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见状也是赶紧停下,警惕地眯起了眼睛,“可是发现什么了?”
孟繁落没有说话,只是朝着不远处的凉亭扬了扬下巴。
楚清顺势望过去,整个人就是僵硬在了马背上。
只见多日不见的楚玉肴,此刻正是焦急地站在那凉亭里张望着。
“这小子也真是的,一直都是长不大,又不是不回来了,有什么好送的?”楚清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激动的要命,但他好歹也是个郡王,尤其还是当着小辈的面前自是不能露出太大的反应的。
“去道个别吧。”孟繁落也是不点破,从怀里拿出地图仔细地研究了起来。
“成,我现在就去跟那小子说,让他赶紧回去,大丈夫有泪不轻弹,再说又不是往鬼门关送……”
楚清话是这么说,但翻身下马的动作却是快如闪电一般。
孟繁落知道楚清要面子,便是调转了马头。
北方的路线她还是很熟悉的,上一世她便是在容成靖的书房里看见过,当时因为太过无聊,还真的认真的研究过前往北方的几条路线。
孟繁落手点在其中的两条路上,眉头就是皱在了一起。
若是没
记错的话,她在容成靖的地图上看见这两条路的时候,都是做了明确的标记,如此就是很明显,容成靖在这两条路都是派人埋伏了的。
此番她跟楚清前往北方,虽不用像做贼一般谨慎,但在抵达北方之前也是绝对不能让容成靖听见任何的风声的,不然若是北方那边一旦戒严的话,只怕什么事情都是无法查出来的。
那么从都城抵达北方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孟繁落看着地图上那表示湍急的河流,目光渐渐地沉了下去。
水路远比两条土路近上一半的路程,但要命的却是此河流太过湍急,过往的船只很难从其中穿过,久而久之这条路便是直接被废弃了。
但也不是真的就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呜呜呜……啊啊啊啊……”
一阵的啼哭声打断了孟繁落的思绪。
孟繁落调转马头扭头望去,只见凉亭里原本说着豪言壮语的楚清,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把楚玉肴的半边肩膀都是给哭湿了。
楚玉肴拧着眉,似是教训的道,“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做什么?”
楚清抹了把眼泪就是道,“大丈夫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一个被儿子感动的老父亲,呜呜呜呜……
”
楚清说着,就是抬手想要给楚玉肴一个拥抱。
楚玉肴厌恶地躲闪开,“行了,再是墨迹下去天都是要黑了,你走吧。”
楚清自然也明白赶路赶早这个道理,虽然是万分不舍自己的儿子,却还是强忍着夺眶而出的眼泪,点了点头,“放心,我跟你师父在一起还能吃亏了不成?倒是你还是赶紧回城才是,现在外面乱的很。”
楚玉肴难得的没有回怼,“我知道了。”
“既然知道了下次就别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不知道晋郡王府就你这一根独苗了?若是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又是要如何跟你娘去交代?”
“……”
“若是再想送我,就在城里面送,或者直接去王府也行,那里是你的家又不是其他的地方,你也不用每次回去都跟住客栈似的,哎,哎哎?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是走了呢……”
楚清看着都是已经走出了凉亭的楚玉肴,急的直跺脚。
楚玉肴则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走到孟繁落的面前才是行以大礼,“师父此番前往北方,定路途险恶,徒儿在这里祝师父一路顺风,速去速回。”
孟繁落笑着点了点头,“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父亲的。”