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道,“你们倘不知阿节留书,如何寻到我家的”何家就是何冽同姚节有交情,何家与姚家一向无甚关联,故而,沈氏有话也就直说了。
姚二叔叹道,“倘不是北靖关纪大将军的军报,阿节亦在有战功之列,我大哥还以为在朝听错了呢。后来去吏部打听才晓得就是阿节,这孩子,就在北靖关,我大哥知此事又是生气又是伤感,家里寻他三四年没个音讯,哪里料得他就跑北靖关来了。我大哥原想亲自过来,偏他衙门事忙,脱不开身,我就说,干脆我过来吧。当初阿节离家出走,我帮着大哥一道寻过他许久,知道离家前几天招待过朋友,后来问询小厮,知道是您家公子。我家在北靖关一向没什么关系的,他偏生在这里,我就想着,先来您府里打听一二。来之前,我去了沈翰林家中,方知晓您家住址。”
沈氏感慨,“这可真是阴差阳错。”
姚二叔起身正色谢过,道,“阿节这些年,蒙贵府照顾了。”幸而来前多给何家备了礼,不然,就太失礼了。
“二老爷何需多礼,阿节与我家阿冽一向要好,阿节这孩子,自己也争气,吃得下辛苦,如今挣得前程,也是他自己的本领。”沈氏并不居功。
姚二叔面有愧色,“到底是家里纰漏,让这孩子吃了这些苦头。”
何老娘道,“真是,这是长子长孙,要是有个好歹,地下怎么见祖宗”何老娘上了年纪,一向看重这个。就说三个孙子吧,她老人家都喜欢,但最看重的必是长孙阿冽。
姚二叔给何老娘说的都不晓得要说什么了,沈氏圆场道,“如今有什么误会,同阿节说清楚,也就好了。这些年,你家一直没人来,他心里,怕也赌着一口气呢。”
姚二叔道,“终归是家里对不住这孩子。”想着真真是继室误事,就姚节留书之事,姚二叔哪怕还没见着侄子,心下已确定是真的,他又不是不认得自己侄子,虽说小时候有些个纨绔骄纵的毛病,也不是那不懂事的孩子。而且,姚节同继母不睦,姚二叔也一向清楚。在姚二叔看来,那信是如何不见的,可想而知。
姚二叔已是来了,沈氏命人给安排好住处,就请姚二叔先行歇息了。
姚二叔去了客院,有一道而来的姚家管事悄声道,“何大人家当真是富贵了。”这园子如此精致,便买下来也要数千两的。
这就是姚管事的误会了,以前阿冽在北昌府时,小两口住着花园子没啥,阿冽这一走,余幸就有些胆小,极力邀请公婆一道住进来,沈氏也怕余幸一人住着出事,是的,虽然仆从不少,但余幸毕竟年轻呢,阿灿年纪又小,索性就一大家子都搬了进来。如此,园子也热闹了,以前的那三进小院儿,就给小福子翠儿夫妻住着,也是帮着看屋子的意思。
姚二叔哪里有心思顾不顾得上何家富贵与否,姚二叔满腔都是想快些见到侄子的心。
待何恭落衙回家,知道姚二叔来了,也是有gd1806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