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郁澄踏进屋里，看见他在上香，笑了声：“起这么早？”

牙轩在外面晃悠一晚上，身体没什么疲倦感，精神倒乏了。

“你回床上睡吧。”郁澄说“天才刚亮，等吃早饭我再叫你。”

他说完就带上门，好像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来帮牙轩关门的。

“你等等。”

牙轩捡起桌上的糖葫芦、纸鹤和花灯，往郁澄怀里一塞。

“给我的？”郁澄一懵“欸，等等等等……你别关门。”

牙轩顿了顿，留下个门缝给他说话。

他以为郁澄会问这些东西哪来的，结果郁澄捡出那只球形花灯：“我看你屋里有龙有兔子，这又是个什么形状？”

“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

“……是橙子。”

“哦。”郁澄眼睛弯成月牙“所以你是专门做给我的？”

牙轩狐疑地抬眸望过去：“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

“……”郁澄关上门，声音从门外飘进来“你再睡会儿。”

牙轩面对紧闭的门站了会儿，想到一个可能，但转身看墙上的神像，画中山神还静静盘亘在山上。

应该不是一个人。他摇摇头，正想走回床边，忽地发现神像一角列了一排小字，不仔细看几乎注意不到。

上面写的是：钟山之神，烛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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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出行后，又是一周过去。

这周末是牙轩生日，但直到周五，林汐女士还在外地。

家里没人，他也不急着回家，留在教室看书。

[钟山之神，名曰烛阴，视为昼，瞑为夜。]

据说烛阴闭上眼时，即是黑夜；睁开眼时，即是白昼。他人面龙身，口中衔烛，一直照入阴暗的九泉之下。

牙轩想起自己夜里见到他时，偶然瞥见符纸下的侧脸，是闭着眼的。

他摸出手机，想再查些别的资料，正好看见郁澄发来消息。

[你到家了吗？]

[没，我还在教室。]

郁澄听他说过家里情况，知道牙轩这么晚还不回家是因为家里没人，不想自己一个人吃饭。

[那等等我回去找你。]

[好。]

天色渐渐暗下来，牙轩有些犯困。他估计郁澄打完球才会回来，就趴在桌上睡了会儿。

直到被叫醒时，人还有些恍惚，因为睡得不舒服，也没什么胃口。

“那我们晚点去吃。”郁澄从书包里摸出课本“你给我补课吧。”

这一周每天放学后，他都留在教室里，让班长兼同桌给自己补课。

“同桌。”郁澄忽然问“你觉得我好看吗

？”

牙轩抬眼瞥过去。

平心而论，面前这位是他从小到大见过最好看的男生。

但他这会儿精神不大好，也没心思琢磨郁澄怎么突然问这个，只应了声“嗯，好看”，就接着讲题。

“那……”郁澄凑到耳边，呼吸撩得他很痒“你可以喜欢我吗？”

“……”

牙轩这下清醒了。

良久，他才出声：“你等一下。”

郁澄看见自己同桌从书包里摸出了罗盘。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CP发糖专列为您报甜的营养液，肉肉的地雷！

小牙轩的思路：

圆形+橙色=橙子

郁澄+表白=五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