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作孽了!
引得宋如玉视线立马转移到李垚身上:嗯?怎么了?
却见妇人团团地将李垚围住,赶走那些汉子们,尤其是张大媳妇见着宋如玉投来视线,瞪大眼,气急败坏地说:大当家,你真是个大老粗!怎么做了事情却忘记收拾呢!
宋如玉一头雾水,挨了骂却不知发生了何事,被围在中间的李垚依然一脸无辜,只见一些妇人遮掩着在帮李垚整理衣物,突然,宋如玉明白了一切。
他们出来的时候,李垚的裙子似乎还插在腰间
妇人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念着他,宋如玉有苦说不出,李垚面无表情,小脸端的是无辜天真,并没有解释的意思,让众人更加坚信宋如玉耍了流氓。
突然,沉默的李垚出声了。
有件事情告诉你
宋如玉被一群妇人念得脸上早挂不住了,有些埋怨着李垚早不出声,说:行了,我知道了。
于是李垚果断闭嘴了。
在寨口,出现了一个青衫长袍的身影。
在整个山寨,只有一个人会整日穿得如此文雅。
顾闲书一出,宋如玉就想跑路,奈何已经在顾闲书面前,再也不好跑开。
宋如玉愤怒地看向本应该在寨口盯梢的王大壮,王大壮挠挠头,也苦着脸,说:大当家,二当家说要是你逃跑了,我得替你的份一块抄了。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宋如玉笑骂:好啊你,还会用成语了,你这个叛徒。转而面向李垚,你刚刚想跟我说这事?
李垚点头,一脸坦诚:但是你说你知道了。
宋如玉恨不得锤死自己,这下子被顾闲书抓到,看顾闲书的脸色,他又要被罚抄书抄到天明了。
二当家顾闲书来到寨口时,看到的场景,正是李垚被众人围在中间,宋如玉在外围被众人七嘴八舌地说教。
发生何事了?
寨子里的娘们是彪悍的娘子军,对大当家宋如玉一般不留情面,但是对待文质彬彬的二当家总会多几分礼让,就像是老粗人对待读书人,总会有几分莫名的敬畏。
于是一众妇人散开来,以张大媳妇为代表给顾闲书说明情况。
你说大当家是不是缺心眼?二当家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顾闲书面色如常地听完了张大媳妇外加其他人的添油加醋的描述后,没有什么反应,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两人。
只说:我知道了。
李垚和宋如玉被围在中间,李垚就像个无害的小姑娘,宋如玉俊朗不羁衣衫凌乱,活像两个私奔的人被正房捉住的场景。
顾闲书的视线碰触到李垚身上时,不由得微蹙眉头,随即又放开了。
顾闲书看向宋如玉云淡风轻:大当家,你又逃课了,跟我回去吧。
语气表情虽然轻松,但其中的内容,让山寨众人不由得一颤。
宋如玉知道再逃也不可能了,只好跟着顾闲书走,却想起还有个李垚,一时停了下来望向他。
你若是想要跟来,便来吧。顾闲书清冷地扫了李垚一眼,便走开。
恋爱智脑:他们应该是要进行知识教导与培训,面前这个男人是进行知识传授的老师,目前看来是全部人之中学历最高知识最丰富的人,为了更加了解这个平行宇宙的历史和风俗,我建议你跟着他一起学习。
李垚目不斜视,越过宋如玉,跟着顾闲书跑了。
宋如玉:
第十七章开始学习
顾闲书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率先就来擒宋如玉这个大当家。
所以山贼大老粗就吃了读书人有文化的亏。
逃掉的一大半山贼大老粗们,见山寨里最闹腾武力值最高的大当家也安安静静地坐在那背书,众人心里不由得戚戚然,想到顾闲书的过人手段,纷纷灰溜溜地回去学习了。
他们意外地发现这间书屋里,竟然多了一个新面孔。
山寨的大老粗们的视线几乎都聚集在了宋如玉前面的小美人,穿着山寨里普通的妇人的衣裳,却难掩其姿色,秀美脸蛋毫无表情,端正地坐在位置上,视线紧盯着眼前的书,与其他人横七竖八的坐姿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对比。
宋如玉的俊眉皱得快要打结了,竖着书,视线却直直地盯着坐在他前面的生面孔,比松竹还要直的脊背,无比专注地盯着手里的书,外界任何的影响都丝毫动摇不了他。
就在刚刚,李垚跟着顾闲书来到了书屋,看到了宋如玉没精打采地回到座位上读那本他已经扔过无数次的书本,立即转过身对顾闲书说:请问,我可以在这里一起学习吗?
宋如玉立马瞪大眼看向李垚,满是心痛欲绝感叹着李三土居然自己往顾闲书的枪口上撞。
而顾闲书也有些意外,虽然李垚着女装,但是他知道李垚并非是姑娘,而且在之前顾闲书也听说了宋如玉劫的是官家押送至崖州的粮草,随行的一般都是些戴罪的家臣家眷,那么这个少年极有可能就是某个官家的少爷。
既然是少爷,在这个年纪了,肯定有上私塾学四书五经才对。
可是,李垚说着这话时,满脸的认真,突出了一种异常的真诚,这是顾闲书在满是糙老汉的山寨里所没有见过的。
在山寨里,他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真诚地要求学习。
身为人师的他,很难拒绝这样真诚渴望学习的精神。
李垚依然真诚地询问着:可以吗?
顾闲书的视线碰触到李垚的直视的双眼,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往常清冷的语气居然有些不自然,说:随你。
李垚点头,认真地说:谢谢。
顾闲书有些古怪的眼神望向他,背过脸,传来着声音:不谢,既然你是真心想学,那便坐下来。
瞬间,李垚将整间书屋收入眼里,虽然这里很小,但是看个书还是可以的。
宋如玉眼睁睁地就看着,李垚大刺刺地坐在他面前,看也没看他一眼。
大当家一向豪放不羁的心,有点裂痕了。
顾闲书转身去给李垚拿新的书本,交给李垚时,李垚双手接过,对于吸收新的知识,他总是会多几分虔诚的心。
即使当年在就读联邦最高军校时,他也是力求每项达到A级,吸取新的知识,他总是感兴趣的。
顾闲书愣了下,递给他的书动作不自觉地轻柔了些许。
蓝色的封面,线装本,不厚,寥寥的□□十页,里面有些文字与他在军校时所识的古代文字相同,有些他却根本没见过。
李垚说:就一本吗?
顾闲书转身的动作一顿,抿了唇,眸子中清冷的神色又倒映着李垚,说:不止,要是你真的了解熟透了这一本,再开始问我要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