批评他:“我总是要喜欢你的,你不能一直说我酸啊。”

项知言被我噎了一下,没吭声。我借着一点暖光好像是看到他脸红了。

心情一下子被带得害臊起来,便也不说话。安静吃饭,倒真的是食不言。

第二天,照例是早起。

我觉得我这场恋爱的开头非常顺利,因为它让我打到了早起这么个我自由散漫以来就不敢想的成就。

卢青和要是知道我能起这么早,一定是要惊悚的带我去庙里驱邪的。

我一边漫无边际地想,一边慢吞吞地洗漱。项知言手脚倒是麻利,他起的比我还要早一点。正拿着剧本在院子里看。

我弄好过去看了一眼,今天主要是路母和张倩的对手戏。成唯确实把拍摄时间放长了,这进度放之前也就够半天拍的。

我看到这个,想起来该愁的事。问项知言:“你今天状态能行吗?”

项知言看着剧本,老神在在地回我:“怎么不行?”

我想了想,说:“太高兴了以至于根本入不了戏?”

项知言笑了一声,伸手过来捏我鼻子,“主戏不是我,不打紧。我还不至于这方面给人拖后腿。之前尝试模仿于清波那种方法,不也过了吗,别太担心。”

我拉了个板凳坐过来,想着要怎么开口跟他讲。

成唯老说项知言没有情绪。这句话本身能反应很多问题,不是项知言的问题,而是成唯自己的问题。

如果他想好了路涛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不会这么模棱两可地说情绪。诚然项知言入戏这方面是有问题,但是如果指导给到位了,就算项知言85分的水平,也不能一直耽搁在这。

话说到这,我们俩就开始讲剧本,这场戏的环境就是两间屋,拍张倩和路母初期的一些摩擦。项知言虽说就是个主要的背景板,但是他也是有态度的。

“………他虽然没有台词,大概只有几个镜头,但是路涛夹在他母亲和张倩中间,他是有态度的。”我说

项知言点点头:“他藏着事,不敢说自己是同,但是也不敢让张倩知道家里父辈们的腌臜。”

“所以他是沉默的,谨慎的。”我尝试从这个角度切入:“你之前那种惶恐和寄望于他人的懦弱是一种思路。但是既然是创作,你当然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项知言苦笑,“成唯允许?”

“你还是得对他有一些信任…”我回答,把编排成唯那些话先放在一边,“他拍了这么多年文艺片,就算色令智昏,基本的判断能力还是有。他现在这么暴躁也是因为他自己也很混乱。他拿不准路涛这个角色。”

项知言抬头看了我一眼,说:“你又知道了?”

“这有什么难知道的。你来说说,成唯心里的路涛到底是什么样的?”

项知言偏过头想了想:“有一点懦弱,脆弱,但是有种韧性?”

我问:“更本质的呢?不要因为他老拿情绪说事,你就往这方面想。你也看过整个剧本,联系联系成唯现场的态度,他心里的路涛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看着项知言的眼睛,晨光散落下来几条柔软的光束。项知言回望过来,眼里像是聚起了一片光亮。

“罪人。”

项知言轻声回答,我听到了这轻巧的两个字,感觉心里有什么落了下去,踏踏实实地在心里占据了一块地方。

“对,罪人。”我开口,“成唯不会说出口,路涛就是于清波,而在他心里,于清波是一个有罪的人。”

“但是他仍旧爱他。”项知言说:“他并不想往丑恶去解释这个角色,但是也不想美化那些罪过,因为他是被辜负的那一个人。”

“这就是成唯矛盾的根源,他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样的路涛。”

说到这里,我索性把所有话都摊开来讲了:“一个罪人是注定丑恶,还是让人同情呢?”

项知言说:“这个答案并不是唯一的。”

我回答:“当然不是。”

我把项知言手里的剧本翻到结尾,开口:“我们都知道路涛做了什么,知道他身上的秘密。知道他的不堪和还未完全泯灭的良心。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究竟是可恨多一些,还是可怜多一些,他最终走到这个结局的时候,究竟是是让人唏嘘还是感人肺腑。”

项知言眼神落到结尾那一小段文字上,开口问我:“你认为呢?”

