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人瞬间变了脸色,诺诺地应了是。火头军的老大伙夫长见范意致发话了,脸色黑了,斥责了这几人,连带着所有人一起教训了,训得所有人灰头土脸。于是这几人得了指示连滚带爬地离开原地,不敢再偷懒,赶紧进了后厨干活,甚至开始争抢着要剁开猪肉。
但是,剁了没两下,用力过度也没剁多深,不由得想到李垚刚刚轻轻松松地一刀刺进去,那是该有多大的力气,可是却完全不见他有任何费力的神情,这才感觉到彼此的实力悬殊。
有些人见此,思及刚刚是这几人出声,害得自己也被连累得被范意致和伙夫长骂,不由得出声讥讽。
就这点力气还敢笑别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人家就算是被山贼掳去了,好歹力量大不会惹事。
这话一说,被连累的众人听到后,还笑了起来。
伙夫长见此,只是轻轻地提醒一句:该干活了,少说话。显然他也是不喜刚刚这几人当面说人坏话的事情,所以懒得计较这些人嘲笑这几人的事情。
既然他们那么喜欢议论人的事情,那么即使别人嘲笑他们,也应该受着,体验一下那种滋味。
这几人听到后,果然越发感到羞耻,头几乎要埋进地里,羞愧得面红耳赤简直要钻进去,一句也不敢出声了。
走后的范意致望向前面李垚行走的背影,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听到这些闲言蜚语。他是不喜军中这样说是非的现象,但是这种私下的情况他又不能时刻盯紧,这些守在边疆之人生活单调,私下里自然就喜欢说闲话,所以根本杜绝不了。
不过听着那些人的话语,李垚倒是津津有味。
李垚:浪荡是什么意思?
恋爱智脑:不要脸的意思。
李垚正色:我是有脸的,他们在编造!
随即李垚又分析:他们编造虚拟的故事时,却表现得真实存在,这是古人类的一种天生优势?
恋爱智脑:以现在的年代信息传播极其缓慢,大都采用口口相传,每个人都喜欢添加上自己的感情色彩渲染故事,自然偏离故事主线。每个人都相信自己所说的与开始的故事最相同。
李垚:所以这跟骗子有区别吗?
恋爱智脑:没区别,本质都是编造,但是更为严重的是传播错误信息。这在神州联邦军纪军规中,将会被处罚,严重点按照传播范围和后果,可能判处监禁。
曾作为少校的李垚不由感慨:要是在我手里,都得死。
这里落后的军纪处罚可真是宽容。
所以等今后李垚掌管军队时,一律禁止传谣,否则斩立决。
朱成富也回头望了一眼李垚,知道他听得到,于是问:没事吧?他们这些人都这样,你别管他们。
李垚丝毫不在乎:有什么事?
朱成富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心想呆点也好至少不会因为这些烦心,于是放下心,哈哈一笑说:没事。我们回去吧。又小声地说:以后少帮他们干活!
李垚无所谓:好。
朱成富说:最近有两只母猪要生了,你多留意一下。
李垚点头应:好。
他自认没有什么难得住他,他的任务完成率必须是最高的。决不允许有任何败笔。
恋爱智脑:对于母猪的喂养,本智脑搜查了神州联邦历史的相关书籍给你阅读,并时刻给予指导。
李垚:好,先看书吧。
十分快速地,恋爱智脑顿时扔了十几本相关的书籍给他,面面俱到,将母猪的每个怀孕阶段都关怀备至。
李垚看书的速度很快,很快翻到了一本在意料之外的书籍
李垚迟疑:母猪的产后护理?
恋爱智脑正经:本智脑搜索了历史出现的书籍里,在相关的电视剧里搜到了这本相关书籍,并且这本书籍传播广泛,可推测这有一定的参考意义。
李垚淡定地查看:可以。
虽然接生他没接触过,产后护理也没考过证,但这都不是问题。
因为他教母猪学会自己接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三土理性得很怎么可能下不了手
第三十三章我要开荒
在一间小屋里,木桌上一盏油灯,微弱的灯光照映着两人的身影拉长在小小的屋子里,正是范意致和朱成富正在对酌。
范意致喝了一口气,随意夹起一撮简单的辣椒炒肉,入口弹性顺滑,嚼劲爽口,辣味入肉,不算太辣,刚刚能让人接受,给肉片增加了香味,刺激了味蕾,有酱汁淋在表面,一咬开便浸润到舌尖上,让人忍不住继续下筷,恨不得留住这种味道。
范意致惊讶了,在军营多年,他还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菜,他忍不住又夹了两筷子其他两样下酒菜,炒花生,酸竹笋,每一样都简单,但是入口却是十分美味,明明是一样的材料,卖相普通,但是却出人意料。
他跟朱成富相熟,自然知道朱成富是大老粗一个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美味的菜肴,不禁好奇地询问:这些菜到底是谁做的?
朱成富喝了口酒,见范意致目含讶异,知道他肯定是被这菜所震惊了,毕竟每个人刚到他这里来喝酒,不经意地吃到了这几样简单的下酒菜,都是这样的神情,甚至还有更夸张的。
怎么了?这都是我做的。朱成富喝大了便想开玩笑。
范意致笑笑,根本不信:你要是说是买的,我还有几分相信,但是你说是你做的,那根本就是胡编了。你拿菜刀那就是杀猪,根本就是炒菜的料。
朱成富被这么说也不恼,哈哈大笑,喝酒喝满脸红光,已经微醉,他身材魁梧,那么放声一笑,笑声在夜里能传出去甚远,酒气冲天。
朱成富难得想跟他买个关子,嘿嘿一笑,说:你猜呀。
今个儿是喝酒,所以范意致也甚是随意,没有了往日板着脸的严肃神情,浑身放松了下来,一条长腿肆意搭在一侧的椅子上,俊脸带着惬意的笑容,喝了点酒,让他也有心开玩笑了,他促狭地笑着说:莫非是你找到了美娇娘?
朱成富如今三十好几,也曾有人替他说过媒,但是由于他长得魁梧,又是军营养猪的,住处的环境不好,为人又有些不修边幅,便遭到别人的嫌弃,自然没有一桩是成功的。他自己也不上心,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得甚是快活。旁人经常借此调笑他,让他早些成家。
而范意致也是如此,想要笑笑这个故友。
果然,朱成富一听这话就笑,说:你王八犊子少给我谈这个!跟那些人一样,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烦都烦死!随即笑容微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们这些身在军营的,说不定哪天就要上场打仗,能活到什么时候还是个未知数,就别去祸害人家了。
范意致听此,星目微微暗淡下来,确实,他们都是些命悬在脑袋上的人,如今看似太平,实则时局动荡,盐京的新帝对镇南候有所防备,塞漠之人最近频繁有动作,不知打着什么算盘,若是打仗,也是迟早的事情。
不谈了,喝酒本就是图个高兴,扫兴了可怎么行。范意致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对朱成富示意,说:我一时扫了兴,我干了赔罪!说着,仰头痛饮,豪迈地一抹嘴,碗底已经见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