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自己来。江薪用最快的速度刷起了牙,还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碰到身后的人。
等江薪洗漱完,又被抱到了床上,他这才看到肖原给自己带的是骨头粥,还配了一小盒腌萝卜。
终于不再是绿油油了,他的心情舒坦了一些。
肖原看到江薪有胃口吃早饭,终于放下心来,他这次是真的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自从上回叶老师告诉他江薪因为自己被其他老师针对后,肖原尽量让自己不犯错误,并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优秀教师的荣誉证书拿到手。
吃完早饭后,江薪开始直播,补昨晚缺失的时长。
他在公屏上打下今天继续做滴胶之后,根本不敢看弹幕,直接动起手来。
之前做的滴胶饰品因为竹子本身的造型比较简约,所以江薪在滴胶里面做了各种装饰,而且所有饰品的造型都是扁平状的。
他看剩下的竹制半成品上都有精心雕刻的花纹,觉得不能让滴胶喧宾夺主,决定不再用干花、珠子这类小物做装饰,而是找出了一个盒子,里面全是硅胶模具。
江薪从里面挑了些能和那些小竹雕搭配的硅胶模,把之前就混合好静置了一会儿的胶倒入其中。
在等待AB胶硬化的时候,江薪拿起一个小竹雕,在白纸上画起草稿来,思考待会儿怎么组合。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来找表弟玩的骆逸沉一个人孤独地在雁城兜圈子。
根本没有好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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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蜡染四
周六,江薪早早地起来,打算去黎予非的工作室看上回用蜡绘制过的布料的浸染效果。
刚刚出门,他就看到骆逸沉倚在车门边。
表哥?昨天早上接了那通电话之后,江薪又被肖原撩得不能自已,之后直播,拍摄,再直播,早就忘了有个表哥还在雁城。
他有点心虚。
江薪,看样子身体没事了?骆逸沉上前拥着江薪把他推到副驾驶座上,今天总能陪我玩了吧?
我我今天有事。江薪觉得自己有点渣,之前在微信上跟你讲过。
骆逸沉哭丧着脸:老了记性差了我全忘了,那我给你当司机吧。他回到驾驶座,你要去哪儿?我开个导航。
江薪把工作室的名称告诉他,犹豫着提出建议:我今天是去拍一个蜡染的视频,估计半天就好了,工作室附近有个仿欧式的小镇,你先去逛半天,下午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可以吗?
蜡染?听上去有点意思,我能去旁观吗?
我问问看。江薪在微信上问了下黎予非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说,我室友同意了,表哥你怎么突然对手工感兴趣了?
就受你影响,我突然觉得做手工也挺有意思的。
骆逸沉想,还不是为了你啊,总是一副沉默的样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还不敢表白。
这样啊,那待会儿你也做做看吧,反正材料应该多出不少。江薪想动手做总比在一旁看着有意思。
好啊。骆逸沉内心是拒绝的。
他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前天为了套徐大爷的话在那里硬生生地编了半天竹篾,最后被那些最基础的编法搞得晕头转向,还收获了徐大爷无数枚鄙视的眼神。
今天估计又要被他的室友鄙视了。
当个中国好表哥,真的太难了。
到了工作室之后,江薪看到只有黎予非一个人在,随口问:小蕴呢?
她交男朋友了,就抛下了我这个老板,去拥抱春天了。黎予非说,今天的手部护理我给你做吧,她还算有点良心,走之前教我了一下。
不用了吧。江薪之前一直对这个环节有些抵触。
黎予非抓住江薪的手近距离仔细观察了一下:别的不说,汗毛又长出来了,你想让我在后期的时候一帧一帧修你的汗毛吗?
你们
是不是把我忘了?
骆逸沉看着这个长得斯文有礼的人抓着表弟的手,还把脸凑了上去,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这不会是他表弟的爱慕者之一吧?借着工作的便利趁机吃豆腐。
江薪的表哥对吧?黎予非连忙去倒了杯茶塞在骆逸沉手里,以往这些事都是小蕴做的,他有些不太适应,您先坐一会儿,我和江薪去趟洗手间马上就出来。
黎予非说完就拉着江薪进了洗手间,骆逸沉不太放心,偷偷摸摸跟了过去,还好门没锁,他一点点把它推开,直到缝隙大到可以看清里面的情况。
透过缝隙,他看到江薪脱了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衬衫,黎予非正在帮他卷袖子。
看上去非常贤惠。
找男朋友就应该找这样的吧。
骆逸沉继续暗中观察。
两只袖子都被卷到手肘处后,江薪打开水龙头把自己的双手打湿,接着黎予非挤了些洗手慕斯后就把双手覆了上去。
我自己洗。
你不会是嫌弃我吧?上回小蕴帮你的时候你都没拒绝。
我当时只是懵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帮你洗,要不然我都白学了。
就这样,四只手交错在一起,洁白柔软的慕斯因为手指间的挤压四处游走。
那画面,很难不让人遐想。
当骆逸沉看得快要受不了的时候,江薪终于挣开了黎予非的手,打开水龙头把泡沫冲洗干净:够了吧?要不然我要怀疑自己的手太脏了被你这样来回搓。
这个步骤的重点不是洗手,而是软化毛囊。黎予非在另一个水龙头下把自己的手冲干净,拿了一个小镊子,这样拔汗毛就会容易好多。
江薪的手又被黎予非抓了过去,开始拔毛。
他觉得自己像是只即将下锅的鸡,正在做最后的清理工作。
黎予非每拔掉一根毛,就会轻轻吹一下,像是怕江薪疼一样。
这也太暧昧了吧。
看不下去了,骆逸沉回到沙发上继续喝茶,要不是了解表弟的性格,他都要怀疑江薪脚踩两条船了。
过了没几分钟,骆逸沉开始坐立难安起来,为什么还不出来?
拔个毛要那么久吗?
正当骆逸沉忍不住又想去偷窥的时候,那两人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一左一右坐到了他的两边。
我跟江薪一样叫您表哥可以吗?黎予非坐下来后问。
骆逸沉点头,加了一句:别用您这个词,叫得我发慌。
好啊,表哥,江薪的手膜还得等个二十分钟,我们随便聊一聊吧。
骆逸沉这才发现表弟手上油光发亮的,涂了层手膜,可怜巴巴地悬在空中什么都干不了,只能听他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