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超级帅!就是节目组太可恶,迟迟不放公演,害得牧旬被骂成那样。我在网上解释,那群人竟然说我是亲友水军,真气死人了!
哈哈哈,他们还说我是无良营销号呢,收了钱在这洗白什么的。反正就造谣一张嘴,澄清跑断腿呗。
常芷听着这些人的讨论,隐约觉得事实不像网上说的那样,似乎另有隐情。
剩下的常芷没有深想,检票通过后就去自己的位置坐下。
想那么多做什么,等着看公演就是了。
此时牧旬等人已经换好衣服,正各自做热身准备,进行开嗓练习,确保自己的状态。
薛茗烨从门口走进来,脸上是十足的亲和。马上就要上场了,紧张吗?
紧张。
有点。
我现在手心都在出汗!
众人回答不一。
薛茗烨跟旁边几位聊几句后,来到牧旬他们这边。
他目光扫过彦薛落,见对方别过脸去看牧旬,也就转而望向另外两人。你们呢?感觉还好吗?
有点紧张,还是更激动!组员立刻道。
都是正常的,不需要太慌乱,平稳心态,好好表演。薛茗烨安抚性道。
好的,谢谢导师。
薛茗烨轻轻点头,主动走到牧旬面前,笑容略微加深: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这是想跟彦薛落讲话,拿自己当幌子?
牧旬站在两人之间,暼了眼旁边压抑着情绪的彦薛落,开口:还好。
薛茗烨后面又问了两句,见彦薛落确实没有接话的意思,他深深看了牧旬一眼,然后转身走出去。
薛男神好暖啊,竟然还来鼓励我们,让我们不要紧张!
好感动,果然男神就是男神,我就是他的粉丝!
我也是,真的死心塌地的粉,男神太温柔了,一点都不摆架子还这么亲切。
俩组员被收买得实实在在。
哪里是关心你们,人家就是来看弟弟的。
牧旬旁观两人的粉红泡泡,还是没打破他们的幻想。
公演如火如荼进行,各位通过屏幕实时观看现场表演。
一组组成员离开,上台表演自己的舞台,将这段时间的准备尽数展现。
一组组成员表演结束回来,表情或激动或满足或失落。
等时间差不多,工作人员来提醒牧旬他们上场。
彦薛落早就在准备了,见工作人员来打招呼,直接站起来道:轮到我们了。
两组员吼了声,冲啊!
牧旬淡定地拉了拉袖口,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下一组这曲子可不得了,是我最满意的一首歌,反响很大,改编难度也很高。因为某些原因,我也是第一次听完整版,真的很好奇。舞台上,薛茗烨看着手里的题词卡,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场中人听着这话,突然升起丝不妙的感觉。
薛茗烨的爱好出了名的奇怪,越奇怪他越喜欢,能被对方说是喜欢的歌曲
常芷浮现几个歌名。
只要不是《沙砾》,其他的她都能接受。
薛茗烨停几秒给观众思考,而后继续说:不知道这组成员,会带来什么样精彩的表现呢?让我们共同期待。
灯光暗下去,大屏幕浮现《沙砾》两个字,以及这组成员的名字。
听到歌曲的名字,常芷没忍住啊了声,兴趣顿时减了大半。
这首歌将虐心憋屈进行到极致,听得人无名火起,可是又忍不住悲哀,实在是深入人心。她不想看个节目还找罪受。
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以这组成员的经历,能唱出那种压抑到绝望的悲伤。
之前节目组在专人采访的时候,有提出过这样的询问。关于这次公演,你最期待(担心)哪个节目?
大部分成员的回答都是《沙砾》,而询问具体原因,各位的理由都不相同。
这首歌很难改编,简直无从下手。所以很期待,想看看他们的成果。
就是觉得有趣,不知道这首歌怎么在舞台展示。
要是我遇到这首歌,心态肯定崩了。放弃挣扎,直接准备回家吧哈哈哈。
之前也有很多人进行过改编翻唱,可都照葫芦画瓢,少了那种感觉,变得不伦不类无病呻吟。不过我相信他们,肯定能做出很好的成果。
牧旬等人出现在舞台上,互相对视眼,按照之前排练的位置摆好动作,默默调整状态,让自己沉浸到歌曲里。
倒计时结束,节目开始。
小提琴声缓缓流淌,灯光集中打在牧旬身上,将他的身形照亮。
牧旬看向镜头,唱出第一句歌词,将人们带入到情境中。
[他回到家里,浑身酒气,衬衫领口印记鲜艳。]
[他说加班,我相信他。]
彦薛落向前一步,灯光将他照亮。
[他回到家里,已经凌晨,口袋里是印着唇红的名片。]
[他说应酬,我相信他。]
第三人上前一步,继续:
[他进入酒店,彻夜未归,脖子贴着不走心的胶带。]
[他说出差,我相信他。]
第四位组员。
[他将女人带到家中,躺在我跟他的婚床上。被窝滚动,满地狼藉。]
[他看到了我,他说不出话。]
牧旬转回来,眼神带着讽刺:
[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怜异常。他发誓不会再有,他不想让家庭破碎,求我给个机会。]
观众听着这个故事,心情逐渐压抑,可就是找不到发泄的地方。
而舞台上,故事还在继续。
考虑到家庭,妻子原谅了他。男人在博得妻子的原谅后,安静了段时间就又继续之前行为,然后又被发现,博得原谅,不断循环。
随着次数增多,男人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不在意。女人不断忍让,变得越来越卑微。
[他又被发现了,淡定笑着说,这次我也会原谅他。]
[是啊,我会原谅他。]
彦薛落唱到这里,自嘲似地呵笑声,传入现场每个人耳朵。
不少人都心里都堵得慌,觉得女人太傻了,觉得这男人真欠抽。可是又被现在这种气氛感染着不能动弹,感同身受沉沦其中,悲伤愤怒又无力。
后台处,薛茗烨听着这个改编,觉得似乎有点过了。把情绪狠狠往下压,确实在现场很有感觉,但这才中间部分而已,后面又要怎么接?
就在大家以为这个风格会贯彻整首歌,心情低到某个临界点,快要受不了爆发的时间,伴奏猛地变调加快。
你是个什么东西?
牧旬压低声音问,眯眼望向镜头,目光冷冽异常,而后转身快步走到队末,西服外套甩出个凌厉弧度。
突然的转折,让在场观众精神一震。
彦薛落跨前一步,盯着镜头目光灼灼,原本死死压制的怒意喷涌而出,嘴里的话噼里啪啦一句接着一句,将那个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狠狠数落了一遍。
这是他想象过无数次的画面,把男人狠狠骂一遍。骂他不是个东西,骂他仗着别人的那点喜欢肆意挥霍伤害,骂他有了家庭还管不住下半身,骂他没点自知之明就那点资本也好意思出来秀。
低音炮似的嗓音传遍现场,用词犀利形容狠辣,每个字都狠狠卡在观众爽点,听得人一阵舒畅。
骂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