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于褚心中转着他的心思,回国容易,人已经睡了,想走可就没这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键盘坏了两个键,敲得我要崩溃了

小白完蛋倒计时

第1章、情意

第1章、情意

第二天于褚烧退了不少,但开始咳嗽、鼻塞,人晕乎乎的,点菜说想吃炖粥。

白越泽出门给他买菜,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花园的椅子里面浇花,人没什么精神,低着头,侧脸被夕阳照着,看起来像一具被镀过色的漂亮又无聊的雕像。

雕像歪着壶呆坐半天,似乎终于倒完了壶里的水,百无聊赖地把壶丢到一边,抽出纸巾来擤鼻涕。白越泽推门进去,他没有抬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闲过了。

白越泽几乎能猜到他的下一句话,他自觉地往房间里走,却依然没有躲过于褚的抱怨。他跟在他身后:你为什么要伤我的脸?我就靠这个吃饭,你居然敢动我的脸,是打算让我饿死算了吗?

白越泽道:今晚吃炖粥。

于褚看了一眼他提的东西,吃人嘴短,怕他一恼怒不做饭了,转口道:好的,听起来很好吃。

白越泽去做饭,于褚便坐在餐桌边看剧本。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柴米油盐,竟让两人都有种过日子的错觉,好像不是互殴之后躲起来疗伤,而是好朋友那样一起在某处度假。

粥炖得非常浓,里面加了肉和菜,再配上几个爽口的凉拌菜,简简单单地端上来,两人一人坐一边,于褚吃得开始冒汗,不经意地开口道:阿江今天问我身体好点没,想过来看我。

对面的人身体明显一僵。

于褚看着手里的勺子,用余光打量着对面的人:我说这几天想一个人静静,谁都不见,他好像挺不放心的,没有给你打电话吧?

没有。

哦,于褚喝一口粥,你跟阿江之前怎么认识的?

白越泽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敏感,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道:演过一个舞台剧。

他明显不想深聊,于褚却不放,又问:我好像很少见他演舞台剧,是什么时候的事?

白越泽放下勺子,几年前,怎么了?

于褚笑:没怎么呀,随便问问。

白越泽没说话,餐桌上于是安静下来。吃完饭之后白越泽收拾碗筷,于褚便跟在边上看着。

他们两人之间现在有一种非常微妙的平衡,上过床,打过架,骂过人,现在反而都镇定下来了,一个两个装作没发生过的样子,闭口不提那一个荒唐的晚上。

白越泽是不想提,于褚偏不,他白白被睡了一晚,他等着机会,偏要提上一提。

你之前交过几个女朋友?男朋友也算。他问。

白越泽把碗擦干净,收进柜子里,皱着眉,不太高兴。

他不高兴,于褚便笑:害羞了?随便聊聊嘛。

他擦着手转过身来,反问:你交过几个?

于褚道:正儿八经交往过六七个吧,劈腿的劈腿,骗钱的骗钱,蹭热度的蹭热度,交往前笑脸相迎,在一起没多久就变心,每一段都是无疾而终。

白越泽看着他。

不相信?

他不太相信。

像于褚这样的情人,哪怕是抱着骗钱和蹭热度的目的去,也难有人能够做到轻易放手,更别提想劈腿。

他认识于褚这段时间,清楚地明白他能大红大紫整整八年,并不是因为身后的青鸢,而是因为他的确魅力十足,像狐狸,或者某种高傲又漂亮的猫。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于褚说,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有狂热的私生粉在从中作梗,要拆散我们。

白越泽眉头一跳:有证据?

于褚笑道:怎么可能,开玩笑的。所以你有过几段?

话题又绕了回来。

没谈过。

白越泽往外面走,于褚跟着他,心里高兴,脸上不动声色:你不是有喜欢的人么?不可能吧。

白越泽不说话,于褚又道:所以你跟我是第一次上床吗?

前面的人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向了身后的人。

于褚泪痣往上扬,冲他笑得无辜:怎么了?

白越泽吸了一口气,没接话,转身进了浴室里面。

于褚心里骂了一声,心道该不会是真的吧?

白越泽进去洗澡,透过磨砂门看着于褚还在外面晃,晃了几分钟,似乎总算放弃了,从浴室门口离开了。

他心绪有点乱,拿沐浴球的时候看到边上还挂了一个天蓝色的,不知为何突然停了下来,看着那个沐浴球愣了几秒。

他想把那个球摘下来,手伸到一半又停住,转换方向取了自己的白色那个。

沐浴露跟熏香是一个味道,带了股木制品的特殊清香,初闻很淡,抹开之后整个浴室都充斥着这股香气,霸道,不讲道理,就跟外面那个人一样。

白越泽闭了闭眼睛,拿起花洒想把泡沫冲掉。

突然之间,浴室里变得一片漆黑,花洒扑腾几下,断了水。

他惊讶地往客厅的方向看,发现那边也是黑的,只有外面很远处的路灯透进来一点很微弱的光。他还满身的泡沫,伸手想去摸浴袍,听见客厅里于褚的声音:白越泽!停电了!

白越泽在里面,提高音量,道:知道。

于褚的声音里带着慌乱:我操!好黑!你在哪?

白越泽刚想说我马上出来,便听见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直奔着浴室来了。他心头一紧,忙伸手去抓浴袍,越急便越乱,黑暗里面也不知道扯到了什么,砰地一声,洗发水、沐浴露,瓶瓶罐罐掉了一整地。

于褚已经把门拉开了。

白越泽甚至来不及找东西遮身体,道:别进来!地上掉了很多东西。

于褚就站在门口,还抓着门把手,隐隐约约看见里面的人还光着,脑子顿时卡壳了一秒:那你出来啊?

我怎么出来啊?

于褚干笑几声,有些尴尬地松了门把手:哦,对,你洗澡呢。

说完,也没见他动,就这么站在门口。两人诡异地僵持了片刻,白越泽问:你怕黑?

于褚:有点吧。

他想起来,这人晚上都是留着灯的,早上四五点就会自然醒。

他的声音很镇定,有些低沉,语气缓和,道:手机在身上吗?给物业打个电话。

不在啊

白越泽没办法,继续摸浴袍,摸到最里面那个挂钩,总算把浴袍拿了下来。他怕踩到浴室里掉下来的那些东西,扶着墙,小心地往于褚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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