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手,傻傻的直夸我。”
亏江年稍愣,回头同枳於对视一眼。
亏江年:“你这是”
亏江月撑着脑袋笑:“我觉着他不错,要不。”亏江月看着枳於:“你帮我问问,他对我是何意”
枳於听着看了亏江年一眼,缓缓道:“全术这人确实不错,若是江月喜欢。”
亏江月直接打断:“我喜欢。”
亏江年低声笑了出来,抬头戳了一下亏江月的脑袋:“矜持些。”
枳於跟着也笑了,她一把牵住亏江年的手,见亏江年不躲她,心里更是开心,轻松道:“既然江月喜欢,我可以先帮你探探。”
亏江月:“好啊。”
枳於又问:“你方才说,你把人打了一顿”
亏江月哼了一声:“谁叫他躲在石头后偷看我。”
枳於失笑:“好,我找个机会帮你问问。”
亏江月偏头对枳於笑:“谢谢姐夫,这事不急。”
亏江年又戳亏江月的脑袋:“什么姐夫。”
亏江月:“那叫姐夫人”
亏江年被逗得乐了,枳於见状,一把搂过亏江年的肩,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对亏江月道:“喊我枳於便好。”
亏江年顺着又问了几句全术的事,问着便将话题扯到了她的舞上。
“你何时又开始跳舞了”亏江年疑惑:“脚好了”
亏江月将脚翘在了亏江年的腿上:“早好了,不然我也不敢跳啊。”
亏江年将信将疑地捏住亏江月的脚踝,亏江月藏在身后的手一个握拳,咬住舌头,见亏江年转头看她,她立马露出个轻松的笑:“我说吧,早好了。”
亏江年往下一点,又使劲捏了一下。
“哎呀。”亏江月吃痛叫出声,立马将脚收了回来:“你太用力了。”
亏江年失笑,给亏江月一个抱歉的笑:“真的好了”
亏江月点头:“真的,不骗你。”
她抬头,对上枳於一个担忧的眼神,她往后退一些,在亏江年看不见的地方对枳於摇头嘘声。
亏江月勾住亏江年的胳膊,调皮道:“姐,你何时再跳个挑灯舞给我看”
亏江年摇头:“我跳不好。”
亏江月还想劝,却听那边枳於勾住亏江年的肩,柔声道:“前几日你不还跳给我看了,跳得挺好的,怎么就不好了。”
亏江月听着立马站起身,佯装生气道:“好啊姐姐,我千百次让你跳你都不跳给我看,你竟私下跳给枳於看。”她指着亏江年:“你偏心。”
亏江年眉眼带笑,抓住亏江月的手指:“我只是练练,想练成了再给你看看。”她转头瞥了眼枳於:“你别听她瞎说,我没跳好,没接住花。”
亏江月哼了一声,爬上凳子就往亏江年怀里钻:“我不管,我要看,你今晚就跳给我看。”
亏江年无奈:“今晚不行,晚上约了人,明晚吧。”
亏江月还未欢呼,枳於忽然道:“明晚也不行。”
亏江月疑惑:“为什么”
枳於:“从前一个部下孩儿满月,想带江年一同去,让大家见见她。”
亏江月心里一顿,抿嘴委屈的样子看亏江年,软软道:“姐姐”
亏江年失笑,她靠着枳於,将手搭在她手背上,柔声道:“我不去了吧,总陪你去吃喝那的,也无趣,你不是还有个亲信的夫人刚诞下一子,届时他满月,我们再去,一样的。”
枳於蹙眉:“可是我已经同他们说好。”
江年揉揉枳於的手心,柔声道:“枳於”
枳於心软:“好吧。”
亏江年一喜,亏江月也是一喜,兴奋地在亏江年怀里又滚了一圈。
枳於无奈:“近日夜里冷,我不在,你在外头别着凉了。”
亏江年点头:“知道了。”
枳於又看着亏江月:“你也是。”
亏江月哦了声,笑道:“我会照顾好姐姐的。”
亏江年刮了一下亏江月的鼻子:“我需要你照顾”
她们许久没有这样其乐融融地聊天了,这气氛拿捏得恰好,不知亏江月又提到了什么,三人听着皆是大笑。
午后日光暖暖地洒着,于山山脚被暖日照拂,静谧又惬意。
约好的第二日夜晚很快到来。
两年前亏江年在亏江月面前跳了一次挑灯舞,她觉着跳得不好,可即便不好,她还能看到亏江月眼中的羡慕,亏江年那时起,便不再在亏江月面前跳挑灯舞。
挑灯舞顾名思义是在舞中挑灯,此舞,需夜,需月,需灯,需花,需伞少一样,便不那么妙曼了。
亏江年这夜,换好她的淡黄色彼岸花白裙出来时,亏江月已然帮她备好了一切。
于山种不出真的彼岸花,亏江月便做了假的花瓣,此刻,淡黄色花丛两旁立着两座鹅黄色的灯笼,披着地上花丛熠熠发光,弯弯月正挂在后头,亏江年徐徐而来,像是走进画中。
亏江月找了个最佳观赏的地儿坐下,见亏江年缓缓走入花丛中,她拿来琴,见亏江年摆起手,便开始弹奏。
可这曲才两声,远处忽的有人急促地叫唤,二人被打断,朝那头看去,见那边急匆匆跑来一人,忙道:“夫人,江月,快走罢,鸟帝,她,聊缺缺来赶人了,她还杀人,快,快走吧快走吧”
二人听后也有些慌了,不再多想,亏江月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兜帽斗篷给亏江年穿上,自己也穿了一件,连忙跟着方才的小妖跑去。
山下此刻已乱成一团,两人手紧紧拉着跑,身后有惨烈的叫喊和求饶声,细听依稀能分出还有狂人的笑声。
狂风大作,吹得二人瑟瑟发抖,却不敢停下脚步。
忽的,那声笑声突然近了许多,一道碧光闪过,二人身旁的众人皆停了下来,或许是过于害怕,竟都蹲了下来,挤成了一团。
漆黑的夜里,只见聊缺缺得意地在半空站着,轻蔑地一扫脚下的人。
亏江月将帽子捂紧,抬眼见亏江年也紧紧包着,才稍稍放心地握紧她的手。
“我本无杀心,也不想杀你们,方才那些人,只是不服我而已,不服我的人,我留着也无用。”聊缺缺语气高傲地说:“只是狼帝过份了些,你们说,这于山如今已然是我的,她占居山下,是想如何”
聊缺缺轻笑一声:“我可不傻,不过很不巧,今日她不在。”聊缺缺低头看下面一团人:“当然,我不会对她如何,我只是想同她讲道理,让她离开于山。”
“她不在也无妨。”聊缺缺语气轻缓:“你们今日听话,都离开于山,把我的话带给枳於,我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但是。”她突然发狠:“若是你们不服从我,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亏江月静静地听着,不敢喘气,只等着聊缺缺将话说完,她们能安然离开。
可就在此时,身边的姐姐却突然站了起来,亏江月一惊,立马拉住姐姐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