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归遥继续死盯着蓝袍男子,但把惊讶掩藏在心里,对方还没有醒,她自是不可以先让冲动淹没了理智。
“少爷,少爷,醒醒”妇人继续有耐心的喊着,看来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想这蓝袍男子应该是没有起床气,否则妇人也不会这么大胆的打扰他的睡眠。
但齐归遥却有些不耐烦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猪,怎的睡起来却比猪还死
“管叔,这人的脾气大吗”齐归遥突然问道。
闻言,管叔疑惑的摇了摇头。“不大,若秋的脾气一向很好,怎么都不会生气。”
齐归遥了然,原来这人叫邢若秋,除了长相与姓氏之外,其他的与她心中那人似乎差的有些远,兴许是前世吧
“既然脾气不大,大可以提桶水将他浇醒,这样温柔的喊,怕是喊到晚上,也不见得能喊醒。”
闻言,妇人怔了怔。“这”随即她为难的看着管叔,等待他的意思,看来她也不是多想一直这样喊下去。
管叔看着提出意见的齐归遥,笑的非常愉快。“没有想到奶奶不仅聪明,想必对事情的想法与做法,也与其他女子大有不同。”
齐归遥垂了垂眸,继续道:“若是你们下不了手,我下,只要你确定他脾气好,不会生气。”
管叔点了点头,“确定。”
齐归遥又看向妇人,妇人有些不自在道:“明先生说行,就行吧”
得到认可,齐归遥便转身就走,随即又停下脚步问道:“哪里有水”
闻言,妇人赶紧走过来,并道:“奶奶先在这里等着,哪能劳烦您去提水。”言罢她提起裙摆赶紧离去。
面对齐归遥这种愿意自己做事的作风,管叔满意的点点头。“我相信奶奶能担起明府的担子。”做大事,最要不得就是不愿意去做,什么事情都指望别人,而齐归遥,恰巧并不是这种人。
不一会儿,妇人就提了两桶水稳步走了过来,齐归遥见她一手一桶水,不禁一惊,真是好力道。
妇人将水放到离邢若秋最近的地方,齐归遥抿了抿嘴,便上前试了试水的重量,好在不是太重,从他的头顶浇下去还是没有问题。
但一旁的白香却睁大了眼睛,虽说刚刚齐归遥只是试了试重量,但足以让白香大惊,以前的齐归遥何止是提一桶水,就连水壶可是都没有拿过,身体娇弱的很。
但管叔却更欣赏她了,“吃得了苦,很好。”
齐归遥细细的看了邢若秋一番,将对这张脸的怨恨隐藏在心里,没错,她就是来趁机报复这张脸的,不管他是不是“他”。
随即,她毫不犹豫的抬起一桶水,就朝邢若秋的头部浇下,几乎是一气呵成,不带喘气的。
她是觉得没有什么,但其他人却大惊,这哪里是这种娇滴滴的姑娘可以做的事情
白香一手捂嘴,一手敲了敲脑袋,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时,邢若秋终于有了反应,他颤抖着身体捂了捂胳膊,一个喷嚏之后,彻底清醒。
“少爷终于醒了。”妇人大喜,却不敢走太近,虽说邢若秋的脾气好,但今日这事也是第一次做,难保他会真的不生气。
邢若秋又是一个喷嚏,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水,迷茫的问道:“这是下了倾盆大雨”他娇嫩的脸盘,配上这迷茫单纯的神态,看起来诱人的很。
他一说话,齐归遥立刻如雷击了一般,这这声音
“咳咳”管叔掩饰的咳了咳,便对他道:“你可终于醒了,想你醒还真是难。”
但邢若秋却没有理他,而是站起身,懒懒的看了看当空的太阳,随即嘟囔道:“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原来是被人浇了一身水,是谁干的”话虽是这么问,但却没有丝毫要寻仇的味道,仿佛只是单纯的好奇。
齐归遥怔怔的看着他,细细听着他的声音,竟然那么软,那么娘,按现代的说法就是,声音怎么那么作
这时,邢若秋转头看向旁边看着他发愣的齐归遥,随即妩媚的笑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奶奶您啊稀客呢以前您可是没有来过我这里。”他很是自然的牵起齐归遥的手,“来,坐下说。”完全是一副女人和女人说法的态度。
触碰到他体温的齐归遥回神过来,略不自在的抽了抽自己的手,但见抽不出,便作罢
她状似礼貌的看着他微微一笑,实则细细将他的模样印在了心底,难怪他看起来跟女人一样,拥有着连女人都会嫉妒的肌肤。
她心中有些解气般的好笑,这应该是他的前世吧没有想到他的前世竟是一阉者,她可以理解成这是报应
邢若秋缩了缩身体,又一个喷嚏过后,放开齐归遥的手,对她温柔道:“奶奶且先等着,我去换身衣服再与您说话。”
“好”齐归遥的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虽说现在的邢若秋是一阉者,但却是阉者中的极品,声音虽娘,却一点都不刺耳,反而软软的,听了让人觉得很舒服。模样虽妩媚,却不会让看的人感觉不适,反而将那股阴柔的魅力发挥的淋淋尽致。
或许,是因为他生的太漂亮,与阉者的妩媚相辅出别样的魅力。
也或者是因为他的内在魅力吧与其他阉者不同。
、第8章姐姐
邢若秋在妇人的伴随下走远后,管叔对齐归遥温和道:“看奶奶的样子,似乎与若秋一点都不生分呢这样更好。”
闻言,齐归遥心中暗道:自是不生分,那张脸她怨的很。
“管叔说的那个人便是他”齐归遥问道。
“嗯”管叔点点头,说道:“这事奶奶切勿向任何人说起,他人都当若秋只是爷的随从,却不知他暗地里却是爷最得力的助手,没有人可以想到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