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是邢昊宇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他不会因为家人的压力就丢下他。
邢昊宇默默听着,一直没作声,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主人,您这样会不会压力太大了?”唐谨一拍他后脑勺,很有几分大言不惭地说:“是男人么,有压力就扛起来,叽叽歪歪躲什么。”
其实他也是近期才真正下定决心,有些事徒靠遮掩搪塞是逃避不了一辈子的,早晚有躲不开必须直面的一天。
压力这东西,只能是越拖越扛不动。
“我这几天琢磨通了一个事儿,”唐谨说,“我觉着父母的情绪还是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消化,那是他们的人生路,就像我们的人生没法事事如意一样,没人能事事如意。
有了分歧,我能做的就是坦诚沟通,实在无果也就算了,我总要过自己的日子,不可能跟他们拴在一块儿。”
这话其实比安慰更管用,邢昊宇心里瞬间踏实下来。
他肩膀一松,刚深呼了两口气,突然被唐谨推了一把,不由分说地吩咐道:“麻利点儿去洗干净,爷今天想操逼。”
自从被唐母发现,两人这一多来月再没有玩过10,邢昊宇当然也想,听见唐谨的话,满心只剩下自责,心说刚才光顾着难受了,早做准备多好,这会儿就能立马伺候主人了。
太失职!邢昊宇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整理干净,爬回唐谨脚边,一脸渴慕地看着他。
唐谨却一改方才的急切,慢条斯理地给邢昊宇戴上项圈,又捏捏他的乳头,踩踩大腿,最后用细绳绑好两侧袋囊和阴茎根部,命令他转过身去。
“屁股撅起来,腿分开大点儿。”
唐谨把邢昊宇的性器从两腿中间向后拉拽,拽得邢昊宇都快跪不住了才停下,一手卡紧袋囊底部,一手摸过茶几上的润滑液,倒出来一些,借着润滑上下撸动茎身。
邢昊宇被刺激得忍不住哼出声:“嗯……嗯……”唐谨听着他时断时续的伴奏撸了几分钟,改用五个指尖轻轻抓弄龟头部分,调笑着点评了句:“你这jb涨得够红啊,跟他妈香肠似的。”
“唔……嗯……”邢昊宇难耐地晃了晃,唐谨用拇指肚在铃口附近打了几转,他的大腿根直跟着打颤,“啊……啊……嗯……”“爽么?”“啊……爽……爽,想出来了……”唐谨把手指移开,继续撸动了片刻后扯住细绳余留的部分,顺着邢昊宇的背部往上,跟项圈连到一起。
长度特意调整成邢昊宇要以一定角度仰着头,否则会拉扯到下身。
“转过来,贱狗。”
唐谨说。
邢昊宇一开始没留意,被拽痛了才长记性,仰着头缓缓调转方向,手撑着地跪好,正跟唐谨对上视线。
唐谨挑挑眉头:“你还没给爷舔脚,想舔么?”“想。”
邢昊宇头不敢乱动,视线往下瞟了瞟。
“那舔吧。”
唐谨故意道。
邢昊宇为难了:“爷,贱狗舔不着,您能不能把脚抬起来一些?”唐谨往沙发背一仰,抬起一条腿,脚底直接按住邢昊宇的口鼻:“给老子好好闻,怎么骚怎么来。”
房间里马上充斥起猛力又贪婪的吸气声,邢昊宇一边闻一边含含糊糊地忘情感叹:“啊,太好闻了主人的脚……贱狗太喜欢了……太香了……”“操。”
唐谨看他这副贱样就想逗他,很快吩咐他把袜子脱了,自己用脚趾玩弄他的舌头。
等玩够了,邢昊宇身下的地板也滴滴答答落了一小滩水渍,唐谨伸脚抹了一些,放回邢昊宇嘴边:“尝尝这个香么?”邢昊宇舔得一干二净,说:“沾了主人的脚,都香。”
