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21(2 / 2)

调香圣手 十日十月 6067 字 2019-05-01

白鑫厚着脸皮去了趟韩伯家,又要了些三七,医者仁心,纵使白奶奶做法不地道,韩伯还是细细询问一番,又嘱咐一些事宜。

白鑫揣着三七回家了,曹氏和大嫂见了,宛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抢过来就拿到厨房研磨,白奶奶还唠唠叨叨入药的米酒,一阵心疼,更是时不时就要骂上几句,越发暴躁起来。

“五姐,你来一下。”白鑫自厨房出来,冲五娘招了招手。

五娘可怜巴巴走过去,小嘴向下撇着,这几天发生太多事,先是三哥被打,然后大哥受伤,每晚听着大嫂和娘的哭声,她吓得不轻,形容憔悴,小脸蜡黄,她猫叫似地喊一声,“三哥。”

白鑫拉着她走到窗根下,五娘见三哥板着脸,神神秘秘,先有些害怕了,又问:“三哥,怎么了”

“哎”白鑫装模作样叹口气,原本想装作难过的,可一想到现在情况,根本不用假装,就有些鼻酸,“我刚去韩伯家,韩伯说”

五娘知道这是要说大哥的事,一颗心紧紧提了起来,“韩伯说什么”

“韩伯说大哥怕是不行了”

五娘惊呼一声,眼泪顿时如断线珠子滚了下来,哭了几声,“怎么可能,明明大哥已经醒了,只是身体虚弱,娘说再养养就好了。”

“韩伯说大哥伤了根本,又一直拖着,难以医治了,而且大哥是碰到了脑子,说不准以后会变得如何,呆傻也是他,糊涂也是他,除非现在立刻请镇上郎中开好药,然后好好养着,一年半载兴许能恢复。”

五娘的胸脯急促起伏,急促地尖叫一声:“你为什么不跟奶奶说,让奶奶替大哥请郎中啊。”她不觉得奶奶会这么无情,还对这个家有丝期待和依赖。

白鑫心中冷哼一声,立刻抢道:“不能告诉奶奶,奶奶要知道大哥可能救不活了,怕是连现在的药都不给他了。”

“那怎么办啊”五娘急得小脸通红。

白鑫咬了咬牙,“我准备去镇上先把郎中请来,来了后先让他医治,家里要是没钱,就先欠着,总不能看着大哥死吧”

“啊”五娘紧紧捂住嘴巴,为三哥的做法担心,“可是”

白鑫果断摇头,“没有可是,我只偷偷告诉你,现在救大哥要紧”

五娘觉得天都快塌了,失魂落魄走回了屋,去看大哥去了。

窗边坐着两个女孩,手上的女红早停了动作,青葱色穗子编到一半,甩在腿边,等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俩人对视一眼,放下手里的活计,找自己的娘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宵节和烧烤节快乐\为什么管情人节叫烧烤节,大家意会

我看之前有人说称呼问题,五姐五妹闹不明白,我再解释一遍

五娘排行五,是三郎的妹妹,但三郎平时喊她“五姐”

因为我这文一开始是想写成宋代,我研究了下宋代称呼,兄弟姐妹之前大多都是x姐、x哥,貌似没有x弟x妹的叫法,就是说管弟弟妹妹也是叫几姐几哥,所以这文大郎管白鑫喊三哥,白鑫管五娘喊五姐,大娘管白鑫喊三哥,其实正常的大房排行应该是大郎大娘三郎五娘,例子就是水浒传里,武大郎刚刚见着武松时,喊的二哥

还有这章,白鑫使了个计谋,其实大家都猜出大郎受伤是契机,但是若这会由白鑫主动向白奶奶提出分家,未免惹人怀疑,简直是太惹人怀疑,所以虽然这样麻烦些,可白鑫并不立刻透露出分家意思,反而让白奶奶先得知大郎受伤的严重,先让白奶奶生出分家心思,然后再推波助澜一下,比主动说分家要好一点,毕竟别人也不是傻子

、30提出分家

转日一早,曹氏拿着手里的空瓶子,找到了白奶奶,可怜巴巴地说:“娘,米酒用完了,再打些去吧。”

白奶奶昨晚听了丁氏的话,本就五内俱焚,如针刺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愁得嘴边起了一圈小燎泡,这一睁开眼,就看见曹氏那张哭丧的脸,又听她跟催债似的念叨,当下大怒,兜脸啐了一口,骂道:“催催催,都是催命鬼来讨债的,家里哪还有钱买酒我告诉你,你给我看好了三郎那个白眼狼,任他找来什么人,我也一把扫帚给打出去,若是跟我整出什么幺蛾子,我敲折他的腿。”

曹氏立时懵了,也没听懂白奶奶后边说的什么意思,只知道不给买酒,没有酒就无法配药,没有药大朗就更好不了了,她吓得面色如土,当即哭了起来,苦苦哀求,“娘,咱先打点米酒吧,要不然大郎下顿药都没有了。”

白奶奶最不耐烦听她哭,这会心中火气更是被勾得成了熊熊大火,咬牙切齿,“一大早你哭丧谁了要哭回你屋哭,少在我跟前触霉头,我实话告诉你吧,韩伯说大郎这次不行了,好了也没准成了傻子,我看现在就这么着吧,他若好了,就是祖宗保佑,他若挺不过去,这也是命。”

曹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麻了,脸上血色瞬间褪了干净,半响,吐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娘,你不能不管大郎啊”

白奶奶多少有些心虚,一瞬间竟有点被吓到了,但忽然意识到这是向来任她搓圆捏扁的大儿媳妇,于是反弹了更大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我也想管,我管的过来吗家里这么多张口等着吃饭,还能为了大郎一人饿死其他人”

曹氏捂着脸泪流满面,哭到后来,浑身打晃,抽搐起来,白奶奶见状又推搡她一把,给她往屋外推,“要哭回屋去哭去”

曹氏失魂落魄地走回屋,脚下虚飘,如同鬼魂游荡,一下子她像是老了许多岁,她来到大郎房间,看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儿子,一下子就崩溃了,像是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娘,你怎么了”大嫂满娘吓了一跳,连忙过来搀扶,但曹氏这会是完全失去了力气,满娘扶她不动,险些也被绊得跌倒,她注意到婆婆手里的瓶子,她自然认得那是装米酒的,也知道昨晚就没了,如今见婆婆死死攥在手里,心中已隐隐有了不好预感,遍体生寒,“娘,米酒”

米酒二字像针一样刺破了曹氏的心,她嗷地嚎哭起来,喉咙里发出嗬嗬声,吐出的话含含糊糊,但满娘却听懂了,一下子她也觉得天要塌了,双腿一软,跟婆婆坐在地上一起哭。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Tip:网页底部有简繁体切换,我们会帮您记住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