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也是香露,且真正蔷薇露运到本国的极其稀少,就是在他们大食国,也算是稀罕之物,于是众人便将视线转到了白鑫制作的木樨露上,一时间,又叫白鑫赚得盆满钵满。
京城程家
夫人圈中,一向以冷静有名的程夫人,这时红了眼眶,哭哭啼啼,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闻人,你真的要走吗”
“娘”程闻人无奈叫了一声,“我是出去做生意,你何必哭呢”
程夫人狠抹了把眼泪,拔高声音,“咱家家大业大,何须你去打拼”
“娘,你这话要叫爹听到,又要骂人了。”
程夫人掩了掩口,下意识冲外看了眼,然后扭过来瞪着儿子,说:“你做生意娘不反对,之前不是交给你个绸缎庄了吗你还要往外跑什么且你是要跟船出海,那海上瞬息万变,娘哪放心”
“娘”
程夫人叹了口气,“娘知道你打的主意,这两天,我和你爹也商量过了,咱家有你大哥出息了,也就够了,你若实在喜欢哪家小娘子,即便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也不反对了,你娶进门便是了,实在没必要拿自己安全,跟你爹赌气。”
古人道妇人头发长见识短,一点不假,程夫人只知一味宠着小儿子,又以为说出这话能让他打消出海念头,殊不知程闻人自尊心作祟,听了这话,反而生出被小瞧的不甘心,他想着就是争一口气,也要做出番名堂。
程闻人想起了白鑫,想到他靠着一双手支撑全家,从无到有,越发觉得自己没本事,还说什么倾慕,日后怕是跟他站在一起,都要自惭形秽,这无关一个人的家业,他家是小有资产,可这其中,又有多少是他赚的
程闻人露出一个坚定表情,“娘,我欲出海,并不是赌气,而是儿子长大了,不想再靠祖荫过活,就是爹给我的绸缎庄,也都是掌柜的打理好了,每日只让我看眼账本,我这又算得什么呢”
程夫人呜呜一声,又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近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男人,见他目光沉沉,不怒而威,此时却笑了起来,大声赞了句好,“我的儿子,这是长大了。”
程夫人见了丈夫,不敢再哭,擦了擦脸上的泪,端正坐好。
“爹”程闻人叫道。
程老爷将目光投向自己夫人,劝道:“儿子这是有出息了,我早就说让他出去历练,你偏一味护着,原本以为儿子要被你宠成废物,没想到他还有自己开窍一天,这是好事啊”
程夫人表情有些扭曲,“只是出海未免也太危险了。”
程老爷板起脸,“这有什么危险的他是顺风往南,三个月左右就能回来,这条海路,是最顺遂的,我当年,带着两个下人,支身前往江西吗,跨了大半个国,一走就是一年,不也好端端的嘛怎么,我的儿子就做不到了那以后他的儿子,是不是连京城都不敢踏出去一代代的,越养越窝囊。”
程夫人委屈地红了眼眶。
程老爷也知不能一味责罚,换上笑脸,冲程闻人道:“闻人,你也懂事了,自己分得清是非黑白,我和你娘确实商量过,你若是喜欢的人,即便门不当户不对,爹娘也绝不勉强反对,等你这次回来,爹娘就准备一应事物,给你上门提亲。”
程闻人表情有些古怪,程老爷还在奇怪他脸上怎不见欣喜程闻人憋了半天,,问了句,“真不反对”
程老爷认真点点头,“爹是商人,最讲究一个诚信,还能诳你不成你回来,就操办婚事。”
程闻人苦笑一声,“婚事就先不必了,我只要爹娘一句话,但凡我喜欢的人,只要你们不反对。”
程老爷程夫人猜测对方最不济的出身,也不过是穷苦人家女儿,身家清白即可,俩人点头应允,程夫人后知后觉叫道:“怎么婚事不急呢你不娶进来,对方蹉跎不起,万一叫别人娶了呢”
“等儿子有本事后,再谈论其他吧。”
程夫人听了,一脸担心,反而是程老爷,欣慰地摸摸胡子,知道儿子这是为了心上人才开了窍,虽然有些感慨,还是乐见儿子上进。
之后一应准备倒也不难,程家置办了一船货物,程闻人对这些货物极为上心,亲力亲为,又是挑选,又是讲价,还要计算好运输过程中出现的损失等事。
临出发前三天,程闻人找到白鑫,将他约了出来。
自从得知对方感情后,白鑫很难在平常心对待,说是日后还当朋友,可又怎能不在意
程闻人坐在桌边,连喝了三杯酒,白鑫刚要问他怎么了,就听他头也不抬地说:“三天后我要走了。”
白鑫大吃一惊,差点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去哪里”
“跟船出海,贩些货物。”
“还需你亲自跟着海上瞬息万变,你”
程闻人一瞬间觉得心中烫贴,知白鑫是真关心他,不觉燃起些希望。
“我也总不能靠着家里资产醉生梦死一辈子。”
白鑫听后,心中对他刮目相看,都说富不过三,富家子弟能如此上进,当真稀少。
白鑫知道再劝无用,心中有些闷,跟着喝了几杯酒,灌进肚里却觉得苦涩异常,最后他干巴巴地说:“愿你一路顺风”
作者有话要说:fg已高高竖起笑
、94擦牙香和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