唐谨十分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把自己的东西掏出来,戳到邢昊宇唇边,居高临下地发话:“来,换个形状赏你舔。”
因为头部活动不便,邢昊宇含弄的幅度有限,唐谨不尽兴,把他项圈后的细绳解开,自顾自地操了一会儿他的嘴,然后把他拎到沙发上跪好,简单润滑一下,整根捅了进去。
邢昊宇闷头趴在沙发背上,呻吟声全被压抑住了,唐谨伸手去扯他头发,迫使他把头抬起来:“大点儿声,再低头还给你拴上。”
“嗯……啊……嗯……”一缺少堵嘴的,邢昊宇就憋不住了。
“对,叫出来。”
唐谨拍了他屁股几巴掌,“骚的都不行了就别他妈憋着了。”
“啊……啊……爷……贱狗好爽……”“哪爽?”“哪都爽。”
“哪最爽?”“……嗯……逼……爷操得贱狗太爽了……”“贱逼。”
唐谨做了半天活塞运动,声音也有些带喘,“爷今天心情好,把你操射,啊,让你爽上天。”
“……啊……谢谢爷……啊……”满屋尽是淫乱的水渍声、交叠的喘息声以及间歇的几句对答,一直持续到两个人都痛快。
今晚的主奴二人似乎都格外需要一场发泄,是单纯因为太久没做憋的,还是想借着肉体交合的方式确认关系里的亲密以图安心?唐谨和邢昊宇都说不清楚。
第24章你眼瞎啊,那是薄荷的,成心是吧?
这天邢昊宇参加一个产品说明会,作为讲解要上台发言,难得西装革履一回。
会议结束比平日下班时间稍早,他和领导请示过后没回公司,准备去原先的住处把驾照拿上。
邢昊宇平时不开车,没有随身携带驾照的习惯,上周末两人外出,回程时唐谨想抓他当司机,他抱歉地说自己没带驾照,回去一翻才发现搬家时就忘了拿,害得唐谨牢骚他:“真是一点儿福也享不上,你说我要你干吗?”那之后他一直惦记着哪天抽空回去取一趟。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一天如此巧合地撞上唐母。
其实撞进他视线的只是一个背影。
可一个中年女人的背影能有多特殊?邢昊宇起先并没认出来,上前搭话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助人为乐。
这个时段小区里经常有人遛狗,今天赶巧了,狗主人不在旁边,把两条狗往道边一拴,估计是去取快递或者买东西了。
那是个拐弯处,本来就不宽敞,两条狗一蹲,立马成了“二犬当道,万夫莫开”。
唐母显然是拐过弯才发现这么个情形,正踌躇着往后退,动作幅度慎之又慎,一看就知道怕狗。
邢昊宇过去时根本没多想,他在小区里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了,他反正不怕狗,顺手一帮的事。
“没事儿,您跟我走就行。”
中年女人感激地一回头,把邢昊宇看得一愣,心口突突跳了两下,他可还记着一周之前在唐谨公司楼下出现的那张严肃恼怒的脸。
不过唐母没认出邢昊宇,只以为他也是小区的住户。
邢昊宇心情复杂地护着唐母过了那片危险地带,一直低着头,不怎么敢往那头看,心虚地怕唐母脑子一个激灵记起他来。
唐母却是一点没往这方面联想,大概是因为邢昊宇这一年多来发型和穿着都变化甚大。
唐母像这个年纪的大多数母亲一样,看见跟自己孩子同龄的年轻人总愿意多说两句,寒暄着夸了邢昊宇一番,弄得邢昊宇更是不知所措,硬着头皮嗯嗯啊啊地应和着。
几步路的工夫,邢昊宇发觉唐母瞟了好几眼自己的领带。
邢昊宇面上没表现什么,笑着道了句再见,心里却惊讶唐母的眼力——他戴的这条领带正是唐谨的。
邢昊宇平时穿正装的机会不多,上次搬家一些平日里不常用的小物件没顾得上带,今早起来幸亏有唐谨,不然他连一身正装都凑不齐。
