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裕总是撑不住,宋佑程一顶他,他就往前跑。
板了很多次,他还是控制不住。
宋佑程索性往床头一靠,吩咐他背对着自己骑上来。
“不要趴那么低,上身抬起来。”
“腰挺直。
狗该怎么坐?”“坐到底。对,就这样。用点儿劲儿。”
孟裕被他一句一句指挥得腰酸腿软,然而一直没碰过的阴茎却淫水不断。
他对隐隐的痛感已经适应,快感一波波上涌,但总是差一点儿。
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差那么一点儿。
他求主人准许他摸一摸。
“你不能碰。”
宋佑程说。
孟裕觉得自己要被“折磨”死了。
后来还是主人给他撸射了。
其实也就刚握住,没动两下他就喷出来了。
真是喷的,都喷到自己脸上了。
然而回过神,他发现主人还没有射。
“主人接着操贱狗吧?”明知刚射过继续被操会不舒服,话还是自己蹦出了口。
宋佑程摸摸他汗涔涔的脸:“用嘴吧。”
事后两人交流感想,孟裕说感觉腿合不上了。
宋佑程笑他,说这差不多是最省力的姿势。
“主人,您是不是没尽兴?”“总会有第一次。”
孟裕有点窘又有点自责,不知接什么话好。
宋佑程问他:“记住什么感觉了么?”他笑:“又疼又爽。”
“你现在觉得它是调教的一种形式么?跟其他没有区别?”“……有区别。”
“嗯?”孟裕想了想,说:“觉得自己更像个奴了。”
孟裕和主人终于有了身体上的突破~~
第41章不会让你流浪的。
最近水逆,唐谨感觉自己特别衰。
先是同座写字楼楼下两层一家公司有个年轻男孩不知通过什么加他微信,说楼上楼下的总在电梯碰见,想认识认识。
认识能干什么?稍微说上两句话就明白了。
唐谨不是没被人追过,但追得如此自信的还是第一个,仿佛唐谨是他的池中物一样。
最开始唐谨并不烦他。
这是个看脸的社会,别说唐谨是单身,就不是单身,一个回头率绝对不低的帅哥火力全开地向他示好,他也不可能觉得烦。
小帅哥加过唐谨的第二天中午就约了他。
一顿午饭当然无所谓,天天看部门那些熟脸也看够了,唐谨赴了约。
一顿饭的工夫聊不了多深,倒是对方的眼神惹得唐谨不太痛快。
唐谨不怕人看,但有些眼神里裹挟的意图他不喜欢,比如过分撩拨,又过分志在必得。
这让他有种“你觉得老子缺人操吗?”的不爽。
唐谨和邢昊宇在一起的这两年,不是只玩过邢昊宇一个。
他也和其他人聊天,偶尔也会换换口味。
这些他从不避讳邢昊宇,但也从没想过跟哪个再发展一段长久的关系。
似乎每个人都觉得唐爷脾气好,是个温柔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怕麻烦。
他讨厌一切不省事儿的人和关系。
这一点直接决定了他为什么能和邢昊宇在一起这么久。
因为邢昊宇特别省事儿。
对唐谨来说,一两次的新鲜感,远不足以动摇他和邢昊宇建立的这份稳定。
住在一起几百天,那个家已经不再是唐谨一个人的家。
哪样东西放在哪里,他常常要问过邢昊宇才找得到。
随便勾勾手指的一声“贱狗”、“小宇”,叫的不只是一个属于他的奴,也是家里的一份子。
而家门之外的任何刺激,发泄过去就完了,唐谨不会、也不想走心。
就像手机里的小帅哥,吃过几次饭唐谨就没兴趣了。
他让唐谨想起了学生时代谈的男朋友:粘人,爱撒娇,腻起来恨不得钻你裤裆里,一闹情绪不哄个四五回根本过不去。
唐谨不是不能哄人,但不喜欢对方觉得这一切是他该做的。
做主就没有这种烦恼,奴不会跟他无理取闹。
现在回想起来,唐谨觉得他对邢昊宇比对曾经的男朋友耐心更足,也许是因为他的耐心要建立在对方比他更耐心的基础上。
因此即便是奴,也并非每一个都合他心意。
邢昊宇无疑是到目前为止最搭他那根筋的人。
有邢昊宇作对比,他和其他人的关系,不论主奴还是恋爱,似乎都只能浅尝辄止。
唐谨平时很少刻意琢磨这些,对于未来会怎么样,他一向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
他的直觉会告诉他选什么,他从不担心。
和小帅哥彻底表示不可能的那天,唐谨在看美剧的间隙,把这事儿当成八卦说给邢昊宇听。
邢昊宇可笑不出来,唐谨哪怕是打算再收一个奴,他都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感。
