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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庄园 阿金宝 5585 字 2019-04-28

到他妈别处撒酒疯去你管不着我”

“我他妈不管你你早就烂死了你这个小畜生你去哪了”科瑞恩捂着鼻子怒骂,他又扑上去与弗雷扭打成一团,刚刚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弗雷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科瑞恩喝醉了酒力大无穷,没几下就制住了弗雷,接着他开始扒弗雷的衣服裤子。

弗雷连骂带咬的反抗,科瑞恩也被他弄得破了皮出了血,在他拽掉弗雷的外套后,刚要扬手教训弗雷,只听一声脆响,一个金属制品滚落到了地板上。

弗雷又惊又怒,他挣扎着要起身去捡,而科瑞恩明显比他快一步,将地上的怀表捏在了手心儿里。

“你给我这是我的”弗雷焦急地大喊。

“好啊,你居然去偷东西你这个小畜生居然还偷东西”科瑞恩将弗雷猛地推倒在地,捏着手里的战利品细细的看,脸上的表情由狰狞变成惊喜,他还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接着打开了怀表盖。

弗雷急的又扑过去抢,而这次,科瑞恩没有在推开他,相反,他一把抓住弗雷的领子,声音居然少有的严肃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

“你他妈管我从哪来的这是我的”

“你说实话这是哪来的”科瑞恩脸上一扫醉意,显然他此时完全酒醒了。

弗雷喘着粗气,两腿微微打颤,他看科瑞恩的反应不对,是从未有过的严肃,简短的思考后,弗雷说了实话;“是奥帕给我的。”

“奥帕”科瑞恩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是经常来葡萄园的那个小子”

弗雷没有回答,单是怒视着科瑞恩,并趁他出神的瞬间,从他手里抢回了怀表。

科瑞恩没有说什么,怀表他已经看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表盖上刻着“sh”的字样,是伯爵夫人名字的简写。

科瑞恩忽然转了性一样,他没再骚扰弗雷,而是转身摔门出了房间,留下了一串蹬蹬蹬的脚步声。

弗雷依然站在原地,双手紧握着怀表,他的呼吸慢慢恢复正常,确定科瑞恩走远以后,弗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神经一放松,他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有跟奥帕折腾的,也有科瑞恩打的。

一大滴泪珠毫无预兆的砸下来,弗雷哽咽的吸了下鼻子,他咬住嘴唇,用袖子狠狠地擦了擦眼睛,接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将浓浓的酸楚强压了下去后,他将房门反锁,衣服也不脱的躺倒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紧,闭上眼睛努力的只去想奥帕。

三十六

这年的大雪下得太大,许久不化,待到佣人们把庄园边边角角的积雪都清理掉时,赫然发现了积雪下的嫩草,小草绿油油水灵灵的,只是被压瘪了,人们这才想起来,按日子算的话已经是春天了,只是这场寒冬太漫长,差点把春天都熬过去。

难熬的不只有寒冬,还有人民。

随着战况的不断逼近,大量的难民开始出现在安萨雷市区,黑衣为了维持治安和提防双头鹰的奸细,在城门口设立了关卡,严格筛选进出人口,后来市区也开始闹食物匮乏了,就不再放这些衣衫褴褛的难民进入,部分难民继续往西北走,走到了安萨雷的郊区,有的看到修道院就停下了,有的继续往前走,看到了庄园的大门,有胆大的来要吃的,运气好的被瑞塔碰见,会给点吃的和衣服再轰走,运气不好的碰见庄园的保镖,就会被肥壮的狼狗追着咬。

奥帕和丹裹着厚厚的外套站在前厅门口,双双眯着眼睛远眺,庄园大门的方向偶尔传来几声狗叫和谩骂声,二人十分好奇想过去看看,但顾及到还有任务在身,只是站在原地片刻,就默契的冲反方向走了。

外面的世界再怎么翻天覆地,等传到庄园里都已经是毛毛雨那么小,金字塔上方的焦头烂额他们看不见,最底层人的煎熬跟他们没关系,就这么不上不下的挂着,却是最舒服的位置。

二人来到了庄园的侧门,这里是庄园佣人的出入口,也是各类食材和用具进来的唯一渠道。

几个士兵围着两辆马车检查,车上栽满了各色食材,马车车夫和他的夫人脸上带着惴惴不安的微笑,似乎生怕士兵一枪要了他的命。

士兵检查完,冲着车夫严肃的一偏头,表示通过检查可以入内。

这下轮到奥帕和丹开始忙,他们二人一人检查货物,一人拿着单子念,检查到一半,丹忍不住开了口;“这蔬菜怎么都这么蔫儿数量也不对,还有这个肉,外面一层都干了,这是要送上伯爵餐桌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应付事奶酪呢奶酪怎么没有”

车夫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微微驼着背;“真是抱歉,大人,这些已经是我们千挑万选出来的了,最近日子不好过,种子不好买,水也断了还有难民抢”

没等他说完,丹就不耐烦的一挥手;“那是你们的事这些数量跟订单上有差异,你们就是这样糊弄伯爵吗”

车夫被这个年轻的“大人”吓到了,双腿打着颤一个劲儿的道歉解释,夫妻俩瑟缩着一起给丹说着好话摸着眼泪。

奥帕看着他们黑乎乎的衣服,满面的风霜和干裂的手掌,再看自己一尘不染的厚外套和洁净的指甲,两拨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一个世界里的,奥帕看他们凄苦又新奇,就是没有同情,奥帕也过过苦日子,苦的他早就麻木了,现在苦尽甘来,那心更是硬成了石头,他知道人的求生欲有多强烈,还能哭穷,还能辩解,那就是日子还能过。

跟这对夫妇讨价还价后,丹做主只给了三分之一的报酬,奥帕和丹二人分了另一个三分之一,最后剩下的三分之一回去还给了莉娜。

颠了颠自己的口袋,丹和奥帕相视一笑。这段时间,奥帕手里是颇有一些存款,而他一有点钱,就忍不住的要给弗雷买东西。

这个冬天别的不说,对奥帕来说意义特殊,他自认为由男孩变成了男人,于是很正经的板起面孔装模作样起来,又赶上他这一身骨架子越来越大,越发把衣服撑得有棱有角的好看,瑞塔见他都要欣喜地惊讶一番,而弗雷却觉得他越活越回去了。

自从那次酒窖后,弗雷觉得奥帕一下子变成了块人形软糖,有空就要粘着自己,话可能都没说几句就要亲一亲抱一抱,奥帕还专找弗雷受不了的地方下嘴,搞得弗雷总是面颊潮红,羞得抬不起头,到了晚上,奥帕更是迫不及待的化身成不可言说的野兽,简直要把弗雷炮制成蜜饯,还是被捣成泥的那种。

奥帕的新面孔一开始让弗雷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这感觉就被刺激与愉悦冲的烟消云散,弗雷喜欢奥帕对他的重视、关心、爱护,这是他活了16年第一次从叔叔以外的人那里得到的,叔叔养他是因为爸爸去世前的嘱托,并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爱自己,而奥帕,无论是从眼神还是行动,时刻都流露着热切的爱意,这爱意带着热度和深意,将弗雷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把他变成了襁褓中的婴儿。

逐渐的,这股甜蜜的热流占领了灵魂的顶峰,弗雷觉得自己开始离不开奥帕了。

“今晚别回去了。”

夜晚的白木屋中,奥帕和弗雷挤在那张床上,奥帕从背后搂着他,话都从鼻子里发出来,声音又小又不清楚,是在耍赖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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