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来迟,儿臣不孝……”容成靖含泪大喊,重重地对着老皇帝的棺椁磕着头,一下接着一下,直到鲜血弥漫了整个额头。
朝中那些三皇子的幕僚们,看着如此一幕,就是禁不住热泪盈眶。
“三殿下也是不想先皇驾崩,不管如何三殿下还是赶紧起来吧。”
“三殿下在得知皇上驾崩后,便是速速赶回都城,可见其孝心感动上苍啊!”
三皇子的幕僚们自我感动的厉害,只是在场的百官里面,却并非都是三皇子身边的幕僚。
有人看不下去的就是开口道,“诸位大臣可是莫不要忘记了,就是因为三皇子私自离开都城之后,先帝才是一病不起的,如此反反复复了许久,不久便是撒手人寰,这其中若说跟三皇子没关系,谁信?”
“李大人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偏激了,三皇子之所以离开都城,还不是为了平定北方被朝廷招兵?”
“说是为了朝廷,可本官记得先皇在世的时候,从未曾下过如此的旨意。”
“三殿下若非不是小心所致,怎么可能风雨兼程的回到都城?
”
原本肃穆的宫门口,百官们争吵的声音冲天响起。
容成靖跪在地上,捏紧了袖子下的一双手。
这便是他一直想要那把椅子的原因。
只要他坐上了那把椅子,才是真正的万人之上,便再也不用在意旁人的目光!
“先帝出殡,百官如此争辩不休,可是将先帝放在了哪里?”一直沉默着的容成崇湳忽然就是开了口。
一瞬间,才刚还嘈杂的宫门前,瞬时安静了下去。
众人都是小心翼翼地朝着尊硕王爷的方向看去。
容成崇湳则是将目光落在了容成靖的身上,“三皇子是否是真的孝心,先帝在九泉之下自有定夺,只是如今百官争执不休,三皇子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先行在皇宫里面等候,待众人归来再与三皇子叙旧也是不迟。”
容成靖听着这话就是开口道,“父皇出丧,我自是要送丧的!”
容成崇湳淡然地看向容成靖,仿佛能够看穿他所有隐藏在阴暗处的心思,“三皇子的心意本王自然知晓,只是本王还是那句话,还请三殿下以大局为重,如若三殿下非要任意妄为的话,本王定不会坐视不理。”
语落的同时,几名隐藏在暗处的督隽司便是落定在了容成靖的身边。
容成靖看着那些内力十足,武功高超的督隽司,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可是却又不敢真的跟容成崇湳撕破脸。
在场的
大臣们瞧着此情此景,都是闭紧了嘴巴。
就连那些三皇子身边的幕僚们,也是吓得都成了哑巴。
尊硕王爷的威严,可不是他们想挑衅就能够挑衅的。
皇后见此就是拧眉道,“尊硕王爷这是何意?三皇子为了给陛下送丧,千里迢迢从邱鄂回到都城,尊硕王爷便就是如此对打三皇子的?三皇子不管如何都是皇子,是先皇的儿子,尊硕王爷何德何能将三皇子当成犯人一样的看押着!”
容成崇湳面不改色,眼中的杀意却在肆意,“无论对外说的再如何冠冕堂皇,三皇子究竟为何离开都城,在场的大臣们都心知肚明,三皇子又是为何要回来,想必本王和皇后也是心知肚明的。”
皇后气的胸口直喘,“你有什么证据?”
容成崇湳淡然而笑,“本王做事从不用看什么证据。”
“你……”
皇后目疵欲裂,恨不得现在就撕了这个可恨的男人。
督隽司的人也不打算再给任何人面子,直接就是架起了容成靖的手臂。
容成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的,可是面对那他根本无法反抗的督隽司,他终是一句话没能再说出来。
这一刻,容成靖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皇后不死心地看向身边的二皇子容成朗,“你倒是说句话啊!”
容成朗看着不远处的皇叔,咽了咽口水,再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