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钟叔,你不必再说了。宋如玉听得心烦,他不喜钟叔这样为外人说话,午膳还没用几口就搁下筷子回房了。
回房时,经过一间空置许久的房间,房门正好大开,让宋如玉不禁停下脚步往门口看去,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叠,午间的阳光照射到男人身上,皮肤泛着光芒,迎着他的视线。
三三土?
李垚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抬起头看向他,淡定地回应着:嗯,你要一起晒太阳?
宋如玉露出笑容,转过身子,自然地要走进房间里,想起了李垚出现的时候是跟齐牧野一伙的,又顿住了脚步,脸色有些不自然,说:你跟姓齐的有什么关系吗?
依然是淡淡的一句:没有关系。
宋如玉第一反应:怎么可能?!
李垚抬眼看他,反问:那你觉得有什么关系?
宋如玉别过眼,别扭地说:你们之间的举动甚是亲密他对你很是在意你们还是一起前往青州,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李垚听着觉得有道理,说:那就是有关系。
什么?!宋如玉震惊,显然他的有关系跟李垚所说的不一样。
李垚依然是不咸不淡的神情:怎么?你有事吗?他伸出手指指着他,你挡到我的阳光了。
宋如玉愣愣地按照李垚的指示,身子往一旁挪了几步,将整个大门让了出来。
然后李垚就坐在门口晒着太阳,表情毫无波澜。
宋如玉忍不住说:过两天他就会被处死。
怎知李垚毫无动静,只是淡定地一句:哦,死就死吧。
这反应让宋如玉有点郁闷,郁闷之余又有点暗喜,郁闷的是李垚油盐不进,根本无法捉摸他现在的想法,暗喜的是,原来齐牧野貌似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宋如玉神色一松,嘴角咧得老高,顺势地在房间的门槛上坐下,跟李垚晒着太阳。
但坐下后,宋如玉本有满腔的话语要说,但是却不知如何启齿了,想到三年前的最后一句话,竟是他怀疑对方的话语,事后顾闲书跟他说清了原委,他才知道自己错怪了对方。
宋如玉踌躇了半天,竟过去了大半个下午,他浑身都被晒得滚烫,这才开口了。
你这三年过得好吗?
好。
话题竟不知如何继续,气氛又陷入了无言。
李垚也不是个会主动勾起话题的人,懒洋洋地晒着他的太阳。
直到,顾闲书的路过。
如玉,原来你在这。顾闲书再看向李垚,说:你也在呀。
李垚看着顾闲书,点头时没有往日干脆。
因为他实在搞不懂顾闲书的意思。
既然大家都在,许久不见了,今夜便一起喝酒聚聚?顾闲书看向李垚。
李垚居然迟疑了片刻,随即站起身,宋如玉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率先走出来带路似的先走,不由也站起身。
啪地一声,门干脆地关上了!
同时还有一句冷漠的拒绝。
不喝,滚。
两人:
李垚很认真地分析:我觉得他是故意支开我,古人很喜欢说反话,话里藏着相反的意思,看来我猜对了。
恋爱智脑:或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三土难得肯猜测别人的心思只是稍微猜错了
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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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真正的吻
傍晚时分,在顾闲书的房间里,宋如玉正与顾闲书对酌。
残阳西斜,余晖透过窗棂入屋,恍若烛光般的橙黄,在两人身上渡上一层金漆。
宋如玉又是一杯下肚,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面上,顾闲书十分快速地端起酒壶又给他满上。
你这是想要灌醉我?你以前可是说酒要慢慢品尝,不是我这种牛饮的。宋如玉将满上的酒杯搁置在手边。
那你呢?平日里喝酒也不曾有这般牛饮。顾闲书浅尝了一口酒杯里的酒,今早听人说在房里找不到你,你可是出去走了?
果真还是瞒不过你,你盯着我总不会是无聊吧?不过,若是你跟钟叔一样,又要给我念叨那些话,这酒我就不喝了。总之我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就是了。说罢,宋如玉将酒杯放在一旁,一撩下摆随时准备走人。
你若是不爱听,我便不说就是了。你是大当家,我自然听你的了,你不想跟镇南军扯上关系,自然没有谁能强迫你。
此后,顾闲书果然没再提起齐牧野的事情,只是说了些山寨里的琐碎事情,还说起了书屋里的事情。见顾闲书神态如同往常,宋如玉也放松下来,再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与之谈笑,只是俊朗的眉宇之间缠绕着若有似无的愁绪。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房内添上油灯,摇曳的灯光照射到两人脸上,晦暗未明,彼此的神情隐藏在阴影里,酒壶里的酒水已倒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