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缺缺嘴角一勾,弄了团火直接朝花丛中打了进去。
花不易燃,这火出去片刻便灭了,聊缺缺不满,后退一些,弄了团大火一挥,全烧在了花丛上。
眨眼,花丛烧了起来,噼啪各种声响,再眨眼,聊缺缺又挥手将火灭了。
她撇嘴看着残了些许的花丛,心道没意思。
离开这头,没多久她便到了另一个地方,抬头正见前方不远处石壁旁挂着个“医”字。
不请便进,聊缺缺朝里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时辰前帮她瞧身子的大夫。
洞内安静,一股浓郁的药味,聊缺缺随意扫了眼,便朝大夫那边去。
大夫正抓着药,转身见来人,险些将手中之物惊落在地,他稳稳身子,朝右两步,拍了拍手边的两包布包,道:“来取药么都在这了。”
聊缺缺淡淡瞥了眼自己的药,不多留意,上前一步开口问:“你能见着我的籍谱么”
大夫抬眼瞧了瞧:“自然能。”
聊缺缺故问:“我叫什么”
大夫:“聊缺缺。”
聊缺缺又问:“我来自何处”
大夫回:“幽都之人。”
聊缺缺又问:“幽都何人”
大夫答:“幽都二殿下。”
聊缺缺扬眉,随手抓了手边一道药,又随意撒下。
“原来你都知道。”聊缺缺淡淡一笑:“我听江年说,你医术高明,什么都能医,也什么都会看。”
大夫不明聊缺缺何意,顿了顿,谦虚道:“过奖了。”
聊缺缺手背在后头,又走过去一些,大夫见状,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过奖不过奖我不知道,我再问你。”聊缺缺看着他:“你可知,我肚子孩儿,父亲系何族”
大夫直言:“狼族。”
聊缺缺一顿,轻笑一声,又一顿,轻哼一声。
她坐在身边的小方桌旁,长长地叹了声哎呀,拿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却也不喝,在手中转圈晃晃。
“医术确实高。”聊缺缺瘪嘴啧了声:“也确实不懂事。”
“不。”聊缺缺否定:“太懂事了,懂的太多了。”
她抬手松开杯子,只听一声碰撞,杯子落桌的同时,她朝着大夫的额间冲了进去,一口茶的功夫,又回到原地。
两步之外的大夫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你”
大夫两声话,大口地吐出血来,额间破了,流出了浓浓的血,脸色惨白的很。
聊缺缺将手中之物递过去,笑着问:“你医术这样高,你可知这是何物”
没等大夫回话,聊缺缺又道:“你的妖骨,哈哈哈哈哈哈。”
大夫再说不出话,张嘴半晌,晕了过去。
聊缺缺淡淡地瞥了大夫一眼,正欲将手中妖骨捏碎,但似是想了什么又停住,张开手,好好地观看起来。
不知她看明白了什么,只见片刻后,她张嘴,直接将那血淋淋的妖骨放进嘴里,吞下了肚。
地上人的,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一身空衣裳。
聊缺缺拍拍胸口,拿袖子随意一擦嘴角的血,站起身提上她的药,轻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
第94章
聊缺缺吃妖骨吃得从容,千茶在一旁看得直接干呕出来。
那妖骨虽集聚了所有修为,但样貌着实瘆人,大红大血,同掌心一般大小,聊缺缺这样生生咽下,千茶看着,仿佛自己喉间也被滑了一道,一股血腥味呛上鼻腔,难受的很。
再之后聊缺缺怎么咽下妖骨的,千茶没见着,旋离将她的双眼遮住了,还顺道将她带进怀里。
千茶活了这么久,瞧过恶心的,杀过恶心的,还未见过有人这样恶心地吃东西。
靠着旋离的肩,想着方才聊缺缺那样,千茶又干呕了一声。
旋离一只手按着她的脑袋,轻轻拍着,另一只握着她的手腕。
这会儿她也不避了,半个身子都靠在旋离怀里,嘴里还嘤唔两声。
旋离安慰道:“没事了。”
千茶环住旋离的腰,旋离便将她揽得更紧了些。
片刻后,旋离听千茶没有了动静,问:“这妖骨,食了可有用处能增修为么”
千茶摇头,似是好了些,抬起头来:“修为是不能增的,但这攒了修为之物,食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妖骨食后学术法会快些稳些,功力也更强。”
旋离习惯拍了两下千茶的脑袋:“怪不得她如今术法练得这么高,这些年不知食了多少妖骨。”
千茶疑惑:“没想到她竟知妖骨之用。”
旋离摇头:“我猜她大抵是不知的,误打误撞罢了。”
聊缺缺确实是误打误撞,只想着妖骨取都取了,大夫修为上千,她不想浪费便吞了。
拿了药回去后她自己弄着吃了,她身子确实需要静养,或许是这几月伤得重累得重,一回到江年的屋子里,她便嗜睡的很。
不睡时,她便出去走走,找着没人的地方练练术法,见着看不顺眼的妖兽便练练夺骨术,最后把妖骨吃了。
渐渐的她才感知,食了妖骨,术法练得比从前顺了许多,妖骨修为越高,成效越好。
长老的夺骨术着实难练,她用了几次,总找不到正确的法子,还时常反噬。
再同江年见面是十日后,聊缺缺的腿已然好了,她身子恢复快,人也精神许多,那日听江年道灵胎对身子有益,她便留着肚子那个,没再理会。
这几日因着一直在练术法杀妖兽,聊缺缺满身戾气,屋子内常日昏暗,她不喜光,索性也不点烛火,江年来时,似是觉着不适,顺手便点了盏灯。
聊缺缺彼时正靠着床歇息,听闻脚步声顺手将自己的短刀唤了出来,杀气顿生。
“怎么不开灯呢”江年轻声问了句。
声音轻很像是怕吓到聊缺缺,聊缺缺稍蹙眉,片刻将刀收起。
江年带了光进来,还带了一身的花香,瞬间飘满了屋子,聊缺缺有些不适应,拧着鼻子轻哼了几声气。
她冷眼瞧着江年将屋里的烛全都点上,再冷眼看着江年转头看她,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朝她走去。
一步一步过来,聊缺缺竟不觉着烛光刺眼,也不觉着花香呛鼻了。
江年来时还带了这几日新结的果子,满满一篮,果子又红又大,江年同她说是即翼山独有的莳果。
江年:“前几日来寻你时见你不在我又回去了,今日刚好新摘了果子,便过来看看能不能碰着你。”
江年将篮子放下,给聊缺缺递了一颗。
“又酸又甜,很好吃。”她说完这话,带着笑看着聊缺缺咬了一口莳果,扬眉问:“如何吃的惯么”
聊缺缺对食物向来不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