收奴意味着他至少有平等争一争的机会;主人一旦恋爱,家里不会再有他的位置。
他没精打采地问唐谨要是有一天遇上个真心喜欢的人,是不是就不要他了。
“那就找个能接受你的。”
唐谨说。
邢昊宇更垂头丧气了:“要是他就是不能接受呢?”唐谨看看他,突然给了他脑袋一巴掌:“我跟你开玩笑你也信?这两种关系在我这儿不可能并存。”
“那不还是到时候就不要我了。”
邢昊宇头越垂越低,唐谨一捏他下巴,逗他:“放你生也不好?”邢昊宇使劲摇头:“那成流浪狗了。”
“不会让你流浪的。”
“到时候您一个人说了也不算。”
“你非得跟我抬杠?”邢昊宇瘪瘪嘴:“那它就是这么回事儿。”
唐谨没接话,过一会儿像是随口问了句:“你就没想过谈恋爱找个伴?”他想也不想就答:“没兴趣。”
“想一辈子当狗?”“挺好的。”
唐谨点点头:“是挺好,不过你觉得现实么?”“有主人就现实。”
邢昊宇看他一眼,明显话里的“主人”是特指的。
唐谨肯定看懂了,不然不会说:“你从没和第二个人在一起待过,不管是主奴还是恋爱,所以特别怕开始一段新关系,是不是?”这话险些把邢昊宇的眼泪勾出来:“爷,我不想听这个。”
他用了平常不会用的语气,明显的抗拒,又带着点求饶,然后话锋一转,问唐谨是不是只有狗陪着,觉得寂寞了?“真寂寞的话,谁陪着也没用。”
邢昊宇默然了一会儿,不再追问。
因为唐谨说的对。
他凑过去蹭蹭唐谨的腿:“爷,不管什么时候,贱狗都在。”
“真乖。”
唐谨拍拍他的头,两个人就这样靠着看完了后半集美剧。
再晚些时候唐谨去洗澡,后知后觉出哪里不对,隔着洗手间的门“操”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刚才说的像是我失恋了?!”“没有!绝没有这个意思!”邢昊宇心想您要是真失恋了,我说不定还没这么感慨。
“给我滚进来!”“诶!”邢昊宇特别享受主人时不常的不讲理,有点儿小火就拿他撒气,撒完俩人都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是国庆前最后一个休息日,唐谨约了朋友和其他人打比赛,邢昊宇也跟去了。
林峥已经开学,上周他就搬回了唐谨家。
就是这场球赛,让两人原定的十一出行计划泡了汤。
本来就火药味十足,一次抢篮板,唐谨的脚不幸成了对手的肉垫。
位置也是赶寸了,对方什么事没有,他当时就意识到不妙:“我操!你大爷的!”疼痛会使人愤怒,他一开骂,邢昊宇不干了,冲着下黑脚那人就上去了:“你他妈长眼了么?往哪踩?!”不出半分钟,场上一团乱。
唐谨可顾不上他们,一瘸一拐地绕到场边,他觉得自己的脚大概骨折了。
他喊了好几声,邢昊宇才听见,跑过来见他脸色不对,赶紧蹲下替他脱鞋查看。
唐谨的脚已经肿起来,袜子一脱再看,小脚趾附近一片青紫。
邢昊宇心疼坏了,不用等去医院拍片也知道八成是骨折了。
“这他妈简直没有的事儿!”从医院回家的路上,唐谨坐在车后排盯着打了石膏的右脚,一脸愤懑。
他被医生告知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恢复。
“您这不用手术都谢天谢地了。”
邢昊宇现在开车技术进步不少,也能分出心神聊几句天了,“就当难得休假吧,歇一阵儿。”
“这么个休假,还不如上班。”
“我伺候您,给您养的白白胖胖的再上班。”
“你才是猪。”
“我是狗。”
邢昊宇朝后视镜里的主人傻笑,问主人饿不饿,晚饭想吃什么。
在医院折腾一下午,这时已经天黑。
“我得好好吃一顿,饿死了。”
唐谨在路上就点了外卖。
从地下车库到电梯口的一小段路,邢昊宇自告奋勇要背他,因为他嘟囔了好几次不想拄拐,感觉那样像个残废。
“你能行么?”唐谨问。
“您就上来吧,没问题。
我驮您背您不一回事儿嘛。”
这不是邢昊宇第一次背唐谨。
两人刚住一起那阵儿,唐谨有次应酬喝多了,代驾司机在楼下叫不醒他,刚巧邢昊宇一直等不着人着急,给唐谨打电话,代驾司机接了电话,邢昊宇这才慌忙跑下楼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唐谨背回家。
今天唐谨是清醒着的,感觉没有那天重,邢昊宇还能分出一只手来拎书包。
