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投其所好 米闹闹 6142 字 2020-03-27

井柚微笑:不敢啊爸爸,整个恬园都是你的,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而已,随便用。

井德容突然严肃了起来,他把手里的一份文件放下,站了起来。

他这么一站,其余坐着的也全都站了起来。

这两天范安沫和井柚聊到了井家。

井家这些年已经不如从前,井德容年事已高思维跟不上年轻人,管理变得差了许多,还经常做偏离正确轨道的决策,井家产业看似大,其实中间空的很,再加上井宥伟妈妈背着井德容从井家抽走了许多资产,井家再这样下去,很快就会废。

反倒是恬园,虽然不是目前井家最能挣钱的,但却是最有前景,发展最好的。

范安沫叫井柚不要怕。

我猜井德容不会对你生气。

当初他接你回国,或许可能是有念着点亲情。不过我觉得是没有的,他当年毫不留情抛妻弃子被人诟病,后来接你回来,只是想给外界树立一个好形象,所以只是表面对你好。

范安沫说的全对,井德容就是表面对她好,她每次听话回井家,多少人骂她,所有人都在排挤她,井德容听在耳里,看在眼里,毫不动容。

但现在不一样了,你的管理能力,你的经营能力,你的发展空间,他看得见,他现在需要你,不然不可能还会时不时地来和你经营亲情。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硬气点,你完全可以很骄傲,想撒气就撒,想骂人就骂,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你是井家唯一的女王。

井柚脚下一双八厘米的高跟鞋,穿着浅灰色西装外套,即使刚下飞机,即使还有点累,但她自信自己是在场最有气场的人。

能把办公室还我吗?井柚语气淡淡。

井德容看了眼身边的人:小艺,你带他们出去逛逛,我有话和井柚说。

很快的,无关紧要的一群人全都出了办公室,井德容站了一会儿,又重新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拿了个干净的杯子,放在对面,倒满。

井柚没有立刻坐下去,而是走到自己办公桌那,从抽屉里拿出两把钥匙来。

重新回到井德容面前,井柚先把第一把钥匙放下。

这是你去年给我的那辆车,我一直没用,停在廊景的地下车库里。

井柚继续给第二把:这是廊景房子的钥匙,东西我已经全部搬走了,我住了一年零九个月,房租我会按市价记在欠你的账上。

井德容皱着眉:你这是干什么?和爸爸算账吗?

井柚摇头:只是先把不属于我的还你。

不属于你的,井德容抬头,那爸爸帮你还的那些钱呢,属于你吗?

井柚勾唇笑起来。

井柚:我可以现在就还给你。

井德容手一抖,手上茶杯里的茶水洒了出来。

但他还是尽量从容不迫,并抽了纸巾擦了擦手。

恬园是做的不错,但我估算,应该还没挣够那么多钱吧?

井柚稍稍仰了下巴:是还不够。

井德容看着井柚。

井柚笑得轻松:不过我傍到大款了。

井德容皱眉:范安沫?

井柚拿出平常站在井德容身边,对其他叔叔的那个笑容来:如果你现在和我算的话,我可以一分不少,连本带利还你。

井德容紧紧抓着桌沿,手在颤抖:怎么?和爸爸算清了然后呢?

井柚:然后我们就两清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没有任何关系?井德容气血一下子就涌了上来,脖子都红了,但他还是缓了缓,笑道:井柚,不要和爸爸闹脾气,这些话以后不要说了,你姓井,别对爸爸像对外人似的。

井柚冷笑一声:我姓井?

当年因为林娇和井宥伟抛弃我和妈妈,离婚第二天就把我们的户口迁出来,把我们丢出井家,是你干的事吧?井柚靠近一步:那我现在和井家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现在唯一的关系,就只是债主和欠债人。

至于姓井,井柚无所谓:我会改。

井德容终于忍不住了,握着的杯子直接摔了过去,杯子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快裂开,四处散落。

井德容:井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井柚看了眼鞋子上的茶水,接着抬头盯着井德容的眼睛:爸爸,你溅到我了。

第54章

井德容到最后并没有发火,那个杯子砸碎之后,井德容低着头紧紧抓着自己的膝盖,好似缓了好长一段时间。

井柚双手环在胸前,静静地看着他。

气焰褪下,井德容抬头还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不跟爸爸闹脾气,井德容拿起身边的公文包,对井柚笑了笑:范安沫是不错的人,你们能在一起爸爸很开心,有时间叫她来咱们家吃饭。

井柚表情不愿,并下意识舔了一下自己的后槽牙。

井德容扶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似乎不太愿意与井柚对视:今天小叶还在我面前夸你呢,说你把恬园做得不错,不愧是我们井家的女儿。

井柚扬扬眉,对于这种故意听不懂她说的话的人,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说什么。

井德容一副要走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服:你弟弟,宥伟他不懂事,你有时间多教教他。

井柚只是笑着,表情骄傲得不可一世。

她现在说不愿意,井德容也不能说什么。

但她没有,她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和井德容周旋,她希望这个人早点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井柚是立刻就摸着身边的沙发坐下,接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非常快速地给范安沫打了电话。

几乎是第一个嘟声落下,范安沫就把电话给接了起来。

范安沫。

井柚觉得自己很好笑。

范安沫问她:怎么了?

井柚用空着的手撑着额头,感受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我腿软。

范安沫问:怎么了?

井柚大拇指揉揉太阳穴,委屈得撒起娇来:你有空吗?能不能过来陪陪我,一会儿就好。

挂断电话的井柚又慌又开心,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还有余韵。

回国到现在,她听井德容的话听惯了,今天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刚,刚到她现在回味起来还有点不可置信。

范安沫说的全对,井德容现在完全舍不得放她走,不然以他的脾气,在井柚第一次回驳他的时候,他就应该要发怒,甚至像从前那样打她都不为过,而不是今天这样忍气吞声,最后还和声和气地对井柚说话,让井柚多教教井宥伟。

井柚懒懒地靠着沙发,有点累,有点好笑。

二十分钟后,范安沫出现在了恬园西门一楼大厅,巧的是陈丽也正好回来,两人在门禁处碰面。

前台正走过来给范安沫开门,陈丽把前台拦下,示意她回去工作,自己拿了卡给范安沫开门。

是小姐让您过来的吗?陈丽的语气有些急:我刚听同事说小姐的爸爸过来了,小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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