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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不会当马
这话无疑像是点燃火柴的引子,瞬间将原星宿内心原本还算压抑的怒火彻底燃烧起来,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神色顿时风雪漫天,冷的吓人,恍若雪地之间的野兽出没,下一瞬间就要狠狠撕咬对方的脖子!
那一瞬间谢莫寒对上原星宿的眼神,不寒而栗,他从没见过原星宿如此可怖的眼神,将他死死地钉在原地不能动弹,让他不由生起恐惧的心理,但再一看去,原星宿已经移开眼,眼神虽然还是冰冷,但是却没有刚刚他看时让人瞬间冻结的暴冷。
原星宿攥紧的手关节发白,刺痛了手心,让他堪堪冷静下来,不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与谢莫寒闹翻脸,他忍着谢莫寒的意义就没有了。
原星宿脸上依然带着笑,眼里却无一丝笑意,语气如寒气,说:谢公子的好意本官无福消受。你的嗜好只需自己一人享受即可,旁人并不是都如你一般。说罢,原星宿不再多言,拂袖转身上马离去,一旁的侍卫见此赶紧跟上。
谢莫寒则在后面看着原星宿离去的背影,啧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喜男风。
一旁的小倌听见,无视旁人的目光靠了过去,好奇地问: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原大人也是
顾及到这里人多嘴杂,谢莫寒也只是回道:无事,不该你问的时候别问。
小倌是个会看眼色,知道谢莫寒这会子不会在这里说,但是谢莫寒是禁不住枕边风的人,到时候他总能问出来,于是便笑了几下,识趣地不再问了。
原星宿回到府上时,萧正越等人已经被管事安排妥当,已经回到了房间歇息。
管事一见原星宿回来便迎上去要禀告府内的事务,走近一看,刚要开口,却被一向和煦的原星宿的脸色吓了一跳。
此刻原星宿的脸色还很是冰冷,还没来得及收回脸上的怒意,瞥一眼噤声不敢言的管事,问:六皇子等人安排得怎么样了?
管事生怕触怒原星宿,连忙开口:小的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将六皇子等人安排妥当,下人也随时听从吩咐,绝没有半点怠慢。
见管事低着头,不敢看向他,很是畏惧的模样,原星宿心知现在的脸色吓着了他,不由放软了语气,道:那便好,这是贵客得好生伺候着。
管事立即应是。
原星宿想起还有谢莫寒这个棘手的人,语气又变得冷冽,吩咐着管事:待会谢四公子会来府上暂住,你让他从后门进来,尽量不要被别人发现,不要放他的奴仆进来,将他安排到离六皇子最远的厢房去。
管事不明白为何在府上还住着贵客下,原星宿还让谢四公子进来,但毕竟他是奴仆,只要服从吩咐就好了,应下道:小的明白怎么做了,老爷放心交给我吧。
原星宿点头,管事的能力他清楚,交给他去处理总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六皇子现在在干什么?
正在房内,似乎很是疲惫,说了晚膳要在房内用,若是没有别的事情不要打扰他。
原星宿沉思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先放一旁。
管事给萧正越安排了最大的客房,他带来的下人和府内的下人随侍左右,等候他的差遣。
萧正越虽然是皇子,但是对于环境却没有多娇贵,毕竟曾经在延庆国掳去的日子更为难熬。
他环视了一遍房间,房间不算小,雅致简单,从丰安国跟来的下人马上就点上了熏香,淡淡的清香飘在房间内,看得出花了点心思,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样算不错了。
更何况萧正越此刻没有心思放在巡视房间上,他看着那一张床,想的是,只有一张床,那李垚岂不是要跟自己躺一张床上了。
随即那双如琥珀的眸子渐渐亮起来,一旁府里的下人见萧正越盯着床不动,以为有什么意见,小心翼翼地问:殿下,是不是床太小不合您的心意?
萧正越被打断了念头,有些不愉,但却被下人提了个醒,这才注意到床的尺寸,朱漆金雕檐拔步床看起来甚至精致,但是绝对不小,看得出是特意挑了大床。
这萧正越开了口,下人有些紧张,因为这已经是府上最大的床榻了。
有没有最小的床榻?
下人愣了,不明所以,还是回答:有的
萧正越高兴地决定:那把最小的搬来。
下人更加为难了:这
萧正越脸一板:怎么了?
下人一见此,额上冷汗狂飙,心想这六皇子怎么跟寻常人不同,居然有要睡最小的床的特殊嗜好,这些达官贵人果然有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
下人拉着脸,支支吾吾道:这有是有可是
可是什么?萧正越声音自有一股上位者的贵气。
那是下人房的床下人简直要哭了,总不能将下人床搬来给这位六皇子睡,让老爷知道他肯定不会好过的!
萧正越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了,终于意识到这个要求有点过分,轻咳一声,让下人准备晚膳端上来,其他的人可以退下去了。
下人如获大赦,擦着冷汗赶紧退下,生怕萧正越再提出一些上面特殊的要求。
听到关门的声音,萧正越确认了所有人都退下后,便朝着房间里小声地喊着:三土?他莫名地就是觉得李垚肯定藏在他不知道的角落。
果然,待他一转身,李垚已经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仿佛一直坐在那儿,如同往常一样直直地看向萧正越。
萧正越却有些心虚了,刚刚他才提了要换张小床,他觉得李垚应该是听见了,心里那点想要跟对方更亲近的念头怕被对方窥探到,不由自主地移开视线,强装镇定地问:怎么了?
李垚自然是察觉不出萧正越想要跟自己挤一张小床的绮丽心思,淡淡道:没事。
萧正越不由松了口气。
有了萧正越的吩咐,谁也不能轻易过来打扰他,连原星宿都没来。
当夜幕降临,萧正越沐浴过后,散着墨发,坐在床边,终于迎来了期待已久的同眠。
他看着床柱,不敢看向李垚,怕露出心里的小九九,装作不经意说:夜已深,不如歇息罢。现下只有一张床,你也不能现身,只能委屈你跟我睡一床了。
怎知他忐忑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等到李垚的回答。不由疑惑地转头朝李垚刚刚坐在的位置看去,不知何时李垚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里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萧正越差点捏断床柱,敢情他刚才在这纠结半天根本没人!
月光暗淡,飘过的云朵频频遮住细长的镰月,大地更陷入黑暗之中,凉风习习,树叶沙沙,一抹极快的人影敏捷地跳跃在原府的屋檐之上,脚踏在瓦片之上,轻得仿佛没有重量,一双眼睛在黑夜之中甚是明亮,如矫健的黑猫行走在黑夜之中,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