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回来”瑞塔听出了端倪,同时吸了吸鼻子;“你吃的什么,有股腥味。”
奥帕抿着嘴,把手背到了身后,很想把刚才的那句话收回来;“我去安萨雷的夜市了。”
“你自己去的找谁写的条子”
“我从后门出去的,那没看守,”奥帕解释道。
后门,葡萄园,瑞塔明白了。
他两眼无力的望向奥帕。瑞塔觉得自己之前说的够多了,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听,好像自己要害他似的,不让干什么却偏要干。
奥帕看出了瑞塔的不满,于是努力活跃了脸上的肉皮,给瑞塔露出个乖巧的笑容,讨好道;“放心,我睡觉可老实了,不说梦话不打呼噜的,明天你起我就起,然后我直接去厨房干活,你干你的我不会打扰到你,”说完奥帕似乎是怕瑞塔不高兴,又眼巴巴嘟囔了一句;“咱们很久没一起睡过了。”
奥帕这段时间经过充沛的油水补给,现在已经是个半大青年的样子,并且疯了似的长个,眉眼也迅速的伸展开,一笑起来还真有点成熟的苗头,可他一讨好起来,又瞬间回到了小孩的样子,眼睛瞪的大大的,满脸的期待。
瑞塔看他委屈起来还跟小时候一个样,心里的气一下子消了一半,但依然绷着脸,怕他看见了会登鼻子上脸。瑞塔转过身,打开柜子找了两件衣裤递给奥帕;“赶紧洗澡去。”
奥帕立刻又展露出笑容,接过衣物赶紧钻进了浴室。
奥帕迅速的冲了冲,等他出来时瑞塔已经裹着被子躺在了床上,奥帕看了看空荡荡的沙发,又看了看床。
“看什么赶紧睡,”瑞塔裹着被子往里挪了挪,奥帕嘻嘻笑着,撩开被子钻了进来。
“呀”瑞塔小小的惊叫了一声,随后轻笑;“我碰到你脚了。”
奥帕的脚的确碰到了个柔软温暖的东西,于是故意伸长腿去够他。
“以前睡觉,你顶多能碰到我的腿,”瑞塔轻声的感慨,声音闷闷的。
奥帕扭过头,在黑暗中看着看向瑞塔;“你趴着睡”
一会儿,瑞塔闷闷的嗯了一声。
“你不舒服”奥帕问。
“背上不舒服。”
“你长褥疮了”奥帕瞪大眼睛,心想这可是大事;“你有没有上药”
黑暗中瑞塔忍不住笑了,觉得奥帕天真的可爱,他不想戳破这层薄如纸的天真,于是点头道;“上过了。”
奥帕没了话,他一个人睡很久,现在已经不习惯身边有个呼吸声,他小时候一直是跟着瑞塔睡,跟妈妈相比,其实他跟瑞塔更亲近些,只是这5年的非人生活过来,他再一次躺到了瑞塔身边,却清楚地发觉纽带已经断开,他身边这个有温度有气息的肉`体更像个陌生人,这个认知让他感觉有些局促,有些僵硬,良久后,奥帕发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情,想弗雷。
一想到弗雷,奥帕更睡不着了,而且开始浑身燥热,他抑制不住的翻身,手脚像是被虫子啃一样不停地变换姿势,等他再转过身时,他感到了两道带着热度的视线。
“睡不着”黑暗中,瑞塔轻声问他。
奥帕愧疚,觉得自己打扰了瑞塔的睡眠,他直起上身道;“我去沙发睡吧。”
“我也睡不着”
奥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望向瑞塔,虽然一片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清;“你褥疮疼”
瑞塔轻声的叹气,在被褥中动了动;“你躺下吧,咱们聊聊天好了。”
二十三
瑞塔没开灯,二人就躺在被子里,小声的聊了起来。
“你跟谁去的安萨雷夜市”瑞塔明知故问。
“我就跟朋友,”奥帕嘟嘟囔囔的敷衍,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但瑞塔不想跟他绕圈子了;“弗雷”
“你知道还问”奥帕抱怨。
“你们走的挺近啊,”瑞塔笑眯眯;“有朋友不错啊,自己在这不孤单,别像我似的,这么多年了除了敌人就是奉承我的人。”
奥帕听了这话,试试探探的问了句;“那伯爵呢”
“伯爵”瑞塔思索了一下;“他既不是我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敌人,也不是奉承我的人。”
听到这奥帕想起了伯爵夫人说的那些话,伯爵有恶民的血统,奥帕一直觉不大可能,可又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她说的是假的。
“你了解伯爵么”
瑞塔笑了一下;“恐怕我是最了解他的人了。”
“了解到多深”奥帕说完这句话就顿住了,脑子里抑制不住的回想起那晚他看见的事情,暧昧的灯光,湿润的皮肤,缠绵在一起的肉`体,瑞塔和伯爵
“很深,”瑞塔并不知道奥帕的联想,自顾自的说着;“几乎到底了,他很轻微的一个举动我就能感觉到,而且能很快回应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结果,在这样不断地一来一回的过程中,开始会觉得很累,吃不消,但时间长了就运用自如了。”
“天哪”奥帕觉得自己脸在发烫,很平淡无奇的对话被他听出了另一种意味。
“你觉得很难是吗”瑞塔毫无察觉,反而有了点兴致;“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本来就是这样,尤其是当你上面有人的时候,你必须听他的,还要做的好,那只能慢慢磨合,但是对方要是急性子就坏了,比如伯爵这样,我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他的要求和索取我必须达到,达不到要么硬撑,要么圆滑一些,其实时间长了这种控制关系就变了,更像是共生,也就是说,他也算被我套紧,出不来了。”
“哎哎哟天哪”奥帕把脸整个扎在了羽毛枕头里,觉得下`身开始涨疼。
“你怎么了”瑞塔奇怪,奥帕这反映不甚正常;“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有啊”奥帕笑的含糊,心想不仅听得很仔细,理解的还很透彻呢。
忽然奥帕起了耍弄的心思,强忍笑意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