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意致的视线扫过李垚身下的野马,说:“这匹马倒是不错,若是好好训练,定能成为一匹所先披靡的战马。”
李垚也欣赏这匹马,一开始他就看中这匹马的野性还在,少了被驯服的顺从,这样才能最大地开发它的潜力,如今这么一骑果然没错,比他之前骑的那匹马好不少。
范意致对李垚的疑惑越来越多,试探地问着:“你这是第一次骑马”
恋爱智脑立即提醒:“他这是试探你,这是个多疑的古人,从未消除对你的怀疑。加上赵骑督曾经怀疑你是山贼的同伙,建议你谨慎回答。”
不用恋爱智脑提醒,李垚执行任务的神经也知道对方怀疑自己。
李垚直视他的眼睛,丝毫没有心虚,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地回答:“并不是,我以前骑过。”
果然,范意致又问:“骑过在哪呢想不到你也喜欢骑马啊。”
李垚点头,说:“对,我喜欢骑马。以前没被抄家前有马术课,学过。”
他没有充沛的感情,不代表他不说谎。相反,他执行任务时常常需要谎话。
这个回答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漏洞,毕竟富贵人家的公子确实有马术课。但是也数少数,毕竟上马时没有借助的工具,腿部没有力量,很容易就会掉下来。
很少有李垚这样这么厉害的。
范意致笑说:“那你肯定学得很好。”
李垚一点不脸红:“嗯,我天赋异禀。”
范意致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地越来越大,觉得这样说话的李垚甚是可爱。
恋爱智脑:“他在嘲笑你的天赋。”
李垚:事实证于雄辩,我会让他不敢。
李垚转头,看着范意致正在扩大的笑容,范意致居然在李垚的凝视下,渐渐别过了头,有种莫名的心跳加速。
在这样的凝视下,李垚说:“来比一场”
“嗯”范意致没料到李垚这么说,本没打算要比,见李垚认真的态度,也有些兴致勃勃,但是见周围的士兵围观的士兵越来越多,不禁提议:“好,不如这样,只是我们两人未免太无趣,周围这么多人,挑两个如何”
李垚随便扫了一眼周围的人,说:“太弱了。”
就个范意致勉强还行。
范意致有些无奈,他似乎已经逐渐习惯李垚这样直白的说话方式了,但是这样的话语也太拉仇恨了。一旁耳朵尖的骑兵,显然听到了这句,不由得率先站了出来就要请缨来比比。
“不比比怎么知道多点人才好玩。”
李垚无所谓,说:“可以,来吧。”
范意致却说:“你点几个”
李垚随手就从围观的士兵了抽了三个。
“你,你,还有你吧。”李垚面无表情地指了三个。
指中的三个人里,这三个人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面孔还有些脸熟。
那正是李垚初到翼州时,钱粮官吩咐带他去贫民营的士兵,另一个正是当时在路上所遇到在背后说小话的士兵。
最后一个,是本来打算看热闹的赵骑督。
恋爱智脑:“你点的三个人曾经是见过面的,这并不是随机抽取。”
李垚理直气壮:我是人,怎么随机,我是随手。
恋爱智脑记录数据并不在意:“好吧,反正对方并没有指定你要用随机抽取。不过,这表示你是有潜意识的情绪下才选取了这两个人。”
下着结论:“你还带着报复性质”
李垚知道报复,就是别人打他,他会把对方打死。曾经执行任务,他报复过不少次。
但是他显然不是报复,不然这几人都活不了。
比试的内容很简单,中间增加了障碍物和栅栏,一旁还有人抛下带着石粉的石头,要是骑马时躲避不及,身上将会出现白色的印记。
按照撞倒的障碍物和身上的印记多少,与最后到达的时间相比较。
带路的士兵其实并不是专业的骑兵,但是他受过骑兵的训练,表现不好,后来被调去了步兵处。
而背后说坏话的士兵王大虎算是不错的骑兵,平时训练也能是佼佼者。
赵骑督比范意致稍差。
开始时,在其他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李垚已经率先冲了出去,范意致紧跟其后,接下来的三人才陆续惊醒般冲了出去。
毫无悬念,李垚首先回到了起点,身上一个石粉印子都没有,依然光洁如初,没有撞倒一个栅栏。
第二个就是范意致,比李垚慢,身上只有几个印子,算是很不错了。
接下来便是赵骑督和其他两位士兵。彼此身上的石粉印子只多不少,对比李垚来去自如,还光洁如初的模样,这三人越发感到丢脸。
他们似乎能够听到围观的士兵们窃窃私语地讨论着什么,老脸不由得感到羞耻地发烫。
李垚偏偏还说:“我都说了,他们弱。”
这话让三人几乎内伤
赵骑督脸色发绿,眼神阴郁地盯着李垚。其他两人的脸色也不好,都望向地面,偏偏还发作不得。
范意致几乎扶额,这话几乎是要把这三人都给得罪了。其他两位士兵还不算什么,这赵骑督可是出了名的小肚鸡肠。恐怕之后李垚得被他盯上。
但是,这率直的话语却引起了一旁士兵的哄堂大笑,甚至还有人起哄着大喊着:“小兄弟是你太强了”
“太强啦”
“好厉害”
这些士兵大都是范意致带的,大都对力量的强大有种敬佩。
范意致倒不怎么在意输赢,输了就输了,代表是技不如人,顶多有点丢脸,但是他并不会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