等电梯的时候,他和唐谨开玩笑地说了这话。
唐谨揪揪他耳朵:“过几天就沉了,你不说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嘛。”
“那您可就不够有型了。”
“要那么有型干吗,你不是不想我找对象么?”邢昊宇一顿:“……我说过这话?”“没直说,但你这么想了。”
邢昊宇不知怎么接话,正好电梯到了,门一开,走出来一位邻居,看了两人一眼。
邢昊宇没留意,只顾着进电梯时别把他的爷磕了碰了。
唐谨冷笑一声,说:“刚才那人准以为你是我对象。”
“……啊?”“不是第一回撞见他了。”
两人进了家门,外卖也送来了。
邢昊宇伺候主人换鞋洗手,再把饭菜一样一样摆上桌。
他发现主人点了一锅猪脚汤,忍不住嘴欠起来:“您真想吃啥补啥啊?”“对啊。”
唐谨不怀好意地看他一眼,“我打算让我的狗换只脚舔舔。”
邢昊宇一瞟汤里的猪蹄,立马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跪到主人脚边认错:“我错了,爷,错了,真的。
我就想吃您的。”
他从小就不吃猪蹄,这是他难得挑食的几样之一。
唐谨明明知道,故意刁难他。
“我的现在受伤了,吃不了。”
“您还有一只好的,我来那好的就行,这……”邢昊宇指指桌上,“这就归您吧。
这里都是营养。”
“滚蛋。”
唐谨笑骂着拧他耳朵,“让你吃什么吃什么,再挑三拣四就让你喝我洗脚水。”
“无功不受禄,那不成您赏我了。”
唐谨眉头一提,手上更用劲儿:“你怎么这么贫呢现在?跟谁学的?”邢昊宇想说必然是您,跟什么主学什么样嘛,然而不敢继续嘴欠,怕主人真让他舔猪蹄,求饶地磕了好几个头,说再不动筷菜该凉了,爷快吃饭吧。
唐谨瞥他一眼,说:“去套个护膝,今儿你跪着吃。”
一整顿饭,邢昊宇就那么跪在桌边,伸长手殷勤地给主人夹菜。
他懂唐谨的少爷脾气:自己不好受了,非要折腾折腾脚下的人才心理平衡。
不过再怎么被折腾他也心甘情愿,谁叫这是他的主人,他的爷。
第42章你那一嘴哈喇子,我这澡算白洗了。
唐谨在家休养了十来天,除去腿脚略有不便,日子过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不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连洗澡都是邢昊宇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伤脚不宜施加压力,打石膏的位置也不能沾水,唐谨只好以没受伤的一只脚作为支点站立,另一只虚虚探到浴帘外面,用最快的速度淋浴。
邢昊宇哪舍得主人这么受罪?当即往淋浴间一跪,让唐谨坐到他背上洗。
泡沫随着水流从邢昊宇的头脸一路淌下去,糊得他睁不开眼张不开嘴,然而顾及背上的人,他一动也不敢动。
等唐谨洗好澡一身清爽,他比打完一整场球赛还要累。
尽管累,他胯下的反应瞒不了人。
他喜欢被主人这样随意对待。
不同于肉体上的直接刺激,也不是单纯的静物调教,唐谨甚至连把他当做家具的意图也没有,纯粹是临时借他帮个忙罢了。
恰恰是这份毫不经意,触动了邢昊宇的另一层兴奋。
这层兴奋更具隐蔽性,带给他更多的想象空间与期待感。
邢昊宇以为这或许该叫自辱。
比起主人单纯把他看作一样摆设,明知他是人,却就是不把他当人看的践踏感更能激起他的性兴奋。
假如他只把自己当做人形沙发在为主人服务,奉献感会带给他心理满足,但这种满足不一定产生快感,更多的是踏心与归属。
因为他感觉安全。
而过于安全,往往就不够刺激。
他在暗地里把自己当成一个“低贱的、毫无权利的、整条命都卖给唐老爷的下等人”,日日夜夜侍奉左右,老爷稍不称心他便小命不保。
他跪在地上,即使难受得简直崩溃也不敢动一下,连喘气都是呼一半憋一半,唯恐身体晃出个小动静惹恼了背上的唐老爷。
这种主动受虐的百爪挠心感让他格外兴奋。
他曾把这种感受对唐谨讲过,尽管讲得云里雾里,唐谨大致领会了,笑言他是在被自己的幻想调教。
其实想想也真是这么回事,主奴这种关系本身就是一种纯主观的认可,而调教在某种层面恰是一场自愿的长期演出,越入戏越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