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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庄园 阿金宝 5617 字 2019-04-28

“我不知道”花匠担忧的摇摇头;“我听说伯爵在外面遇刺了”

“什么”奥帕捂住嘴,眼睛瞪得几乎撑裂眼眶;“那伯爵活着还是死了”

“我也是听说的不知道啊,肯定是双头鹰搞得刺杀,最近这样的事情可多了。”

奥帕连连点头,跟花匠了解清楚后,又回了白木屋的二楼。

奥帕躺在床上,眼神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心里不是的发慌,遇刺到底是死还是没死伯爵这么权高位重的人,还有人真敢刺杀他虽然奥帕恨伯爵,但不得不说,伯爵的生死对他们来说十分重要,要是他死了帝国就彻底的完蛋了吧,那么双头鹰就要来了,按丹说的他们不会放过佣人,至少康斯坦是不会放过的,瑞塔跑了,他们应该抓不到,那我们呢弗雷他们呢

奥帕越想心里越没底,越没底越恐慌,不止他,庄园里其他人也在惶惶不安。这种恐慌今天之前还没有,因为都知道只要伯爵在一天,他们就安全一天,而现在,伯爵也许永远消失了,没人再保护他们了,于是这种恐惧在几乎一瞬间疯长膨胀,迅速的包裹住整个庄园。

康斯坦一时间成了庄园里的支柱,他似乎不知道什么叫恐慌,十分沉稳有序的进行着每一步安排,频繁的进出庄园,派人打电话,发电报,同时要求所有人不许以讹传讹散布谣言,全部各回其位,照常工作。佣人们虽然个个都心怀忧虑,但命令下来了没人敢不听,都默默地怀揣着疑虑回到阴影里,庄园算是暂时被他稳定下来。

奥帕从床下拿出瑞塔临走时的那个信封,打开后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存折上的数字比他预想的还要多,那个应急用的号码也有几个,每个后面都有个简易的署名,奥帕考虑了一番,决定现在准确消息还没出来,观望一阵再说。

到了晚上,伯爵依然没出现,康斯坦依然很镇定,但消息丝毫没有,有人说伯爵死了,他们在忙着如何编造病史的谎言,也有人说伯爵没死,他此时就在不远处的军营里,老鹰一样窥视着庄园,等待那个背叛的田鼠出现。

第二天,伯爵还是没出现,康斯坦也一大早就出了门,到晚上都没回来,剩下的只有端着枪的士兵在院里巡逻,他们禁止佣人们到处走动,禁止四处询问,像是对待犯人一样呼呼喝喝,而巨大古老的楼宇,就是他们的监牢。

厨房里,几个佣人在角落里谈论着白天的枪声到底杀死的是谁,另几个人则虔诚的拿出小神像,开始漫长的祷告。

奥帕靠墙坐着,看着对面已经结了蜘蛛网的榨汁机,一愣就是一天,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等到夜幕降临,佣人们得到卫兵的允许,结成队伍回住处过夜,奥帕也站在其中,他走在队伍中间,越走越靠后,最后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阴影中。

四十五

奥帕再次化身夜猫,灵活鬼魅的穿梭在阴影之中,在离开士兵的视线后,他直起后背,加快步伐冲葡萄园的方向跑去。

如他所料,葡萄园也有士兵,但显然要散漫很多,他们三三两两的靠在火堆前肆意谩骂大笑,偶尔有葡萄园的果农过来送酒,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太过拘束果农的行动范围,而且葡萄酒还缓和了原本严肃的气氛。

奥帕慢下脚步,绕过这些篝火前的士兵,从正在发芽的葡萄架中穿了过去,地上残落的枯枝在奥帕脚下发出轻微的脆响。

一个没喝多少酒的士兵敏锐的搜索到了细微的声响,他警惕的转过头,眯着眼睛望向身后的一片浓黑。

奥帕蹑手蹑脚的敲开了弗雷的房门。弗雷见到奥帕的脸当即被吓一跳,以为是前面有什么暴动,奥帕是豁命逃来避难的。

奥帕没告诉弗雷这是因为伯爵撒气被打的,只说是前面士兵太凶。弗雷仔细端详过,发现没伤眼珠软骨后松了口气。

“听说伯爵死了,是真的么”虽然二人是在屋里,弗雷依然把声音放小了问。

“不知道一直没听见消息,康斯坦也出去了,现在到处人心惶惶。”

“葡萄园里也是,我叔叔和科瑞恩他们一直都在房间里开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半夜葡萄园还老来人进出”弗雷担忧的皱着眉毛,逐渐也被现在紧张的局势所感染。

奥帕叹了口凉气,与世无争的葡萄园也要陷入战火了

奥帕忽然把弗雷搂在了怀里,低声道;“弗雷,咱们跑吧”

弗雷没有说话,但是听到这句后他止不住的浑身一抖。

“伯爵要是死了,双头鹰来是早晚的事,在他们眼里咱们跟安萨雷的市民还不一样,咱们是庄园里的人双头鹰放过咱们那些受伯爵虐待的人民也放不过咱们跑吧。”

“现在”弗雷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还带着细细的颤音。

奥帕摇摇头,他认为突然就走的话弗雷恐怕接受不了,而且自己也需要时间去联系跑路的人,等到确定好路线,想必弗雷也做好准备了;“明天或是后天,我还要时间去联系人,”

“就咱们两个”弗雷问。

“就咱们俩,”奥帕说着,忽然脑中闪过丹的脸,补充道;“呃还要算上丹。”

弗雷仰着脸,满面忧虑的望着奥帕,几次他都轻启嘴唇想说什么,奥帕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消化,于是也不催促。

几秒后,弗雷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在奥帕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问道;“咱们什么时候走”

“过两天,你等我安排。”

“好,”弗雷点点头,他看着奥帕的领口,慢慢缓和自己的心情。

奥帕看出了他的不安,把头伸到弗雷的耳边,声音细的好像气流一样;“我们去酒窖吧。”

弗雷抬起头,表情略有点疑惑。

“那个新酒窖,我们第一次去的那个,哪里不是经常没有人吗,”奥帕微笑着,带着怂恿的语调;“也许以后再也没机会了,就当道个别。”

听到道别二字,弗雷眼眶一红,说不出话了,只点点头。

弗雷轻车熟路,带着奥帕在一片昏暗之中找到了那个新酒窖。

酒窖还是原来的样子,下去后,弗雷翻出了一盏煤油灯,在酒窖尽头的一个简易地铺上坐了下来。暧昧昏暗的黄色光团亮起,它像个脆弱的母体,孕育了一个小小的,与世隔绝的二人世界,让人在其中能寻得片刻的美梦。

弗雷的脸在柔软的光线中虚化了轮廓,忧伤和坚决表露无遗,奥帕看着他,心事越来越沉,忽然间,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他们离现实越来越远,逐渐变成了时光的滞留者。

“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么”弗雷小心翼翼的问。

“会,”奥帕答得干脆,毫不犹豫,说完,就凑过去亲吻弗雷。

二人都用力的拥抱对方,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用仅剩的温度创造激情,奥帕甚至想把弗雷直接吃进肚里,就这样装着他翻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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