邢昊宇目送唐母进了楼,自己是没法再跟进去,可来都来了,他想着干脆等一会儿,唐母总不可能住下。
他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既能看见楼门,又不至于再和唐母打上照面。
果然,半个来小时后唐母出来了。
邢昊宇这才上楼,不费劲就在书桌抽屉里翻出了驾照。
正要走的时候,他注意到落地窗前的几盆绿植好像被人浇过水。
邢昊宇以前听唐谨提起过,唐母喜欢花花草草,家里摆的这几盆也都是装修完唐母买的。
唐谨没有耐心侍弄这些,还是邢昊宇现学现卖才养到今天。
这次搬家一盆都没有带走,唐谨嫌占地方。
邢昊宇左看右瞅地犹豫着,心想要不搬走一盆小的,毕竟照顾了一年多,不管唐谨怎样,他是渐渐喜欢上了这些绿油油的玩意儿。
这一耽搁,大门响了。
唐母本来都走了,拐弯时习惯性回头一瞥,发现熟悉的窗口还亮着灯,以为自己忘了关灯,这才又折回来。
这一幕太过意外,完全是始料未及,两人对愣半晌,邢昊宇下意识叫了声“阿姨”,只剩下语塞的份。
唐母没应声,主要也是应不出来,心里这个别扭。
十分钟之前她还认为眼前这位是个一表人才的小伙子,现在知道居然是那个“赖着不走,勾搭自己儿子学坏的混球”,一时都不知该作何表情。
其实这两件事本该一码归一码,但冷不丁这么一掺和,唐母心里难免有点乱,想骂几句之前早在肚子里翻滚过无数遍的话,却有些张不开嘴,就觉得不可思议。
邢昊宇要模样有模样,要个头有个头,说话也彬彬有礼,这真叫她出乎意料,丝毫无法联想到她想象中的那个形象。
有那么一瞬,唐母甚至心想,好好一个小伙子怎么会有这毛病?当然这个念头是转瞬即逝的,她绝不会承认自己这么想过。
邢昊宇被钉住似的呆站着,被唐母的审视目光盯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虚得很,因为找不出自己出现于此的合理解释。
若他真是唐谨的男朋友或还好些,可他不是,他的身份恰恰让他连“您误会了”都无法心安理得地说出口。
说白了,真要是对象,喜欢唐谨没有罪。
假如唐母冷嘲热讽,他可以反驳,也可以抬脚就走,不受这份窝囊气。
但唐谨只是他的主人,主人的母亲他得罪不起。
虽然唐谨看起来跟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但他们终究跟对象不是一回事。
再者,到目前为止唐母什么态度也没表示,邢昊宇内心十分矛盾,既没法上赶着讨好也不能冷颜相对,只好愣着。
本来就不是左右逢源的性格,这下只显得更傻。
唐母大概也是被他的呆样搞得一时理不顺词儿,静过片刻再开口,同样是句没什么意义的话:“你上这儿干吗来?”邢昊宇“我”了半天,越心急越想不出妥当的说辞,最后只好满面尴尬地来了句:“对不起阿姨,我马上走!”跑出小区,人也稍稍平静下来,邢昊宇给唐谨打了电话。
唐谨刚下班,路上人声纷乱,听了半天才把前因后果连上,顿时头疼又无奈,半没辙半自我安慰地说了句:“算了,都已经碰见了,就这样吧。”
“我是不是又给您闯祸了?”邢昊宇听着唐谨的语气,脸色有些讪讪。
他担心今天给唐母留下的印象太差,话都没对上两句就这么落荒而逃。
“没事儿,吓着了?”“吓死了!”邢昊宇在手机这头狠狠点头,直后怕,“我刚才下楼腿都是软的。”
“这点儿出息吧。”
唐谨嘴上揶揄着,心里倒也觉得邢昊宇真够倒霉,问他,“在哪呢?”“路上了。”
邢昊宇说,“晚饭您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先别回家,带你吃好吃的去。”
说到吃,其实一开始邢昊宇跟唐谨根本吃不到一起,磨合了一年多才算彼此适应。
