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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庄园 阿金宝 5670 字 2019-04-28

的,伊万可是个上尉啊,他要是被打坏了是帝国的损失,这事儿更没完,”瑞塔笑靥如花,语气也是半调侃半正经,算是给了多洛雷斯一个台阶下。

面对着笑脸,多洛雷斯犹犹豫豫的没有发火,一边的布伦达不知道从哪找了条精湿的裤子套上,趁热打铁道;“不如给胜者唱首赞歌,就那首那首什么来着,现在俱乐部最流行的那首”

众人纷纷跟着点头附议。

“啊那个啊”瑞塔听了眉头一簇,有些拘谨的笑了笑,转头看向伯爵。

伯爵面色有所缓和,伸手在他背上轻轻一推;“去吧。”

瑞塔微微一笑,轻快地来到钢琴前,半路上,他又看见了人群中的奥帕假笑的面具差点掉下来。

还清醒的人雀跃的聚过来,奥帕被瑞塔那一眼瞪的有点心虚,默默地挪到了角落里。

布伦达坐在钢琴边,简单试音后,十个指头就开始在琴键上翻飞,瑞塔倚在琴边,喝了口酒润润嗓子,开始跟着音乐唱。

瑞塔声音不同唱军歌时的肃穆,此时声音清亮活泼,带着些许俏皮的意味,奥帕听着没几句,不由得红了脸。

这个歌词堪称是艳俗,夸张的讲述了一个小伙子与一个年轻寡妇在月夜的艳遇,充满了各种暗示和挑`逗,这样一首歌被瑞塔唱出了情调,众人随着他的歌声开始嬉笑打闹,跳起了即兴的舞,跳着跳着就开始对身边人动手动脚,一件件衣服落到了湿滑的地板上,房间的角落里逐渐多了几具纠缠蠕动的肉`体,尤里卡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笑嘻嘻的直接把瑞塔抱起来,胡乱的在他脸上亲。

奥帕看得心里乱糟糟的,隐隐的有些作呕。到处都是丰腴的胸`部和汗湿的皮肤,裙子和西服像是被腌过的麻绳一样搅在一起,激烈的交`媾和呻吟声是背景乐,这是一场充满糜烂气息的滑稽戏,一个华丽堕落的魔窟。奥帕不想参与其中,也不想当观众。

瑞塔被亲的有点挂不住了,正在难堪时,伯爵出现在尤里卡的身后。

他一把抓住尤里卡的后衣领,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去老远,结果一脚踩在酒瓶上滑倒在地,尤里卡骂骂咧咧,提起差点被蹭掉的裤子,猛虎扑食一般压在了伯爵身上,伯爵不甘示弱,抓着尤里卡的脑袋就往一边磕,二人纠缠着在地上滚,竟是醉醺醺的打起了,瑞塔焦头烂额,四处寻找帮手,几个还清醒的副官和佣人涌过来,费劲巴拉的将缠斗的二人撕开,不想这二人一松手就睡着了

瑞塔疲惫的搓了搓脸,指挥着几人将伯爵往楼上卧室抬,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抬头环顾四周,扫完一圈下来没看到奥帕的身影。

瑞塔暗暗地松了口气,同时心里有些挂念;奥帕是不是乖乖的回去睡了,是不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不舒服了。奥帕虽然是长大了,但瑞塔看着他还是原来稚嫩可怜的模样,总觉得他还没长大,恨不得将一切世俗的负面的东西都从他的生活中剥离出去,但谈何容易,今天不就失败了吗。这点烦恼给瑞塔注入了一股活力,让他5年来头一次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瑞塔找到了自己的外套给伯爵披上,几个副官抬着他在前面走,瑞塔紧随其后,大门一开,一股冷风吹进来,瑞塔心事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十四

奥帕这几天都在做噩梦,梦的什么醒来就不记得了,但每次奥帕都浑身大汗,手脚冰凉,他依着残存的记忆,勾勒出了噩梦的大概轮廓,是有关那次宴会的,有关那道双开大门的。

奥帕眼下青黑,脚下发飘,并且看谁都觉得别扭,看谁都不正常,哪怕那个人是穿戴整齐,奥帕都忍不住去琢磨他是不是私底下的还有另外一面。

而这还不是最让他感觉煎熬的。

宴会的第二天,奥帕本以为佣人们会互相嚼舌根,传闲话,会把那场滑稽戏般的宴会描述的绘声绘色,但实际却出乎他的意料所有人都守口如瓶,一句也不提,仿佛那天是平常的每一天,没有任何区别,没有成排的豪车,没有醉酒的客人,没有摔碎的杯子,什么都没有。奥帕曾试着跟丹交流,丹也只是看着他点头或摇头,多余的一句也不肯说。

奥帕觉得这件事比宴会本身还要恐怖,他第一次感受到空气中飘荡着的无形枷锁,牢牢的锁住了每一个人的手脚和舌头。

奥帕忽然觉得,偌大的庄园,只有他一个人。

瑞塔他自那天以后就忙了起来,几天都见不到一面。

“你怎么了”丹觉得这几天奥帕很奇怪,忍不住问他。

“你说”奥帕拖着长音,边想边问;“这世界上是不是没有人是表里如一的每个人白天带着面具,等到晚上或者跟同类在一起时,才露出原本的面貌”

丹眨了眨眼,一针见血;“你病了”

奥帕看着丹,很想把他手里揉着的面团糊他脸上。

“看见的不让说,是不是也说明他们心里有鬼怕被人知道”奥帕不甘心,继续问。

丹将面团扔进盆里,不接下茬。

奥帕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豆荚,轻轻一捏,嫩绿的豆子蹦到了盘子里。莉娜出去之前给了奥帕一小碗豆荚,说这是他今天的任务。

“我离开阿蒙的时候,那已经开始抓双头鹰的密探了,但怎么抓也抓不干净,我想安萨雷肯定也有”奥帕默默地说着,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丹听;“那天晚上还有很多人不是军官,他们是怕”

丹转头望向奥帕,奥帕闭上了嘴。奥帕擅自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了一起,越想越觉得复杂。

“别说了,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丹嘱咐。

奥帕叹了口气,加快了捏豆荚的速度,他忽然想去葡萄园遛遛。

自从奥帕嗅到了庄园中迷乱的气息后,他就有事没事的往葡萄园逛,在他看来,葡萄园就像是个医院,能治他的心烦意乱,它不需要古朴和考究做外衣遮羞,就是简单的果实和土壤,看着比什么都纯粹。

葡萄园最近很忙,因为葡萄品种特殊,现在才到收获季节,弗雷和他哥哥算是暂时停战,一切以收获为主,奥帕有空也去帮忙。奥帕觉得自己还挺有运气,每次都刚好避过了弗雷的哥哥。弗雷的哥哥他没见过几次,但本能的认为他是个酒鬼一般的人物,除了喝醉酒就是胡闹。

“听说前几天的宴会死人了,是真的么”一个瘦高的青年拉着奥帕问。

奥帕看着他,心想这种问题也只有葡萄园的人会说出来。

“这我不知道,他们喝多了,一个副官和个上尉站在人群里搏斗,最后上尉赢了,副官躺在地上被人抬出去的,死没死我也不清楚。”

“啊”青年拧着眉心,觉得听到了天大的事,随后扭头冲着弗雷;“听见了吗,没事少往外跑,哪都没这里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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