我说:“你不必问我,你应该有自己的答案。”

章节65:5个月前

标题:65

概要:拍戏日常

后面几天的拍摄我还是跟着去了现场。都是钟嘉瑜老师和方德涵的大戏。

钟嘉瑜老师真的是业界楷模,多少年的表演艺术家了,动作台词都无可挑剔。给她留的准备时间最少,但算起来她是表现最好的。

这导致方德涵跟不上她的戏,其实区分开来看,方德涵的戏也是不错了,对上钟嘉瑜却总像是缺了什么。

这几年开始有制作组开始做演戏的综艺,我不太清楚内幕,只觉得是唱歌和真人秀之类的综艺的蛋糕分得差不多,所以开始朝新的领域下手。

这些综艺我自己不看,但是热度在那里,陆陆续续的还是看到了不少消息。有些相关的讨论看上去也很热闹,还引起了挺多讨论。提的最多的还是飙戏这一类的事。

我对大多数的讨论持保留态度,唯有这个飙戏有点想法要说。

飙戏这个说法有很多问题,首先就是把演戏说的像是竞技。戏剧中演员互相角力的情况是存在的。但是戏剧毕竟因为参与人数众多,势必是合作的艺术,更需要的是演员之间的协调。

如果出现演员之间的戏有参差的分水岭,导致肉眼可见的一方压过另一方,这其实不完全是演员的错,选角本身问题更大。

这天休息的时候,几个演员坐在一起交流,方德涵吃了好几个ng,心态却还好,和钟嘉瑜老师坐着聊戏。

我和项知言坐在旁边听,我正拿着剧本看,冷不丁就被点了个名。

“…孟小先生,你也来说说台词。”

我一抬头,看见钟嘉瑜老师和方德涵一起看我,项知言在旁边低着头剥瓜子。

我有点懵,多问了一句:“就上午那场戏的吗?”

“对,你也来说说,德涵的台词。”钟嘉瑜笑着看着我。

我眨眨眼看着方德涵:“…要我说,挺好的,就是不太像生活里会听到的那种,像话剧。”

方德涵皱眉,钟嘉瑜老师开口:“我也是这么个意见,台词这关如果过了,戏能顺很多。这方面你可以和知言多交流一下。”

项知言把剥好的瓜子用纸巾盛着推我面前,说:“我也一般,大家互相进步。”

方德涵气的打了项知言一下,“矜持什么,知道你台词好。”

几个人笑了一阵,又开始对台词,钟嘉瑜陪着方德涵过了好几遍,项知言也帮着搭戏。

我看他们聊的挺好,把我的瓜子吃了就去找成唯。

他正坐在监视器前面看回放,见到我过来,问:“怎么样了那边?”

我心说这是把我当统筹或者执行导演用了,这段时间老是不见成琦,我又老在剧组晃着跟个闲人一样,就总是被成唯抓壮丁。于我倒也是没什么大碍,于是回他:“聊着呢,看上去没怎么受情绪影响。”

成唯点点头,示意让我做旁边的椅子上。操作了一下监视器,放早上的回放给我看。

他眉头紧锁,按照ng的条数放了一遍,我没琢磨明白他要问什么,就看他指着镜头里的项知言开口。

“他今天状态不错,我想改一下下午的戏。”

我寻思这还是本职工作,就问:“可以,要换还是要改?”

成唯拿着手头的的文件翻了下,“换,换成路涛哥路母互相试探的那一场。”

我听了,问他:“场地不一样,灯光组和机位知道吗”

成唯抬头看我:“中午还有点时间,你去说。”

我:“………”

我:“不是,成琦呢?我一编剧而已,你当我是导演组的吗?”

成唯眉毛皱得厉害:“你怎么不是?这剧本现在谁改的?”

我被噎了一嘴,想说我是改了个本子又不是卖给你了。但是现在片场感觉人都挺忙,与其跟他争辩不如把事办了。

于是敢怒不敢言地站起来去找灯光和摄影。那边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重新布置是个体力活。一个执行导演跟我一起翻资料,紧赶慢赶地才把场地布置出来。

成唯在那边用监视器看了下,提了几个要求,让灯光又加了一个小灯。

我们这边忙完,我才想起来,成唯一时兴起说要换场次,演员那边不知道清楚不。

正准备去找项知言他们,就看到一队人已经过来了。

项知言朝我眨眨眼,我正想跟他说两句,方德涵就把我拉到一边去了。

她找了两个椅子摆着,拉着我坐,表情看上去倒是挺高兴的。

“你场次被换了,你没想法?”我故意刺激她。

“能有啥想法,又不是砍了。”她很有些无畏的胆气,“反正状态不行,正好观摩一下。”

我俩正说着话,钟嘉瑜和项知言都已经到位了,这一场演的是路母通过观察路涛和张倩的相处,有些怀疑,乘着给他们收拾房间的功夫,试探路涛的剧情。

全是文戏,虽说不是剧情情绪的高点,但是也算是比较重的戏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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