邢昊宇的口味是纯爷们儿的,喜欢咸辣;唐谨则相反,爱吃甜食,爱喝个汤汤水水,口味腻得像个姑娘。
偶尔,邢昊宇会胆肥地调侃他几句,不过一有空还是照样为唐谨寻觅各种食谱,家里时常飘荡着一股子香甜气。
赶上休息日,唐谨常常一睁眼就能闻见,或者根本就是被味道勾醒的。
假如这一天邢昊宇获准伺候主人,极有可能意犹未尽,拍马屁地感慨唐谨连精液都带着甜味儿。
每当这时唐谨就忍不住戳他脑袋:“喂你不是正好?再敢废话我口味问题,以后都不赏给你。”
邢昊宇马上认错投降:“贱狗再也不嘴欠了。”
饮食这方面确实是邢昊宇顾着唐谨的时候多,但是今晚唐谨说带他吃他喜欢的家乡重口味,给他压压惊。
进了餐馆,服务员领两人去的位置刚好是个角落,而且店里每个桌位都有格挡。
点完菜,唐谨十分“不文明”地把鞋一脱,脚伸过去,轻车熟路地踏在邢昊宇的裆部。
邢昊宇最初吓了一跳,等留意到桌布一盖其他人看不见他们的动作,手马上不老实起来,伸下去摸了摸主人的脚,身体也随着往前迎,好跟主人贴得更加密不透风。
唐谨这么一踩,他无故就觉得心里踏实许多。
点的菜逐一端上桌,除去一道甜口冷盘,余下全是邢昊宇喜欢的。
然而他的心思起码一多半不在吃上,眼睛时不时地瞥一眼唐谨摆在桌上的手机。
唐谨什么眼力?视线瞟过两个来回就明白了,邢昊宇是在担心,担心唐母随时可能的兴师问罪搅合了这顿压惊饭。
唐谨虽然也诧异母亲这次怎么这样沉得住气,却不想当着邢昊宇的面表现出来,免得这小子一顿饭更食不甘味。
“吃个饭你那眼睛乱转什么,有帅哥勾你是怎么的?”唐谨把手机装回裤兜,调过筷尾提醒地敲了敲邢昊宇的碗沿。
“啊?哪有?”邢昊宇顺口接道,说完发现唐谨瞪他,飘走的那一半神总算彻底收回来了,冲唐谨一咧嘴,“我是说哪有比您帅的。”
“那你该看哪?”“看您。”
“给你俩选择,要么看我,要么看菜。”
邢昊宇才不会傻到真做这种选择,目光黏在唐谨脸上,手头同时不耽误地夹了筷菜往嘴里送,那劲头就跟要吃了唐谨似的。
唐谨被他没出息的吃相逗得直摇头:“贱样吧。
你那领带可真是赁来的,也不嫌吃饭碍事儿。”
其实这类语气在邢昊宇最初认识唐谨时是分辨不明的,但如今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他早也习惯唐谨说话的风格了,这就是在打趣他吓傻了,于是嘿嘿一乐,摘了领带,松开一粒衬衫纽扣,呼吸立马痛快了。
一顿饭吃完,邢昊宇不再东想西琢磨。
十点多的地铁站,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等车进站时唐谨的鞋带不知怎么开了,他自己都没留意,还是邢昊宇先注意到,旁若无人地蹲下给他系。
唐谨能感觉到周围有视线投来,不过没说话,上车以后才问邢昊宇:“行啊,现在也不怕人看了?”“反正他们也不认识我,看去呗。”
邢昊宇笑道,又稍微凑近唐谨一些,遗憾地低声补了句,“刚才可想抱您腿了。”
唐谨半低着头,闻言略提了提眼皮,斜斜地掀了邢昊宇一眼,把邢昊宇看得心口直蹦跶,不自在地动了动腿。
还差一站地的时候,唐谨领邢昊宇提前下了地铁。
从这个地方往住处走会途径一个带广场的小公园,平时的傍晚总是广场舞的天下,这个时间已经没什么人了。
两个人遛达着往里走,走到一处休息长椅,唐谨坐下了,脚往眼前的地面点了点,邢昊宇本来就半硬着的那玩意儿彻底精神了,立刻凑过去跪下。
“刚才给我系的哪边儿鞋带?”唐谨闲闲地问。
“右脚。”
邢昊宇答道。
“刚才怎么系的,现在怎么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